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联邦改造人军团的先锋突袭】
风啸要塞东侧防御带的能量警戒网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时，云铮正在训练舱调试凌玥的信号转换器。第七次协同演练刚结束，海盗头目老疤的机械腿还卡在模拟矿道的废墟里，星语阁的信使们正围着能量轨迹记录仪争论符文排列 —— 警报声像把烧红的匕首，瞬间剖开了训练舱里的喧闹。
“东侧防御带，坐标 E7 至 E12！” 小雅的全息投影突然炸开成血色红光，数据流在空气中剧烈震颤，“能量警戒网被突破，检测到大量噬核虫基因信号！”
云铮的战术目镜瞬间切换至卫星视角。东侧防御带的三维模型上，代表友军的蓝点正在成片熄灭，而代表敌人的红点像潮水般漫过外围防线。十二座基因信号干扰塔中，编号 E9、E10、E11 的三座正处于红点最密集的区域，塔尖的能量光晕已经开始闪烁不定。
“是联邦的先锋组！” 雷虎的怒吼从通讯频道冲出来，背景里混着能量武器的轰鸣，“他们绕过了柯伊伯带的探测器，直接摸到防御带盲区了！”
训练舱的紧急弹射装置突然启动。云铮被气压弹向装备架时，顺手扯过凌玥的作战服扔过去 —— 少女的手环还在显示第七次演练的同步率数据：67%，比早晨提升了三个百分点。但此刻她瞳孔里的绿光已经剧烈跳动，上次在黑岩空间站看到的血腥画面正顺着警报声爬回视网膜。
“控制组！” 云铮扣上殖装核心的瞬间，战术目镜已锁定敌人编制，“20 名携带噬核虫，正在啃食能量线路！突袭组 30 人，目标是三座干扰塔！”
凌玥的靴底在金属地板上擦出火花。当她抓起能量刃时，手环突然发出蜂鸣 —— 王铁昨夜加装的情绪过滤模块正在启动，矿星救援队的通讯频率混着电流声传来：“丫头，记住矿道里的规矩，先看清楚脚下的路。”
防御带的合金闸门在身后轰然关闭。东侧走廊里挤满了冲向阵地的士兵，星汇港来的黑客少女阿璃正趴在通风管上，指尖的神经接口插在防御系统的线路里，数据流顺着她的发梢凝成蓝色电弧：“E7 区域的能量线路断了！炮台群失去动力，它们在啃食超导电缆！”
云铮踩着升降梯冲出要塞主体时，迎面扑来的是混杂着臭氧与虫壳焦糊的腥气。东侧防御带是片开阔的能量缓冲带，地面铺着亮银色的超导瓷砖，像层凝固的水银 —— 此刻这些瓷砖正被成片掀翻，噬核虫的螯肢在下面钻出密密麻麻的隧道，露出里面冒着电火花的能量线路。
“它们在定向破坏！” 凌玥的手环突然指向西北方，那里的能量读数正以每秒 15% 的速度暴跌，“噬核虫只咬超导电缆，不碰普通线路！”
云铮的战术目镜扫过那些疯狂蠕动的虫群。噬核虫的外壳泛着金属光泽，口器开合间能看到细密的锯齿 —— 这不是自然进化的虫族，而是联邦改造过的生物武器。它们的消化液里混着星核矿石粉末，咬断电缆时会释放出腐蚀性孢子，让线路在三分钟内彻底报废。
“E9 塔的能量护盾快撑不住了！” 通讯频道里爆发出守卫队长的嘶吼，“它们的突袭组上来了！”
西北方的地平线上突然掀起道黑色浪潮。30 名联邦改造人正以违反物理规则的速度狂奔，他们的殖装体覆盖着暗紫色的生物甲壳，后背的推进器喷出淡绿色的尾气 —— 那是基因融合率突破 80% 的标志，林博士在黑岩空间站的残骸报告里特别标注过：这种改造人能承受三倍于常规的过载，神经反应速度比普通士兵快 0.7 秒。
“分两队！” 云铮突然按住凌玥的肩膀，战术目镜将防御带分割成两个作战区域，“你带阿璃和星语阁的人守住 E10 和 E11 塔，我去 E9！”
凌玥的手环突然亮起警示红光。她指着 E9 塔左侧的阴影：“那里有三只高阶控制组！它们没跟大部队一起，在暗处操控噬核虫！”
云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阴影里的噬核虫正以诡异的规律移动，形成道螺旋状的虫墙，把 E9 塔的守军完全困在里面。那些虫子的移动轨迹 —— 是联邦改造人特有的战术编码，每三次转向就代表一次能量波攻击指令。
