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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布木布泰的抗争·孤立无援

天命十一年八月十四日午后,科尔沁驿馆的正厅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砖地上,却驱不散厅内的沉闷。吴克善刚从皇太极府邸返回,便迫不及待地召集鄂齐尔、满珠习礼及布木布泰,将与皇太极签订的盟约摊在桌案上,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兴奋:“布木布泰,你看,这是八贝勒亲笔签署的盟约,承诺帮我们夺回东部牧场,封你为贵妃,未来子嗣还能获两千牛录——这是科尔沁部的福气,你必须答应这门婚事!”

布木布泰身着浅粉色蒙古袍,腰间银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俯身看着盟约上的朱红印玺,指尖轻轻划过“布木布泰为侧妃,待掌权后晋贵妃”的字样,缓缓抬头:“兄长,汗王生前曾亲口提及,要将我指婚给十四贝勒,这是汗王遗命,岂能随意更改?再说,前日十五贝勒多铎前来,已承诺事成后会尊汗王遗愿,与科尔沁商议联姻,我们怎能背弃与白旗的约定?”

“遗命?”吴克善冷笑一声,将盟约收起,“汗王宾天前已病重,哪有精力定下指婚之事?那不过是多尔衮的缓兵之计!你也看到了,他连开放互市、减免贡品的具体条款都不敢承诺,怎比得上八贝勒的诚意?”

鄂齐尔在一旁附和,手中转动着佛珠:“格格,吴克善台吉说得对。联姻不是你个人的事,关乎科尔沁部的兴衰。八贝勒承诺的东部牧场、互市减免,都是我们急需的——若错过这个机会,察哈尔部的林丹汗迟早会吞并我们,到时候别说联姻,整个科尔沁部都要覆灭!”

满珠习礼也道:“姐姐,八贝勒如今势大,有二贝勒、阿敏贝勒、五贝勒支持,三日后议政殿定能掌权。你嫁给他,不仅能保住科尔沁,还能成为后金的贵妃,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气!”

布木布泰沉默着,目光落在厅外的蒙古侍卫身上——他们是奥巴首领派来保护她的,如今却成了监视她的人。她知道,吴克善和鄂齐尔已被利益蒙蔽,根本听不进她的劝阻。

就在这时,哲哲的侍女赛音察浑再次来到驿馆,手中捧着一个锦盒,躬身道:“格格,福晋让奴才给您送来一支金步摇,说是当年她嫁入后金时,汗王赏赐的,希望您能明白福晋的心意——八贝勒是天命所归,您嫁给他,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科尔沁与后金的百年好合。”

布木布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镶嵌着东珠的金步摇,工艺精湛,却透着冰冷的功利。她将锦盒合上,对赛音察浑道:“替我谢过姑母。只是婚姻大事,需我自己做主,还请姑母不必多劝。”

赛音察浑却不走,压低声音道:“格格,福晋还让奴才转告您,若您执意拒绝,八贝勒恐会认为科尔沁部两面三刀,不仅会中断与我们的互市,还会联合察哈尔部打压科尔沁——福晋也是为了您好,为了科尔沁好。”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得布木布泰喘不过气。她知道,哲哲的话并非威胁,皇太极真的做得出来。

“你们出去吧,”布木布泰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吴克善、鄂齐尔、满珠习礼及赛音察浑对视一眼,默默退出厅内。厅外,吴克善对鄂齐尔道:“叔父,布木布泰性子执拗,怕是不会轻易答应,我们得想办法让她断了与白旗的联系。”

“放心,”鄂齐尔道,“我已让人守在驿馆门口,不许她与白旗的人接触。再说,八贝勒定不会让她有机会联系多尔衮——他既然能派哲哲来劝说,定会有后手。”

果然,半个时辰后,驿馆外传来马蹄声与甲胄碰撞声。吴克善走到门口一看,只见鳌拜身着明黄色甲胄,率两百正黄旗士兵列阵于驿馆外,身后还跟着正黄旗章京冷僧机、觉罗色勒(正黄旗宗室将领)。

“吴克善台吉,”鳌拜翻身下马,语气傲慢,“八贝勒听闻科尔沁使者在驿馆商议要事,恐有乱党骚扰,特命末将率部前来‘护送’,确保使者安全。”

吴克善心中了然——这哪里是护送,分明是监视,切断驿馆与外界的联系。他故作感激:“多谢鳌拜大人费心,有大人在此,我们定能安心议事。”

鳌拜却不进驿馆,只对士兵道:“你们分散驻守在驿馆四周,任何人进出,都需末将许可——若有白旗的人靠近,立刻阻拦,若敢硬闯,格杀勿论!”

