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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千年古都终易主 欧亚枢纽定新章

启元十九年八月四日,拂晓前的博斯普鲁斯海峡被一层浓重的海雾笼罩,咸湿的空气中夹杂着硝烟与紧张的气息。

海峡亚洲一侧,帝国陆军前敌总指挥所内,定王柏凌峰卓立于巨大的作战沙盘前。沙盘之上,伊斯坦布尔的城市模型被无数代表帝国军队的红色小旗从北、东、南三面紧紧包围,而代表帝国海军的蓝色舰艇标记,则密密麻麻地扼守着马尔马拉海和金角湾的出入口。这座连接欧亚的千年古都,此刻已是一只深陷重围的困兽。

“王爷,各军均已准备就绪。”参谋长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决战前的激昂,“第三军赵守诚部已完全封锁伊斯坦布尔与欧洲大陆的陆路联系,并构筑了反冲击阵地;第五军王士珍部控制南线所有制高点,炮兵群已完成诸元校准;第四军何雄部主力已进入东线主攻出发阵地,工兵分队汇报,爆破作业准备万全。西洋舰队李准提督电告,所有主力舰炮口已指向预定岸上目标,只待王爷号令。”

柏凌峰微微颔首,“加里波利半岛方向呢?”

“何雄军帅亲自督战,第四军第十师徐树铮部已于凌晨时分,在舰炮掩护下向加里波利半岛的德国、奥匈帝国和保加利亚联军防线发起登陆强攻,战斗极为激烈,但初步已站稳滩头,正全力向内陆渗透,以期彻底切断欧洲方向任何可能的跨海峡增援。”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参谋快步走入,呈上一份电文:“王爷,奥斯曼宫廷再次派出首席谈判大臣,现已至营外,声称呼吁最后一次和谈机会,愿以优厚条件……”

“不必了。”柏凌峰未等参谋念完,便抬手打断,语气冷峻如铁,“攻城时间不变。让使者转告还在托普卡帕宫内抱有幻想的苏丹,自此刻起,他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无条件投降。帝国的耐心,已于昨日耗尽。带他出去。”他挥了挥手。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指挥部内,所有军官各就各位,无线电通讯设备发出轻微的嗡鸣,与前线的电话线路保持畅通。一种山雨欲来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前线。

上午六时整,东方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三发赤红色的信号弹,如同撕裂夜幕的血痕,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从帝国东线主攻阵地骤然升空,划破了黎明的宁静。

下一刻,天地变色!首先发出怒吼的是部署在亚洲海岸丘陵地带的帝国炮兵集群。成百上千门火炮,从75毫米野战炮到威力巨大的240毫米重型榴弹炮,同时喷吐出炽烈的火焰。成千上万吨的钢铁和炸药,被倾泻到伊斯坦布尔古老的狄奥多西城墙、城防工事、以及城内疑似军事目标的上空。古老的石质城墙在剧烈的爆炸中一段接一段地颤抖、崩裂。

几乎在炮火响起的同时,马尔马拉海和金角湾方向,西洋舰队“宣武”、“广德”号战列舰的主炮发出沉闷而威严的咆哮,巨大的炮弹拖着凄厉的尾音,越过海面,精准地砸向海岸炮台、军港设施、以及俯瞰金角湾的加拉塔石塔周边区域。海面上,驱逐舰和炮艇则抵近射击,用密集的中小口径炮弹,清扫着滩头可能存在的障碍和火力点。

帝国陆军航空队的“雷龙”轰炸机群,如同遮天的蝗群,在“海鹰”战斗机的护航下,呼啸着掠过城市上空,将死亡的阴影投向诸如军火库、兵营、电台、交通枢纽等纵深目标。整个伊斯坦布尔,从城墙到市中心,瞬间陷入一片火海与爆炸的炼狱之中。

炮火准备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当炮火开始向城内纵深延伸,实施徐进弹幕掩护时,帝国东线主攻部队——第四军的步兵突击梯队,在军官的带领下,跃出了堑壕。

“为了帝国!前进!”