“小雅，定位控制组！” 云铮激活能量刃时，刃身的红光映出凌玥紧绷的侧脸，“给我它们的实时坐标！”
“正在解析虫群移动轨迹……” 小雅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坐标锁定！E9 塔西北 300 米，地下掩体！它们藏在废弃的弹药库！”
老疤的怒吼突然从通讯频道炸响。云铮转头时，正看到海盗头目挥舞着链锯刀冲进虫群，机械腿在超导瓷砖上犁出深深的沟痕：“小崽子们跟我来！让联邦狗看看谁才是星带的主人！”
星语阁的信使们同时抬手。淡金色的能量丝线从他们指尖射出，在空中编织成张巨网，将扑向 E11 塔的噬核虫牢牢粘住。但那些虫子突然集体自爆，绿色的腐蚀性孢子溅在能量网上，瞬间烧出十几个破洞。
“它们在自杀式攻击！” 信使首领的白袍被孢子灼出焦黑的孔洞，“这些不是普通噬核虫，是联邦培育的‘蚀能种’！”
凌玥突然按住能量手环的银色纹路。王铁加装的超导材料正在发烫，将她的基因信号放大成道淡绿色的冲击波。那些正要扑向星语阁信使的噬核虫突然停滞，螯肢在空中茫然地挥舞 —— 就像突然失去了操控信号的木偶。
“同步率 68%，控制范围 51 米！” 小雅的读数在战术目镜上跳动，“快！它们的控制信号在挣扎！”
凌玥的瞳孔收缩成竖瞳。她能 “看” 到噬核虫体内的神经索正在剧烈震颤，联邦控制组的指令像尖锐的噪音在里面冲撞。但王铁的信号转换器正在过滤这些噪音，让她的基因指令像条暖流，顺着虫群的神经网缓缓铺开。
“转向！” 她突然低吼出声，指尖在空中划出个圆弧，“去咬那些黑色甲壳！”
30 只噬核虫突然掉转方向，像道绿色的潮水扑向联邦改造人的后队。那些改造人正用能量步枪轰击 E10 塔的护盾，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虫群 —— 当噬核虫的螯肢咬进暗紫色甲壳时，凄厉的惨叫突然撕破防线。
“漂亮！” 云铮的能量刃劈开最后两只蚀能种，“保持住！我去端掉控制组！”
他冲向 E9 塔西北的废弃弹药库时，战术目镜突然捕捉到道残影。改造人突袭组的首领正踩着同伴的肩膀跃向 E9 塔的塔顶，那家伙的右臂进化成了根巨螯，螯钳上还沾着守军的碎骨 —— 云铮在黑岩空间站的监控里见过这个特征，编号 “屠夫”，联邦改造人部队的王牌先锋。
“想动我的塔？” 雷虎的咆哮突然从 E9 塔顶炸响。联盟指挥官的殖装体覆盖着厚重的合金装甲，手里的重型脉冲炮正喷吐着橘红色的火舌，“先问问老子的炮答不答应！”
脉冲炮的能量束擦着屠夫的头皮掠过，在地面炸出个直径三米的焦坑。但那改造人借着冲击波的反作用力，竟在空中拧身变向，巨螯狠狠砸在 E9 塔的能量护盾上 ——“咔嚓” 声脆响，护盾表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护盾能量剩余 30%！” 守军的哭喊混着电流声传来，“我们快撑不住了！”
云铮突然启动殖装体的助推器。在离地三米的高度，他看到了弹药库掩体的通风口 —— 那里正飘出淡绿色的孢子，与控制组改造人特有的基因信号完全吻合。
“小雅，给我通风口的内部结构！” 他的能量刃突然切换成高频震荡模式，“计算最佳突破点！”
“通风管直径 0.8 米，里面有三道基因识别闸门！” 小雅的数据流在战术目镜上飞速滚动，“闸门频率已破解，三秒后同步开启！”
云铮的靴底在掩体顶部的合金板上蹬出火星。能量刃刺入通风口的瞬间，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嘶吼 —— 控制组改造人正在用神经接驳器操控噬核虫，那些黏腻的线缆声让他想起黑岩空间站货运舱里的噩梦。
“就是现在！”
高频震荡的能量刃像切黄油般剖开基因闸门。当云铮坠入掩体时，正看到三只控制组改造人背对着他，他们后颈的神经接口插在根巨大的生物导管里，导管另一端连接着个搏动的肉球 —— 那是缩小版的虫族母巢，专门用来培育噬核虫的移动孵化舱。
“找到你们了。” 云铮的能量刃在落地时划出道红光，“游戏结束。”
