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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玉魄药圃与冷面煞星的“同心劫”

厉战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内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在白狼谷中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自那日药圃凉亭归来后,小院周遭那种无形的窥视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粘稠和意味深长。送饭的灰衣妇人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偶尔路过的白狼属下投来的目光也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苏晚栀感觉自己如同被放在聚光灯下的猎物,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无形的审视下,让她坐立难安。

而更让她心绪不宁的,是她与厉战之间那层骤然被强行定义的“关系”。扮演夫妻?这四个字如同魔咒,日夜盘旋在她心头。她开始下意识地观察厉战的一举一动——他静坐调息时冷硬的侧脸,他演练导引术时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身姿,他偶尔因腿伤蹙眉时一闪而过的脆弱……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在她心中激起层层波澜。她为他换药时指尖的颤抖不再仅仅是因为担忧伤势,更夹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羞窘;递水给他时,目光相接的瞬间,心跳总会失控地加速,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厉战却似乎并未受到多少影响。他依旧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都在调息养伤,或是凝神望着高耸的山壁,不知在思索什么。只是,当苏晚栀靠近时,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会几不可察地缓和一丝;当她因紧张而笨手笨脚时,他也不会再像最初那般冷眼相对,最多只是极轻地蹙一下眉,便任由她摆弄。这种细微的变化,如同春风化雨,悄无声息地浸润着苏晚栀惶恐的心田,让她在巨大的压力下,竟生出一种诡异的安心感。

这日午后,那名灰衣妇人再次到来,这次带来的不是饭食,而是一份“邀请”。

“白狼大人请苏姑娘去药圃帮忙分拣一批新采收的草药。”妇人的语气依旧平板,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又去药圃?苏晚栀的心猛地一紧!上次那“噬魂幽兰”带来的惊悸尚未平复,白狼再次相邀,定然不怀好意!她下意识地看向屋内的厉战。

厉战拄杖走到门口,目光冰冷地扫过妇人:“何事?”

“只是寻常分拣药材,厉先生若有兴趣,亦可同往。”妇人垂首答道,语气恭敬却疏离。

厉战沉默片刻,看向苏晚栀,眸色深沉:“想去吗?”

他的问话,给了她选择的权利。苏晚栀看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勇气。躲,是躲不过的。白狼既然盯上了她,一味逃避只会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不如……主动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或许,还能从中窥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去。”苏晚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厉战几不可查地……微微颔首。“我同去。”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再次踏入那片规模宏大的药圃,苏晚栀的心境已截然不同。她不再仅仅是好奇和惊叹,而是带着十二分的警惕,仔细观察着每一寸土地,每一种植物。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药香,此刻闻起来却带着一丝诡异和危险的气息。

白狼并未出现在凉亭,只有几名负责打理药圃的北狄妇人等候在那里。见到苏晚栀和厉战,她们恭敬地行礼,然后引着苏晚栀走向一片新开辟的苗床,上面种植着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其中一些的形态和气味,让她隐隐感到不安。

分拣工作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那些妇人会“不经意”地拿起一些形态奇特、甚至带着微弱毒性的草药,询问苏晚栀是否认识,有何功效。苏晚栀心知这是试探,打起十二分精神,凭借着自己对《百草辨性辑录》的记忆和空间优化带来的敏锐感知,谨慎地回答着,只挑那些相对常见或特征明显的草药说,对于明显异常或带有禁忌气息的,一律推说不认识。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态度谦逊,让那些妇人一时也抓不住把柄。但苏晚栀能感觉到,暗处始终有一道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如同潜伏的毒蛇,让她脊背发凉。

就在分拣接近尾声,苏晚栀暗自松了口气时,一名妇人忽然“失手”打翻了一个小巧的玉盒。盒盖开启,几颗龙眼大小、色泽漆黑如墨、表面布满诡异螺旋纹路的干枯果实滚落出来!

那果实一暴露在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股极其淡薄、却直冲灵魂的甜腻腐朽气息!苏晚栀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这……这是……“梦魇陀罗”的果实!《百草辨性辑录》毒物篇中记载的、比“噬魂幽兰”更加诡异歹毒的禁药!传说此果能侵蚀心神,制造幻境,甚至……操控梦境!白狼……他竟然连这种东西都有?!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她四肢冰凉!她死死咬住舌尖,才没有惊呼出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分拣手中的草药,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那妇人慌忙捡起果实,重新装入玉盒,歉意地对苏晚栀笑了笑,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苏晚栀强作镇定,直到所有草药分拣完毕,才如同逃离般,跟着厉战离开了药圃。回去的路上,她一言不发,脸色苍白,手心全是冷汗。

回到小院,闩上院门,苏晚栀再也支撑不住,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怎么了?”厉战拄杖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

苏晚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恐惧:“厉战……我看到了……‘梦魇陀罗’!白狼他……他在培育那种东西!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不是想用那种邪物来控制……”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但那可怕的猜想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

厉战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冰刃!周身寒气暴涨!“梦魇陀罗”四个字,显然也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蹲下身(这个动作牵动了他的伤腿,让他眉头微蹙),目光平视着苏晚栀,那眼神深邃如寒潭,里面翻涌着冰冷的杀意和凝重。

“确定?”他声音沙哑。

苏晚栀用力点头,泪水滑落:“我……我在祖传的药书上见过图样和描述……绝不会错!那种气息……太可怕了……”

厉战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木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抬头望向谷地中央白狼居所的方向,眸中寒光闪烁,仿佛穿透了重重屋舍,看到了那个端坐其中、心思难测的白袍身影。

“他的图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大。”厉战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苏晚栀的心沉到了无底深渊。控制人心的邪药,神秘莫测的白狼,还有这固若金汤的囚笼……他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就在这时,厉战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她。他伸出那只未受伤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迟疑地……轻轻拂去了她脸颊上冰凉的泪珠。

指尖的触感,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笨拙的温柔。

“怕吗?”他低声问,声音似乎……缓和了一丝?

苏晚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忘了哭泣,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冷硬却在此刻透出一丝难以言喻情绪的脸庞,心脏狂跳起来。

怕?她当然怕!怕得要死!可是……

看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隐约映出的、自己惊慌失措的影子,还有他指尖那一点点微不足道却真实存在的暖意(或许是她的错觉),一股莫名的勇气忽然涌上心头。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迎上他的目光,声音虽然还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有你在……我不怕。”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连她自己都愣住了。这……这简直是……但她并不后悔。

厉战深邃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紧抿的薄唇似乎绷得更紧了些。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辨,有审视,有震动,更有一种……极其隐晦的、近乎承诺的……沉重?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拄着杖,走向屋内。但那拂过她泪痕的指尖,那短暂交汇的目光,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苏晚栀心中漾开了层层叠叠、再也无法平息的涟漪。

夜色渐浓,谷中迷雾深重。

药圃惊魂,邪物现世。

前路危机四伏,杀机暗藏。

但这一刻,他指尖那一点笨拙的暖,

和她脱口而出的依赖,

却让这场生死与共的“扮演”,

悄然染上了真实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