“嗻!”士兵们齐声应下,迅速分散开来,将驿馆团团围住。蒙古侍卫见状,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冷僧机拦住:“这是八贝勒的命令,你们若敢违抗,便是与八贝勒为敌,后果自负!”

蒙古侍卫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退到驿馆内——他们虽归科尔沁部管辖,却也不敢公然与正黄旗为敌。

厅内的布木布泰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到窗边一看,见正黄旗士兵已将驿馆围住,心中一沉——她想派人去白旗大营通知多尔衮,却已不可能。她叫来贴身侍女诺敏:“你悄悄从后门出去,去白旗大营见十四贝勒,告诉他科尔沁部已倒向八贝勒,三日后蒙古骑兵可能会进城支援,让他多加提防。”

诺敏点头,刚要转身,却被守在后门的正黄旗士兵拦住。士兵冷声道:“八贝勒有令,驿馆内任何人不得外出,违者按乱党处置!”

诺敏只能退回厅内,对布木布泰摇头:“格格,后门也被围住了,出不去。”

布木布泰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她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与此同时,白旗大营的中军帐内,多铎正准备再次前往驿馆,却被图尔格拦住:“十五爷,穆里玛刚从驿馆回报,鳌拜率两百正黄旗士兵将驿馆团团围住,说是‘护送’,实则是切断驿馆与外界的联系,任何人都不许进出。”

“什么?”多铎怒拍桌案,“八贝勒真是卑鄙!竟用这种手段软禁布木布泰!不行,我得去驿馆看看,就算不能进去,也要让布木布泰知道我们的心意!”

“不可,”图尔格道,“鳌拜的人已放话,若白旗的人靠近驿馆,格杀勿论。十五爷若去,定会引发冲突,正中八贝勒下怀——他就是想激怒我们,好找借口动武。”

多铎还要争辩,帐外传来侍卫通报:“十四爷,阿拜贝勒、塔拜贝勒、巴布海贝勒求见。”

多尔衮道:“让他们进来。”

三人走进帐内,躬身行礼。阿拜道:“十四弟,我们刚收到消息,鳌拜率部围住了科尔沁驿馆,切断了布木布泰与外界的联系——八贝勒这是怕布木布泰向我们通风报信,看来三日后蒙古骑兵真的会帮他。”

巴布海道:“十四哥,不如我们现在就派人去突袭驿馆,救出布木布泰?只要她能出来作证,说八贝勒用利益逼迫科尔沁部,三日后议政殿上,定能让八贝勒颜面扫地。”

“不行,”多尔衮摇头,“驿馆外有两百正黄旗士兵,且靠近正黄旗大营,突袭只会打草惊蛇。再说,布木布泰是科尔沁部的人,我们若强行救她,只会让奥巴首领彻底倒向八贝勒。”

塔拜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布木布泰被软禁,三日后蒙古骑兵进城支援八贝勒吧?”

多尔衮走到沙盘前,手指在驿馆与东门之间的位置轻点:“穆里玛,你率五百轻骑,在东门外的官道上设伏——若三日后蒙古骑兵从东门进城,便用火炮阻拦,拖延他们的时间;伊尔登,你派两百亲卫乔装成百姓,在驿馆周边潜伏,若布木布泰有机会脱身,便接应她到白旗大营。”

“嗻!”穆里玛、伊尔登躬身应下。

多铎道:“十四哥,那布木布泰的安全怎么办?鳌拜会不会对她不利?”

“不会,”多尔衮道,“布木布泰是科尔沁部的台吉,八贝勒还要靠她拉拢科尔沁部,不会轻易对她不利。他软禁布木布泰,只是为了切断她与我们的联系,防止她泄露消息。”

正说着,帐外传来侍卫通报:“十四爷,后宫苏玛拉姑求见,说大妃娘娘有要事与您商议。”

多尔衮道:“让她进来。”

苏玛拉姑走进帐内,躬身行礼:“十四贝勒,娘娘听说鳌拜围住了科尔沁驿馆,担心布木布泰的安全,让奴婢来问问您,是否需要后宫出面斡旋——娘娘可以以‘探望质子’为名,去驿馆见布木布泰,顺便传递消息。”

“好主意!”多铎眼前一亮,“额娘是大妃,鳌拜不敢阻拦她去驿馆。十四哥,就让额娘去一趟吧!”