控制组改造人猛地回头。他们的脸已经和虫壳融为一体，复眼般的瞳孔里映出能量刃的红光。其中一个突然扯开胸前的甲壳，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卵 —— 那些虫卵正在破壳，无数只微型噬核虫顺着他的手臂爬向云铮。
“想同归于尽？” 云铮突然激活殖装体的热能模块。高温让空气扭曲成波浪，微型噬核虫刚离开宿主身体就被烧成了灰烬，“你们的基因信号，早在黑岩空间站就被我们破解了。”
能量刃刺穿最后一个控制组的咽喉时，云铮听到掩体外面传来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他冲回通风口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 —— 屠夫的巨螯已经彻底撕开 E9 塔的能量护盾，那座矗立在防御带西北的基因信号干扰塔，正从顶端开始崩解。
“云铮！它在破坏能源节点！” 雷虎的脉冲炮已经打光了弹药，他正用身体挡住改造人的巨螯，“塔底的能量核心快暴露了！”
云铮突然注意到屠夫的动作轨迹。那改造人每次挥螯都精准地砸在干扰塔的支撑柱上，而且专挑能量线路汇聚的节点 —— 这不是随机破坏，是带着明确目标的精准打击。
“他们知道能源节点的位置！” 云铮的战术目镜突然弹出要塞设计图，E9 塔底的红色标记正在疯狂闪烁，“联邦掌握了防御带的部署图！”
屠夫的巨螯终于砸断了最后一根支撑柱。E9 塔顶端的能量发射器轰然坠落，在地面砸出团耀眼的火球。更可怕的是，塔底露出了个半米见方的金属舱 —— 那是整个东侧防御带的能源总节点，里面流淌的星核能量正顺着裂缝向外泄漏，在空气中凝成淡红色的光雾。
“不好！” 云铮突然想起王铁的警告，“能源节点的防护外壳！”
屠夫的喉咙里发出桀桀怪笑。它突然从后背的甲壳里抽出根黑色短矛，矛尖闪烁着与噬核虫口器相同的金属光泽 —— 那是用虫族母巢的骨骼打磨成的破甲武器，专门用来刺穿能量防护层。
“拦住它！” 云铮的助推器超负荷运转，在地面拖出道残影，“那是母巢骨矛！”
雷虎突然扑向屠夫的后背。联盟指挥官的机械臂死死钳住改造人的甲壳缝隙，殖装装甲在巨力撕扯下发出刺耳的呻吟：“云铮！快！节点外壳只能再扛一击！”
云铮的能量刃与母巢骨矛在能源节点前撞在一起。绿色的腐蚀性孢子与红色的能量冲击波相互湮灭，在空气中炸开成朵诡异的蘑菇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力量正在暴涨，改造人脖颈处的基因融合度指示器已经跳到了 92%—— 这是濒临崩溃的征兆。
“你撑不住的！” 云铮的殖装体关节开始渗油，“基因链会断裂的！”
屠夫突然咧开嘴，露出满嘴锋利的牙齿。它的另一只手突然刺穿雷虎的殖装装甲，墨绿色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能源节点的外壳上 —— 滋啦声中，金属表面瞬间被腐蚀出细密的孔洞。
“为了联邦……” 改造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进化…… 必须完成……”
母巢骨矛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绿光。云铮的能量刃在巨力压迫下弯成了 c 形，他能看到骨矛的尖端已经刺破防护外壳，距离里面流淌的星核能量只有不到十厘米。
“凌玥！” 他突然对着通讯频道嘶吼，“把所有噬核虫都派过来！快！”
能量手环的震动顺着手臂传来。凌玥的声音带着同步率超载的颤抖：“控制组已经清除……50 米内的噬核虫…… 全部听你指挥！”
云铮眼角的余光瞥见道绿色潮水。凌玥操控的噬核虫群正顺着地面的裂缝涌来，它们的螯肢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 这些被联邦培育的生物武器，此刻成了拯救能源节点的最后希望。
“咬那根骨矛！” 云铮猛地偏转身形，给虫群让出通道，“往死里咬！”