震天的呐喊声甚至暂时压过了炮火的余音。士兵们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向那段早已被重炮轰击得千疮百孔、并在昨夜被工兵秘密埋设了炸药的城墙段落。

“引爆!”前线的工兵指挥官对着电话怒吼。

轰隆——!!!

一声远比舰炮齐射更加沉闷、更加撼动地基的巨响传来!只见那段饱经风霜的狄奥多西城墙,猛地向上拱起,随即在漫天烟尘和四散飞溅的巨石中,坍塌出了一个宽度超过五十米的巨大缺口!崩塌的砖石几乎将墙下的壕沟填平。

“缺口已打开!全军冲锋!”第四军军帅何雄的声音通过野战电话传遍各师。

蓄势待发的帝国士兵们,如同赤色的潮水,涌向那死亡的通道。尽管炮火准备极为猛烈,但残存的奥斯曼守军和少数德军顾问,依然依托着残垣断壁和预先构筑的街垒,用步枪、机枪和手榴弹发起了顽强的阻击。子弹如同疾风骤雨般从缺口两侧扫来,不断有冲锋的帝国士兵中弹倒地,但后续者毫不犹豫地踏着同伴的遗体,怒吼着继续向前冲。

惨烈的近距离搏杀在城墙缺口内外瞬间展开。机枪的嘶吼、手榴弹的爆炸、士兵们白刃相接的呐喊与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奏响了攻城战最残酷的乐章。

与此同时,在加里波利半岛,战斗同样进入了白热化。徐树铮的第十师冒着德奥联军预设坚固工事组成的交叉火力网,反复冲击着半岛上的制高点。海浪拍打着染血的沙滩,不断有登陆艇被岸防炮火击中,燃起熊熊大火。但帝国士兵们死战不退,一寸寸地扩大着登陆场。

而在伊斯坦布尔城内,伴随着帝国军队的破城,潜伏已久的内部矛盾也彻底爆发。长期受压迫的希腊裔、亚美尼亚裔居民,在一些激进分子的带领下,趁乱袭击奥斯曼军警、打开监狱、甚至冲击政府机构,进一步加剧了城内的混乱,使得守军腹背受敌,指挥系统濒临瘫痪。

“陛下!陛下!城墙……城墙被中国人炸开了大口子!乱民在城内造反!军队……军队快顶不住了!”一名满身血污的近卫军军官连滚爬爬地冲进托普卡帕宫的议事大殿,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宝座之上,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五世面如死灰,华丽的皇袍也掩盖不住他身体的微微颤抖。殿内,往日里道貌岸然的大臣们此刻乱作一团,争吵声、哭泣声、祈祷声不绝于耳。城外越来越近的枪炮声和城内的骚乱呐喊,如同丧钟般敲击在他们的心头。

“投降吧……陛下……为了保全皇室血脉,为了伊斯坦布尔百万生灵……”年迈的首相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苏丹缓缓闭上双眼,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侍立一旁的宫廷总管挥了挥手,声音微弱几不可闻:“去……去升起白旗……派人……去找中国人……我们……无条件投降……”

然而,这个决定来得太晚了。当代表投降的白旗终于在托普卡帕宫和几处主要城楼仓促升起时,帝国军队的洪流已经不可阻挡地涌入了伊斯坦布尔的街道。

下午二时左右,帝国第四军第十七师的士兵终于突破了层层阻击,冲入了托普卡帕宫那宏伟而空旷的庭院。宫内,残余的近卫军大多已放弃抵抗,呆滞地坐在角落里,或者悄悄脱下军装混入仆役之中。

在象征着帝国权力巅峰的御座大殿内,苏丹穆罕默德五世依旧端坐在那张镶嵌着无数宝石的黄金宝座之上,他身着完整的苏丹礼服,手中紧握着一柄先祖传下的、装饰华贵的伊斯兰弯刀,试图维持着最后的尊严。然而,他那空洞的眼神和无法抑制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内心的崩溃。