多尔衮沉吟片刻,道:“可以。苏玛拉姑,你回去告诉额娘,让她明日以‘送蒙古点心’为名去驿馆,见到布木布泰后,告诉她‘三日后议政殿,我们会以汗王手谕为核心破局,让她无需担心,只需保持中立即可’——另外,让额娘留意驿馆内的情况,看看鄂齐尔、吴克善的态度是否坚定。”

“嗻!”苏玛拉姑躬身应下,转身离去。

阿拜道:“十四弟,这样一来,我们至少能与布木布泰取得联系,让她知道我们的计划,也能让她在三日后议政殿上不为难。”

“没错,”多尔衮道,“现在,我们只需做好三日后的防务,确保汗王手谕能顺利展示,希福能安全指证——只要能证明遗诏是假的,就算有蒙古援军,八贝勒也无法强行通过殉葬议。”

众人齐声应下,帐内的气氛虽因驿馆被围而有些紧张,却依旧充满了信心。

此时,驿馆内的布木布泰正与诺敏商议对策。诺敏道:“格格,不如我们假意答应联姻,等三日后议政殿上,再暗中帮十四贝勒?”

“不行,”布木布泰摇头,“吴克善和鄂齐尔已与八贝勒签订盟约,若我假意答应,他们定会派人监视我,我根本没有机会帮十四贝勒。再说,八贝勒心思缜密,定会提防我耍花样。”

她走到桌案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三日后蒙古骑兵可能进城,望十四贝勒早做准备”,折成小纸团,交给诺敏:“你想办法把这个纸团交给驿馆外的白旗暗哨——我知道十四贝勒肯定派人在外面监视,只要他们能收到消息,就有应对之策。”

诺敏点头,将纸团藏在发髻中,走到驿馆门口,对守在那里的正黄旗士兵道:“我是格格的侍女,想出去买些胭脂水粉,很快就回来。”

士兵刚要阻拦,吴克善从厅内走出,对士兵道:“让她去吧,只是要派人跟着,确保她不会去白旗大营。”

士兵应下,派两名亲卫跟着诺敏。诺敏走出驿馆,看似在挑选胭脂,实则在寻找白旗暗哨。不多时,她看到街角有一名身着青色布衣的男子(白旗暗哨),便故意将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将纸团悄悄塞给了男子。

男子不动声色地将纸团收起,待诺敏离开后,迅速朝着白旗大营疾驰而去。

白旗大营的中军帐内,白旗暗哨将纸团交给图尔格,图尔格立刻呈给多尔衮。多尔衮展开纸团,看完后递给多铎:“十五弟,你看,布木布泰还是给我们传递了消息——三日后蒙古骑兵可能进城,让我们早做准备。”

多铎接过纸团,笑道:“我就知道布木布泰不会真的倒向八贝勒!她还是念着与我们的约定。”

“她不是念着约定,是念着科尔沁部的安危,”多尔衮道,“她若不传递消息,三日后蒙古骑兵进城,我们没有准备,定会吃亏,到时候八贝勒掌权,科尔沁部也未必能得到好处。她这是在为自己留后路。”

图尔格道:“十四爷,既然我们知道了蒙古骑兵可能进城,不如在东门外多布置些火炮,再派拜音图率部守在东门,确保他们无法顺利进城。”

“好,”多尔衮道,“拜音图,你率一千正白旗亲卫,三日后守在东门,配备十门火炮和拒马,若蒙古骑兵进城,便用火炮阻拦,拖延时间,等待穆里玛的轻骑支援。”

“嗻!”拜音图躬身应下。

伊尔登道:“十四爷,后宫那边,大妃娘娘明日去驿馆见布木布泰,要不要派些亲卫护送?以防鳌拜的人刁难。”

“不用,”多尔衮道,“额娘是大妃,鳌拜不敢轻易刁难。再说,派亲卫护送,反而会让八贝勒起疑。我们只需让额娘带些后宫的宫女去,装作‘探望’的样子即可。”

众人点头,帐内的气氛渐渐缓和。多铎道:“十四哥,这样一来,我们不仅知道了蒙古骑兵的动向,还能与布木布泰取得联系,三日后议政殿,我们赢定了!”