噬核虫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扑满了屠夫的手臂。母巢骨矛的绿光开始剧烈闪烁，那些虫子正在啃食骨矛表面的基因涂层 —— 那是控制噬核虫的关键，一旦涂层被破坏，骨矛就会变成吸引虫群的诱饵。
“不 ——！” 屠夫发出绝望的嘶吼。它想收回手臂，却被雷虎死死抱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噬核虫爬上自己的脖颈。
云铮的能量刃终于找到机会。红光闪过，母巢骨矛齐根而断，绿色的汁液喷溅在能源节点的外壳上，腐蚀出更多孔洞。但真正致命的是那些噬核虫 —— 它们在啃完骨矛后，突然调转方向，疯狂地钻进屠夫的甲壳缝隙。
改造人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它的基因融合度指示器瞬间飙到 100%，然后彻底熄灭。当最后一只噬核虫从它眼眶里钻出来时，那具曾经不可一世的躯体已经瘫软成堆冒着绿烟的烂肉。
“E9 塔…… 彻底完了。” 雷虎拄着断成两截的脉冲炮，看着倒塌的塔架苦笑，“防御带出现缺口了。”
云铮跪在能源节点前，看着外壳上那些不断扩大的孔洞。星核能量泄漏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地面上汇成条蜿蜒的光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氧味 —— 这味道让他想起深层矿脉里的虫族母巢，同样的能量波动，同样的危险气息。
“王铁！” 他对着通讯频道怒吼，“立刻带维修队来东侧防御带！能源节点快炸了！”
王铁的机械义肢在频道里发出咔哒声，背景里混着焊枪的嘶鸣：“早他妈在路上了！别对着老子吼，给我留口气修东西！”
凌玥的身影突然从光河对岸冲过来。少女的作战服沾满了绿色的虫血，信号转换器的银色纹路已经黯淡了大半，但手环上的同步率还稳定在 63%—— 这是她在黑岩空间站之后，第一次在高强度战斗中没出现失控。
“还有两座塔…… 守住了。” 她扶住云铮的胳膊，指尖的颤抖暴露了强撑的镇定，“星语阁的人在清理残虫，老疤他们正在加固防线。”
云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E10 和 E11 塔的能量光晕虽然黯淡，但始终没有熄灭。星语阁的信使们站在塔顶，用符文组成的屏障挡住了漏网的噬核虫，老疤带着人在塔基周围筑起了临时防线，链锯刀的轰鸣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联邦怎么会知道能源节点的位置？” 凌玥突然问，手环的绿光映出她眼底的困惑，“这是要塞的核心机密。”
云铮的战术目镜突然弹出份加密文件。那是小雅在战斗间隙破解的联邦通讯记录，发送者的 Id 显示为 “星语阁信使 - 734”。
“因为有内鬼。”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人把防御部署图卖给了联邦。”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王铁带着维修队的悬浮车冲过光河，老工程师的机械义肢上还挂着半块星核矿石，看到能源节点的惨状时，他的爆粗口在频道里炸响：“这群狗娘养的！居然用母巢酸液！”
维修队员们立刻展开设备。磁力吸盘牢牢固定住能量节点的外壳，纳米修复机器人像群银色的蚂蚁，顺着裂缝爬向那些被腐蚀的孔洞。但王铁却蹲在地上，用机械手指敲着外壳上的焦痕，眉头拧成了疙瘩。
“不行。” 他突然抬头，满是油污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腐蚀已经深入内部线路，纳米机器人只能补表面。”
云铮的心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玩意儿随时可能炸。” 王铁指着节点外壳下跳动的红光，“星核能量已经开始不稳定，最多撑三天。”