带队冲入大殿的帝国团长,用清晰而冷峻的汉语宣告(通过随军通译转达):“奉帝国定王殿下令,奥斯曼帝国苏丹穆罕默德五世,你已被俘。请立即下令所有残余部队停止抵抗,并交出你的佩剑。”

苏丹将手中的弯刀“哐当”一声丢在镶嵌着大理石的地面上,嘶哑地说道:“告诉你们的王爷……奥斯曼帝国……投降了。”

几乎与此同时,加里波利半岛的激战也接近尾声。在帝国海军舰炮的持续轰击和陆军不顾伤亡的猛攻下,德奥联军的防线终于崩溃。第四军第十师完全控制了半岛,俘获了包括一名德军少将在内的数千名敌军。

捷报如同长了翅膀,飞向帝国各条战线和后方。傍晚时分,柏凌峰在亲卫的簇拥下,踏入了托普卡帕宫。“立即向新京发报,”柏凌峰的声音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启元十九年八月四日,未正三刻,我帝国王师克定伊斯坦布尔,奥斯曼苏丹率众请降,奥斯曼帝国,自此亡矣。”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通告全军,严格纪律,保护古迹,安抚平民,迅速恢复城内秩序。帝国于此,非为破坏,乃为重建新秩序之基石。”

命令被迅速执行。帝国的统治机器开始在这座连接欧亚的枢纽之城高效运转起来。宵禁被宣布,巡逻队上街,针对平民的劫掠行为被严厉制止,重要的历史建筑和宗教场所(包括圣索菲亚大教堂)被派兵保护,奥斯曼政府机构被有条不紊地接管。

八月十日起,接到捷报的英国、法国流亡政府、西班牙、葡萄牙等协约国成员代表,陆续乘坐军舰抵达伊斯坦布尔。柏凌峰在托普卡帕宫主持召开了战后安排会议。

“根据帝国与诸位盟友战前及战时达成的协议框架,”柏凌峰开门见山,指向悬挂的巨幅地图,“帝国将主导对原俄罗斯帝国及奥斯曼帝国亚洲领土的处置与秩序重建。而奥斯曼帝国之欧洲领土及北非属地的安排,将由英国主导,并与法、西、葡等盟友协商。”

英国代表坎贝尔将军点头表示完全同意:“皇家海军及地中海部队,将继续全力配合帝国在此区域的一切行动,确保同盟国势力被彻底清除。”

会议期间,又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一直摇摆观望的保加利亚王国,在得知伊斯坦布尔陷落、帝国大军已陈兵其边境后,正式宣布退出同盟国集团,不仅同意立即归还占领的希腊领土,并请求加入协约国阵营。

“看来,同盟国的堤坝,已经开始崩塌了。”柏凌峰闻报,对与会的各国代表说道。

随着保加利亚的倒戈,帝国西方战区的兵锋顺势进入保加利亚和希腊,协助当地力量和英军,迅速“收复”了南斯拉夫王国的塞尔维亚部分。各军与德军、奥匈帝国及罗马尼亚军队的主力,沿着多瑙河一线,形成了新的、相对稳定的战略对峙线。

八月十五日,定王柏凌峰以帝国皇帝钦差、西方战区最高统帅的身份,在托普卡帕宫正式宣布:奥斯曼帝国作为一个政治实体,已不复存在。其原有领土,将由帝国及其协约国盟友,根据民族自决(在帝国主导下)、战略平衡及战后和平原则,进行“托管、重组与新生国家的建立”。

一个曾经横跨欧亚非三洲、延续了六个多世纪的庞大帝国,就此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站在托普卡帕宫面向博斯普鲁斯海峡的阳台上,柏凌峰凭栏远眺。海峡对岸,欧洲的土地清晰可见。帝国的龙旗,不仅在亚洲上空高高飘扬,也深深插入了欧洲的门户。

“向新京发报,”他对紧随其后的书记官口授着最终的捷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开创历史的豪情,“帝国西进之路,枢纽已通。欧亚之格局,自此而新。臣,柏凌峰,谨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