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
“吱呀——”
一声轻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门外，是青云宗清晨的微风与鸟鸣。
门内，是依旧残留着混沌道韵与暧昧气息的战场。
沐曦与楚灵儿并肩而立，谁也没有先开口。
阳光透过琉璃瓦，在她们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那份大战之后的疲惫与虚弱，映衬得格外清晰。
也同样，将她们眼底深处，那份如出一辙的……食髓知味，映照得淋漓尽致。
良久。
还是沐曦，这位前世女帝，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刚经历过极限淬炼的沙哑，却依旧难掩那份源自骨髓的清冷与高傲。
“四师妹，恭喜了。”
楚灵儿娇躯微微一颤。
她侧过头，看向身旁这位名义上的师姐，实际上的……道争之敌。
沐曦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但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却再也没有了三天前的嫉妒与不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一种平等的，看待对手的眼神。
楚灵er心中了然。
从这一刻起，她们之间，再也不是简单的师姐妹了。
她微微欠身，语气不卑不亢。
“三师姐亦是。”
“洞虚五重天，灵儿望尘莫及。”
这句话，是实话。
两个境界的差距，依旧如同天堑。
但沐曦听了，却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望尘莫及？”
“若非你昏睡了一天，若非你那诡异的丹法能窃我道韵……”
“今日，谁是五重天，谁是三重天，尚未可知。”
她的话语，毫不客气。
却也等同于，承认了楚灵儿那可怕的潜力。
楚灵儿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听着。
因为她知道，沐曦说的，也是事实。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是清醒的，那战局……或许真的会完全不同。
“大道之争，没有如果。”
沐曦转过身，向着自己轮回殿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个清冷孤傲的背影。
“今日，我胜你一筹。”
“下一次，我依旧会胜你。”
“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云海尽头。
原地，只剩下楚灵儿一人，静静地站着。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娇嫩的双手。
轻轻一握。
“噼里啪啦！”
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密的爆鸣声！
那是洞虚境三重天的力量！
是那颗在她丹田之中，缓缓旋转的“混沌道丹”，所带来的无上伟力！
强大！
前所未有的强大！
仅仅三天三夜，她就跨越了无数修士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天堑！
这种感觉……
让人沉醉！
然而……
不知为何，当那股力量的狂喜褪去之后，一股莫名的空虚感，却如同潮水般，从心底最深处，汹涌而来。
空虚？
我明明已经变得这么强了，为什么会感到空虚？
楚灵儿有些茫然。
她迈开脚步，朝着自己居住的丹灵峰飞去。
她需要立刻闭关，稳固这暴涨的修为。
可是……
随着她离师尊的寝宫越来越远。
那股空虚感，就变得越来越强烈！
就好像……
就好像一个刚刚尝到了山珍海味的乞丐，突然又被夺走了饭碗，只能回去啃食那些干硬的冷馒头。
不！
比那还要难受一万倍！
她的身体，她的神魂，她丹田里的那颗混沌道丹……
都在发出一种……渴望的悲鸣！
它们在渴望着什么？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楚灵儿的脑海中，疯狂地冒了出来。
混沌本源！
是师尊的……混沌本源！
在那三天三夜里，她的整个身心，都被那至高无上，霸道绝伦的本源之力所包裹，所灌溉，所填充！
每一寸经脉，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沉浸在最温暖，最舒适的温泉之中。
那种感觉……
那种被填满的，被主宰的，与至高大道融为一体的感觉……
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啊……
舒服到，让她忘记了经脉撕裂的痛苦。
舒服到，让她忘记了神魂燃烧的灼痛。
舒服到，让她此刻回想起来，整个娇躯都忍不住微微地颤抖，泛起一层细密的粉色。
原来……
原来那不仅仅是一场残酷的道争。
更是一场……无与伦... 的……恩赐！
与师尊双修的感觉……
竟然是……这样的吗？
“嗡……”
丹田之内，那颗混沌道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旋转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
它在催促！
它在渴望！
它还想要！
楚灵儿的脚步，猛地顿在了半空中。
她遥遥地，回望着那座被云雾缭绕的，宏伟的宗主寝宫。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不行……
师尊已经说了，让我们退下，好生闭关。
我现在回去……
岂不是违抗师命？
而且……
三师姐刚刚离开，我若是杀个回马枪……
这……这太不知羞耻了！
楚灵儿的俏脸，瞬间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将脑海中那个疯狂的念头给甩出去。
可是！
她越是压制，那股渴望，就越是如同燎原的野火，烧得她心慌意乱！
脑海中，沐曦那清冷孤傲的背影，再一次浮现。
“下一次，我依旧会胜你。”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她的心上！