“三天？” 雷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联邦的主力军团七天后就到！”
“所以我们得赌一把。” 王铁突然扯掉机械义肢上的冷却管，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需要把所有殖装体的能量核心拆下来，给节点加层‘殖装能量防护板’。”
他调出的三维模型上，十二块菱形的能量板正环绕着节点旋转，每块板上都刻着与殖装核心相同的共鸣纹路。云铮立刻明白了这方案的风险 —— 拆了殖装体的核心，就意味着适配者小队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几乎失去战斗力。
“没有别的办法？”
“有。” 王铁的目光扫过 E9 塔的废墟，“等着节点爆炸，让东侧防御带彻底瘫痪，然后给联邦的改造人当活靶子。”
凌玥突然扯下手腕上的信号转换器。王铁加装的银色纹路已经彻底熄灭，但手环的核心还在发出微弱的绿光：“拆我的。”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我的同步率最高，能量核心最稳定。”
“还有我的！” 老疤的吼声从防线那边传来，链锯刀的嗡鸣突然停了，“老子这条命是联盟捡回来的，拆个破核心算球！”
“星语阁愿意贡献符文能量阵。” 信使首领的声音带着种奇特的共鸣，“我们的能量核心虽然不同，但符文频率可以适配。”
云铮看着通讯频道里不断亮起的响应信号，适配者小队的每个人都在请缨。训练舱里的争吵仿佛还在昨天，可此刻这些来自不同势力的战士，却像拼图般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拆一半。” 他最终开口，战术目镜锁定了五名同步率最高的适配者，“留一半人警戒，轮流替换。”
王铁咧嘴一笑，露出颗金牙：“这才像话。” 他突然拍了拍能源节点的外壳，“给我三天时间，保证让这玩意儿比老子的机械腿还结实。”
维修队的灯光在夜色中连成片星海。纳米机器人的微光与星核能量的红光交织在一起，在东侧防御带的废墟上织成张复杂的网。云铮靠在块断裂的干扰塔残骸上，看着凌玥和老疤他们拆卸殖装核心 —— 少女的动作很小心，指尖拂过能量核心时，就像在触碰易碎的星辰。
“小雅，查内鬼的事怎么样了？”
“星语阁的信使 - 734 已经失踪。” 小雅的全息投影带着雪花噪点，“但我在他的通讯记录里发现了这个。”
段加密视频突然弹出。画面里，个穿着白袍的身影正将块全息芯片递给联邦改造人，背景是星语阁特有的星空穹顶。虽然脸被兜帽遮住，但那人胸前的徽章却清晰可见 —— 正是星语阁大祭司的镶金边星图徽。
“他们想要你的基因样本。” 云铮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一开始就是。”
凌玥的动作顿了顿。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能量核心，绿光在掌心明明灭灭：“矿星上的眼睛…… 也许不只是联邦的改造人。”
远处的能源节点突然闪过道强光。王铁的欢呼声在频道里炸开：“第一层防护板搞定！能量稳定了！”
云铮抬头看向星空。柯伊伯带的方向，颗暗星正在缓缓亮起 —— 那是联邦主力军团的先遣侦察舰。他知道，接下来的三天会是整个自由星域最漫长的时光。
联邦既然能精准打击能源节点，就一定还有后手。而那隐藏在星语阁的内鬼，像把藏在联盟心脏里的刀，随时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刺出来。
“三天。” 他握紧了凌玥递来的能量核心，掌心传来熟悉的温热，“我们得守住这三天。”
东侧防御带的废墟上，维修队的灯光还在闪烁。远处的 E10 塔重新亮起能量光晕，虽然不如从前明亮，却像颗倔强的晨星，在自由星域的夜幕里，划出道不肯熄灭的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