“不能掉以轻心,”多尔衮道,“八贝勒还有后手,比如冷僧机监视希福,博尔晋、觉罗塔海准备伪造的核查记录——我们必须确保希福能安全指证,汗王手谕能顺利展示。阿济格,你三日后守在议政殿正门时,务必保护好希福和额娘,不让他们被鳌拜的人伤害。”

“放心!”阿济格拍着胸脯道,“有我在,定能护住额娘和希福!”

驿馆内,诺敏已回到驿馆,对布木布泰点头示意——消息已传递出去。布木布泰松了口气,却依旧面色凝重。吴克善走进厅内,对布木布泰道:“布木布泰,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八贝勒已派人来问过,说希望你能在三日前给个答复。”

布木布泰抬起头,目光坚定:“我可以答应联姻,但我有一个条件——三日后议政殿上,我要亲自到场,见证核查遗诏的过程。若遗诏是真的,我便心甘情愿嫁入后金;若遗诏是假的,这门婚事,便作废。”

吴克善犹豫片刻,点头道:“好,我答应你!我这就去告诉八贝勒,让他允许你三日后去议政殿。”

待吴克善离去,诺敏道:“格格,您真的要去议政殿?万一八贝勒在殿上对您不利怎么办?”

“不会,”布木布泰道,“八贝勒需要我拉拢科尔沁部,不会在殿上对我不利。我去议政殿,一是为了看看遗诏的真假,二是为了给十四贝勒传递消息——只要我能在殿上看到汗王手谕,就能判断出十四贝勒的胜算,若有机会,我还能暗中帮他一把。”

诺敏点头,心中对布木布泰的聪慧愈发敬佩。

此时,皇太极府邸内,吴克善正将布木布泰的条件禀报给皇太极。皇太极笑道:“布木布泰倒是个有主意的!让她去议政殿也好,正好让她看看遗诏是‘真’的,让她彻底断了帮多尔衮的心思。索尼,你明日去驿馆一趟,告诉布木布泰,我答应她的条件,三日后让她随科尔沁使者一同去议政殿。”

“嗻!”索尼躬身应下。

鳌拜道:“八贝勒,布木布泰心思缜密,若她在殿上帮多尔衮说话怎么办?”

“不会,”皇太极摇头,“她已答应联姻,且科尔沁部的利益与我绑定,她不会轻易反悔。再说,殿上有我们的人,就算她想说什么,也没有机会。”

吴克善道:“八贝勒放心,我会派人盯着布木布泰,确保她在殿上不会乱说话。”

皇太极点头,目光投向窗外:“三日后议政殿,一切都将尘埃落定。多尔衮,这一次,你输定了!”

白旗大营的中军帐内,天色已暗。多尔衮看着沙盘上的议政殿,对众人道:“明日,额娘去驿馆见布木布泰,我们就能知道更多消息。现在,大家都去歇息,养精蓄锐,三日后,我们与八贝勒决战!”

众人应下,陆续离去。帐内只剩下多尔衮和多铎。多铎道:“十四哥,你说明日额娘能从布木布泰口中问到多少消息?”

“至少能知道鄂齐尔、吴克善的态度,以及蒙古骑兵的具体部署,”多尔衮道,“只要我们能掌握这些,三日后就能从容应对。”

多铎点头,转身离去。多尔衮站在沙盘前,目光久久停留在“驿馆”与“议政殿”的连线处——三日后,布木布泰的立场,或许会成为影响战局的关键。

“十四爷,”图尔格突然走进帐内,“希福派人来报,冷僧机的人一直在他住处外监视,他担心三日前会被冷僧机暗算,问您是否能派些人保护他。”

“当然,”多尔衮道,“你派五十名亲卫去希福住处,24小时守护,确保他的安全——希福是我们的关键,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嗻!”图尔格躬身应下。

多尔衮看着图尔格的背影,心中默念:八贝勒,三日后议政殿,我们走着瞧!这后金的江山,绝不能落入你手中!

帐外,白旗的巡逻士兵仍在往来穿梭,甲胄碰撞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如同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奏响的序曲。

“十四哥,夜深了,你也早点歇息吧,”多铎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件披风,“明日还要等额娘的消息,你得保重身体。”

多尔衮接过披风,点头道:“好,你也去歇息。三日后,我们并肩作战。”

多铎应下,再次离去。帐内,烛火摇曳,多尔衮的身影在沙盘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坚定而孤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