是啊！
三师姐是洞虚五重天！
而我，只是三重天！
我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缩小，反而……被拉开了！
这一次的道争，看似平手，实则……我输了！
不！
我不能输！
我绝对不能输！
我舍弃了天生丹体，我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师尊！
不是为了再一次，被别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我才是……最契合师尊混沌大道的“主药”啊！
凭什么，要让沐曦那个“丹炉”，压在我的头上？！
嫉妒！
不甘！
以及那股对混沌本源，深入骨髓的渴望！
三股情绪，如同三条凶猛的恶龙，瞬间吞噬了楚灵儿心中最后的一丝理智与矜持！
去！
必须回去！
趁着三师姐闭关稳固修为的时候！
我要……
我要去抢占先机！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再也无法遏制！
楚灵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决然！
她不再有丝毫犹豫。
身形一晃，没有返回自己的丹灵峰，而是化作一道几乎微不可查的翠绿色流光，悄无声息地，绕了一个大圈，重新朝着宗主寝宫的方向，潜了回去！
她的动作，如同最灵巧的狸猫，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引发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
很快。
她便再一次，来到了那扇熟悉的殿门前。
这一次，她的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咚咚！咚咚！”
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怎么办？
直接推门进去吗？
还是……先敲门？
不……
师尊神通广大，肯定已经知道我回来了。
他没有出声阻止，就代表着……
默许了？
想到这个可能，楚灵儿的胆子，顿时大了几分。
她伸出颤抖的小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殿门。
“吱呀……”
依旧是那一声轻响。
寝宫之内，安静得可怕。
苏夜正盘膝坐在那张巨大的龙床之上，双目微阖，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他已经换下了一身繁琐的宗主云袍，只穿着一件宽松的丝质白衣，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严，多了几分慵懒与随性。
但即便如此，那股渊渟岳峙，主宰一切的无上气势，依旧压得楚灵儿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说话。
只是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缓缓地走到了床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混合着……她自己身上，那因为紧张和激动，而散发出的，如同兰草般的少女体香。
苏夜没有睁眼。
也没有说话。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尊亘古永存的神像。
仿佛，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楚灵儿贝齿轻咬着下唇，心中天人交战。
都到这一步了……
不能退缩！
楚灵儿，你可以的！
你连献祭丹体，重塑道基的痛苦都能承受！
这点羞耻……又算得了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随即。
她做出了一个，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大胆的举动。
她没有跪下。
也没有开口乞求。
而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双臂。
玉指，轻轻地，捏住了自己腰间的丝带。
而后……
用力一扯！
“嘶啦——”
一声轻响。
那件刚刚穿上不久的，翠绿色的仙宗罗裙，便如同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般，顺着她那玲珑有致，光滑如玉的娇躯，缓缓滑落。
如同一片凋零的荷叶，悄无声息地，堆叠在了她的脚边。
一具刚刚被混沌本源，千锤百炼，重塑而成的完美酮体，就这般，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肌肤胜雪，吹弹可破。
腰肢纤细，不堪一握。
尤其是胸前……
稚嫩，青涩。
却又充满了最原始，最纯粹的生命诱惑！
做完这一切，楚灵儿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烫得可以煮熟鸡蛋了。
她不敢去看苏夜的眼睛。
只是闭上眼，鼓起最后的勇气，向前一步，笨拙地爬上了床榻。
随即，她俯下身。
将自己那冰凉而又柔软的红唇，再一次，印在了苏夜的嘴唇之上！
这一次的吻。
不再像上次那样，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与悲壮。
而是带着一丝丝的……委屈。
一丝丝的……撒娇。
以及……
浓得化不开的……乞求与依赖！
良久，唇分。
一缕晶莹的丝线，在二人之间，一闪而逝。
楚灵儿睁开了那双水汽氤氲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师尊那张俊美到让她神魂颠倒的脸庞。
她的声音，软糯，嘶哑，充满了无限的委屈与渴望。
“师尊……”
“灵儿的丹田……空了……”
“它……它还想要……”
“师尊……”
“你再疼疼灵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