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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典当对金钱的欲望 换取贫困孩子温饱(八)

孩子们的课本、文具、冬衣、午饭,都算我的。

棉衣尺寸得改大些,孩子长个子快,明年还能穿;午饭要加个鸡蛋,营养要跟上,他们正在长身体,不能跟我小时候似的,啃窝头啃得烧心。”

老李手里的烟蒂“啪………!”地掉在地上,火星子在黄土里挣扎了两下就灭了………。

他张了张嘴:“沈总,这可不是小数目……三所学校,加上后续开销,得……不少钱”“钱不是问题。”

沈知远打断他,目光落在男孩手里那截铅笔上,指腹摩挲着笔杆的纹路……

“我小时候也用过这样的铅笔,写着写着就断了,断了就用小刀削,削到捏不住了还舍不得扔,再找根树枝绑着继续写。”

第一次走进教育局办手续时,接待的科员小张正对着镜子描眉,看见他进来,上下打量他的衬衫………。

领口洗得发白,袖口还沾着点黄土,像是从地里刚刨出来的。

她把眉笔往桌上一搁,语气里带着怀疑:“沈先生,您确定要捐建三所希望小学?不是……我意思是,这审批流程挺复杂的,您要是没准备好………”

沈知远从帆布包里掏出存折,推过去时带起一阵风,存折边角被磨得起了毛:“这是定金,三十万。

剩下的分三次到账,合同我都拟好了,您看看。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能让财务转。”

小张拿起存折,手指在数字上点了点,突然站起来给他倒了杯热水,杯底的茶垢都没洗干净:“沈先生,您喝茶,我这就去叫领导。”

后来他成了教育局、福利院的常客。福利院的王院长总拿着他送来的棉衣样品叹气:“知远啊!你也别太较真了。孩子们穿暖就行,哪用得着这么讲究?”

他正拿着尺子量袖口,闻言抬头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堆起来:“孩子的衣服得合身,太紧了活动不开,太松了跑起来容易摔跤。”

说着把袖口往外放了放,“这个款式再加个口袋,能装块橡皮,装颗糖也行。”

有次王院长随口提了句“孩子们的衣服总要手洗,阿姨们腰都累弯了”。

第二天一早,两台全自动洗衣机就送到了福利院里,送货师傅喘着气说:“沈总特意交代,要操作简单的,带大按钮的那种,怕阿姨们眼神不好,学不会。”

在一次商业聚会,一个媒体过来采访时,他还穿着那件旧衬衫,袖口卷起来露出手腕上的疤——那是当年扛钢材时被划的,像条暗红色的虫子。

记者举着话筒,镜头怼得很近:“沈总,您做慈善图什么?是不是像网上说的,为了给自己的公司洗白?”

他看着窗外正在晒被子的孩子们,阳光把被单照得发白,孩子们的影子在被单上跑来跑去:“钱财乃是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能帮到人,让孩子们有书读,冬天有棉衣穿,有热饭吃,这钱花得才值得。”

可等镜头移开,他摸了摸衬衫口袋里的旧铅笔头——那是从黄土坡带回来的,夜里总在梦里硌得他心口发疼,但外界总是有个声音在说着:“你假惺惺给谁看呢?”

“假惺惺呗,还能图什么?”酒会上,张总端着酒杯凑过来,酒液晃出些在他手背上,黏糊糊的。

他往沈知远身边靠了靠,声音压得低,却故意让旁边的人都听见:“听说上次那个扶贫项目,账目做得挺‘漂亮’,左手倒右手,避了不少税吧?

这招高啊,既赚了名声,又没亏着本。”

沈知远正想解释,刚要掏手机调出转账记录,旁边的李总就拍着他的肩膀笑,唾沫星子溅到他脸上:“老张你这就不懂了,人家这叫‘慈善营销’,手段高得很。

老张搭着话就说:“现在的人就吃这一套,捐点小钱换个‘大善人’的名声,转头就能在其他项目上再赚回来,高明!”

我看啊,他就是怕别人提他当年收废品的穷酸样,装什么清高?”

他攥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杯壁的冰化了,顺着指缝往下淌,像在淌汗,又像在淌血泪。

有次去孤儿院送图书,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听见院长助理小李在打电话,声音压得低,却字字扎人:“那个沈总啊!……天天就穿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看着抠搜得很。

我跟你说,他捐的那点钱,够不够买米都难说,估计就是来拍几张照片做门面,好让别人说他是大善人。

这种伪善人我见多了,骨子里还是个爱钱的主儿!”沈知远抱着书的手顿了顿,书脊硌得胳膊生疼,像是要嵌进肉里。

这时一个扎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跑过来,辫子上的红头绳晃了晃,仰着头说:“沈叔叔,你上次送的画笔,我画了幅画给你。”

他蹲下来接过画,上面是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举着铅笔在太阳下笑,太阳被涂成了金色,像块融化的巧克力。

回去的路上,车窗外的霓虹灯晃得人眼晕,红的绿的光打在脸上,像被人扇耳光。

沈知远摸出那截黄土坡带回的铅笔头,在掌心转了转,木头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痒。

他想起小张惊讶的眼神,想起王院长接过棉衣时眼里的光,也想起张总的嘲讽、小李的嘀咕,还有网上那些“伪善人”的评论。

心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你看!还是有人相信你的”,另一个声音说“他们根本不懂,你只是怕变回那个啃冻馒头的穷小子,怕别人戳你脊梁骨说你忘本”。

车要从福利院门口离开时,里面传来孩子们的歌声,是新学的《小星星》,跑调跑得厉害,却亮得像撒了把星星。

他突然笑了笑,把铅笔头小心翼翼地放进衬衫口袋,贴着心口的地方。

管他们怎么说呢?至少画里那三个小人,在画里笑得很开心,至少那歌声里的欢喜,这些都是装不出来的。

回到家时,门口的感应灯坏了半盏,忽明忽暗地照着满地月光,像撒了一地碎银,又像谁把星星揉碎了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