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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铺”

三个大字就在牌匾上面,非常清晰。

“走,进去看看。”

王远率先进去,阳光充足,光线很好,倒也不是很吓人。

他好奇的环顾四周,墙上挂着寿衣,地面放着纸扎用品,童男童女,牛车马车等一些样式,架子上面摆着烧纸冥币等东西,种类特别丰富。

中间有一口棺材,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东西,背对着门口在棺材上刻着东西,木屑哗哗的往下掉。

看背影像是高辞憾。

张定信和阿树也好奇的看着四周,他们三个人都没见过棺材铺。

王远喊了一句:“高辞憾。”

“谁呀。”

高辞憾扭头,看见是王远他们几人,眼睛一亮,惊喜的开口:“王远,定信兄,你们怎么来了?”

王远这才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是一把小刻刀。

察觉到他们好奇的目光,他放下东西,双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羞涩地说道:“这是我爹给我安排的任务,在棺材上面刻花,可是我还没学会,想要出师还早着呢。”

看着他们三人,疑惑的说:“你们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别在这里坐着了,去后院坐着吧,这里太窄了,坐不开。”

王远他们到现在就说了一句话,根本没插嘴的机会。

高辞憾一通说完,就领着他们进后院。

后院摆放着一堆纸扎,颜色鲜艳,栩栩如生,特别逼真,尤其是那童男童女,除了眼睛没有被画上,剩下的极为真实,手工活做的真好。

他们坐在后院的房间里面,张定信将来意说出口。

高辞憾听完,眼睛迸发出惊喜,连连点头答应,“我一定去,正愁没有地方可以学习呢,镇上也没有秀才可以教我,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一起学习了,王远,你要小心哦,我跟着你的脚步学习。”

“什么时候去?在家我爹天天让我刻棺材,哎,都已经厌倦了,不仅手疼,脑子疼,还得挨我爹的教训。”

王远好奇地问:“这铺子就是你家的产业吗?”

“对,从我太爷爷开始,我家三代单传,不过到我这里就截止了,我爷爷让我读书,没想到我还真成了,县试府试一把过,估计这铺子以后就传给我弟弟了。”

王远点头,这倒是不错,有这棺材的手艺不愁吃喝,尤其古代死亡率还这么高,平均年龄仅有30岁左右。

这下他们两个外来人去秦秀才私塾的事情就商定好了,不过还是要交拜师礼。

时隔六年的时间,拜师礼也涨价了,干肉二十条,盐两包,鸡蛋四十枚。

他们两家定好时间,两日之后,一起去秦秀才那里交拜师礼和束修。

王大山这一次终于又可以陪同王远一起,看着王远在前面对着孔子像恭敬拜师的情景,不禁感到欣慰。

又回想起当年那个才到自己大腿处的小孩子,小小的年龄蹲在墙角背书,说我要读书考童生当秀才,没想到六年之后,竟然真的成为现实,如今快要和他一般高了。

家里面也不再因为银子捉襟见肘,完全可以承担起王远他们几个小孩子进私塾读书的费用。

随后又纠结的想,要不要在县城里面买一套小院子,不然远哥儿以后在县城上学的话,放假的时候,赶上刮风下雨,天气寒冷,都没有地方可以住,住在桃花家里面也不好,娇娇都成为大姑娘了。

不过买房子是件大事情,他回去之后要和老婆子商量商量。

王远高辞憾两人顺利拜师之后,就直接在学堂住下。

管家领着他们去往自己的宿舍,前院是学堂,院子中间有一棵银杏树,学堂的角落处有一道小门,进入小门,到后院就是学子住宿的地方,住的都是离家较远每日来回不方便的学子。

房间狭窄,两边各摆放着两张床,中间摆放着一张长长的宽度有半米的桌子,环境一般。

将棉被东西全都收拾好,王大山仔细叮嘱一番,拉着王远到院子中间,小声地说:“要是受了委屈,也不要忍着,就去酒楼找你哥哥,你姑姑他们,千万不要憋在心里面不说。”

从怀中取出来五两银子,交给王远的手上:“不要省钱,有需要的东西就买,别不舍得花钱,十天之后我和爹再来接你。”

王远将银子放在长衫里面的缝制的口袋里,这可是巨款,一定要小心保存。

王大山发愁,哎,远哥儿还是太小,絮絮叨叨,越说越不放心,心里越发坚定一定要在县城买房子的事情,有家里人陪着才心安。

将这些东西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王远都是耐心的听着,丝毫没有不耐烦,这都是爷爷关心他的举动,等到最后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东西,王大山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私塾。

下午的时候,王远去酒楼找王安,看见他在酒楼门口和一个女子聊天,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聊天也没什么。

但是王安那飘忽不定躲躲闪闪的小眼神,可就有问题了,还有那耳朵通红通红,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副青涩害羞的模样,可纯纯就是大问题。

王远离得远隐隐约约能听见声音,但是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个时候,他就不能上前去打招呼,找到一个王安看不见的角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女子叉腰,脸上的表情凶狠,气势汹汹:“王安,你以后再给我爹打掩护,帮他藏酒,让他偷偷喝酒,你就等着吧,我见你一次就揍你一次,这次就下不为例,下次真让我发现了,你看我说的作不作数。”

王安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真是有苦说不出,又想讨好未来的老丈人,又不想让她生气,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我,我,我。”

最后憋出来一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齐云听见这话,哼了一声,“你最好识相点。”最后晃了一手拳头示威,转身离开。

王安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裙摆来回飘荡,身后的头发轻轻晃动,一脸花痴样,真好看。

王远看见女子走了之后,才走到他哥的面前。

王安完全没有看见王远一个大活人靠近,目光依旧盯着远去的背影,

王远发笑,大声的咳嗽一声,王安才回过神,糟了,刚才的那一幕岂不是被看见了。

“远哥儿,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就看不见刚才那一副场景了,王安,你呀,啧啧啧。”王远戏谑道,一副看好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