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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星火工作室的财务负责人脸色苍白地敲开了江浸月办公室的门。

“江总,出问题了。”财务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寰宇那边……单方面暂停了我们所有合作项目的结算和后续资金拨付。理由是……‘项目评估需进一步审核’,而且没有给出任何时间表。”

江浸月正在画图的手猛地一顿,笔尖在数位屏上划出一道突兀的长线。她抬起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所有项目?包括《虚宇生花》的主开发资金?”

“是的,全部。”财务艰难地点头,“这意味着,我们下个月的工资发放、供应商款项、场地租金……都会出现问题。现金流……恐怕撑不过两个月。”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江浸月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发凉。她立刻明白了——这是殷夜沉的报复!因为他看到的那一幕,因为那通不愉快的电话,因为他那不容挑战的权威被冒犯!

愤怒、委屈,还有一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来逼她?!他明知道“星火”是她的心血,是她独立和梦想的象征!

她尝试拨打殷夜沉的电话,一遍,两遍……始终无人接听。他用这种无视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告诉她——他等着她主动上门。

屈辱感灼烧着她的理智。但看着财务焦虑的眼神,想到工作室里那些信赖她的团队成员,一种沉重的无力感压垮了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星火”因为她的私人感情而崩塌。

最终,江浸月还是站在了殷夜沉位于东京顶层的酒店套房门外。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抬手按响了门铃。

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打开了。殷夜沉站在门内,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他穿着深色的丝质家居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身形挺拔,神色冷峻。暖黄的廊灯在他身后投下阴影,将他俊美的面容衬得半明半暗,那双狭长的凤眸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平静地注视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只终于飞回笼中的鸟儿。

“殷夜沉!”江浸月强压着怒火,声音却还是带着一丝颤抖,“你凭什么暂停‘星火’的所有资金?你这是违约!”

殷夜沉侧身让她进来,门在身后无声关上。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淡漠得像在讨论天气:“项目评估,合规流程。有什么问题?”

“合规流程?”江浸月气极反笑,“偏偏在这个时候?在我……”她顿住了,后面的话难以启齿。

“在你什么?”殷夜沉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精准地刺向她,“在你穿着红裙和别的男人亲密互动之后?在你挂断我电话之后?”

他终于挑明了!那冰冷的语气里压抑着翻涌的暗流。

“那只是朋友间的相互支持!我们只是在讨论艺术!”江浸月试图解释,声音带着急切和委屈,“而你呢?你和丽莎的绯闻闹得满天飞,你却只轻描淡写地说‘不重要’!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所以,这就是你报复的方式?”殷夜沉一步步逼近她,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用另一个男人来刺激我?嗯?”他抬手,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对视,“江浸月,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觉得可以这样挑战我?”

他的眼神太可怕,里面翻涌着她熟悉的偏执、暴怒,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深藏的痛楚。江浸月被他眼底的疯狂吓到,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另一只手猛地揽住腰,死死禁锢在怀里。

“放开我!”她挣扎,恐惧和愤怒交织。

“放开?”殷夜沉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令人胆寒的戾气,“你不是来求我的吗?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带着惩罚和滔天怒意的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掠夺、撕咬和宣告主权的意味,仿佛要将顾辰风留下的所有痕迹、将她那些不驯的话语,都彻底吞噬、碾碎!

唔…放…开!”江浸月起初剧烈地挣扎,双手用力捶打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和臂膀,细跟高跟鞋不稳地踩在地毯上,却被他用长腿轻易制住。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所有的反抗都如同石沉大海。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锁着她纤细的腰肢和后背,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他的吻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夺走了她的呼吸,也仿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渐渐地,挣扎变成了无力的推拒,最终,她像是认命般,停止了反抗,只剩下睫毛上沾染的湿意和微微的颤抖。在她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殷夜沉才猛地松开了她的唇,但手臂依然紧紧箍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

江浸月无声地流着眼泪。委屈、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他这粗暴的“惩罚”下,竟然感受到的、扭曲的安心感——至少,他还在意,还会为她失控。

他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泛红的眼眶,以及那副脆弱又倔强的模样,胸中的暴戾和嫉妒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愫——是心疼?是后悔?还是……失而复得的后怕?

“不准再让他碰你,”他沙哑着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更像是一种近乎卑微的底线,“一根手指都不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他的唇沿着她优美的颈线向下,引起她一阵战栗,大手也毫不客气地探入她衣摆,抚上那细腻如瓷的肌肤,肌肤变得敏感,被他触碰的地方如同过电般酥麻。细微的、压抑的呜咽从唇瓣间溢出,分不清是抗议还是动情的呻吟。江浸月仰着头,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娇花,依附着他。睫毛上沾着湿意,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愈发柔软,甚至无意识地向他贴近,寻求更多的慰藉。

殷夜沉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身体的每一分变化。那细微的呜咽声,像羽毛搔刮着他的心尖,最后一丝理智的弦也彻底崩断。他低吼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深处宽大的床榻。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纱帘,在他起伏的脊背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如同他此刻汹涌难平的心潮和再也无法压抑的、如同岩浆般炽热的欲望。

在这个由愤怒和嫉妒开启的夜晚,惩罚与渴望的界限早已模糊。只剩下两个相互对立又相互吸引的灵魂,在身体最原始的碰撞中,试图撕咬、征服,却也贪婪地汲取着那唯一能慰藉彼此的、带着痛楚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