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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敕封一品公侯 > 第350章 皇帝也要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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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姊姝在一旁看了半晌好戏,手上替他擦拭着身体,心头燥热极了,口中却忍不住嗔怪:“这才几日就急色成这样?看来往后真该少给你用些药膳了。”

崔伽罗从温泉中转过身,温顺地依偎在秦渊肩头,轻声道:“真的很受用,晚上还要来。”

莫姊姝也靠向他另一边,丹唇微勾:“我听说那叶楚然这些日子一直侍奉在夫君身边?她生得那般绝色,夫君又……憋得这样辛苦,就没动过心思?”

秦渊睁大眼睛,一脸正色:“这叫什么话?我岂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我对二位夫人一心一意。”

“呸,连话都不会说了是不是。”崔伽罗狠狠拧了他一把,“你要真敢收进来,就让她去耕田种地,去工坊搬烈酒!”

莫姊姝冷笑一声:“如此费力做什么?她那妖里妖气的模样,跟柳清澜一路货色,能是什么好女子?留着也是祸害,不如绑块石头沉进河里,干净利落。”

“是是是,家里两位夫人说了算。”秦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将雪白的锦帕往脸上一盖,这种事,古今皆然,男人若想享齐人之福,总得先把家里的正室安抚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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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这次静养,一晃便过了上元节,待他再留意窗外时,整座骊山早已被鹅毛大雪裹得严严实实,天地间银装素裹,目之所及皆是一片莹白。积雪封了山路,崎岖难行,秦氏庄园像是被隔绝在尘世之外,与长安断了寻常往来。

谁料姜昭棠竟做出了一桩出人意料的事,他直接调遣左骁卫,专程疏通从长安到秦氏庄园的道路。近三十里的积雪,竟在一日之内清扫干净,这般雷厉风行的效率,让秦渊听闻时也忍不住咋舌。

这边,莫姊姝与崔伽罗正陪着皇后四处散心,一同去温泉殿泡汤驱寒,品尝庄园里新制的精致吃食,听说秦氏可以不用花朵就能酿制香水,她很好奇,打算去工坊看看进度,然后寻一座雅致的山居,体验下神仙隐士的日子。

姜昭棠喝了口温热的果茶,目光扫过庭院中皑皑雪景:“你忙你的便是,朕与皇后趁这两日休沐,过来消遣几日。倒是许久没见你身影了,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秦渊拱手回话,语气从容:“回陛下,有时教导弟子课业,有时去田埂上照看农事,其余时候便陪伴家人,得空了便读读书,吟诗作词。”

听他说完,姜昭棠冷哼了一声道:“倒真是好生惬意。只是秦侯,你怕不是忘了,你还是我大华的侯爵?既是休养好了,没想着回长安看看?没想着入宫请个安?或是帮朕分担些政事?”

秦渊放下手中的暖炉,拱手道:“陛下明鉴,臣并非刻意避世,臣虽在庄园,却也对朝中大小事略知一二。只是臣闲散惯了,怕掺和政事反倒添乱,陛下身边有诸多贤臣辅佐,比臣更懂朝堂运作,若有一日陛下真的需要臣,那不必等您召唤,臣一定会出现在您的面前,至于现在,臣便守好这一方庄园,教导弟子传承技艺,也是在为大华尽一份绵薄之力。这两日休沐,臣陪陛下赏雪,品新酿的梅酒。”

姜昭棠颔首颔首,面露悦色,缓声道:“此时辰,卿当何为?”

秦渊躬身应道:“回陛下,臣当往藏书阁,为弟子们授课。”

姜昭棠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问道:“朕若欲旁听片刻,可允否?”

“陛下肯临观,乃臣之荣幸,臣这便引陛下前往。”

二人并肩行至藏书阁外,只见须发皆白的公输仇早已立在阶前,见了圣驾,当即屈膝叩首:“公输仇,恭迎陛下,吾皇万岁!”

姜昭棠上前一步,伸手将他扶起:“夜台君起身吧,看卿模样,身子骨尚还硬朗否?”

公输仇起身时眼眶微热,复又躬身作答,难掩激动:“蒙陛下垂念,吾虽年迈体衰,行走却还利索。如今得在秦氏庄园安度晚年,饮食起居皆无忧,日子甚是安逸。”

姜昭棠闻言轻笑道:“若这小子待您有半分不周,不必顾忌,只管入宫见朕陈说。朕知晓了,定当好好训诫于他,替卿做主。”

“多谢陛下,天寒,请进吧。”

藏书阁内早已齐刷刷跪了一地弟子,姜昭棠扫过一眼便都认得。最靠前的是阿山,身侧挨着纪翎;后头跪得稍显歪斜、坐不住的是武昭儿,他旁边便是刘洵。这几人中,与姜昭棠最是亲厚的还要数阿山——这小姑娘脑子活络,琢磨起赚钱的法子来一套接一套,机灵得让人防不胜防。

姜昭棠看向阿山,语气带着几分打趣:“丫头,你如今也需跟着听课?”

阿山仰头回话,脸上带着点不情愿:“回陛下,我也不想来听课的,可阿兄总说学问要紧,日日催着臣按时过来。”

姜昭棠被她直白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温声道:“你倒还不乐意了?外头多少孩童想见你阿兄一面,求一份授业的机会都难,你能日日听课,本就是福气。多读书总归没坏处,再过两年你长些年纪,朕便给你封个官儿做,整日里跟着你阿兄耳濡目染,活脱脱的就是个鬼谷女先生。”

“必不负陛下期望。”阿山恭敬俯首。

姜昭棠目光扫过阁内,忽地瞥见立在角落的刘洵。见那少年身姿挺拔,虽垂首而立,却难掩端容肃重之态,不似寻常孩童般局促,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遂温声道:“刘洵,上前说话。”

刘洵闻声,稳步趋前,规规矩矩躬身行礼:“学生刘洵,叩见陛下,陛下圣安。”

姜昭棠颔首,问道:“所治何经?”

“回陛下,学生自幼修《论语》,入秦氏庄园后,蒙先生指点,正精研《礼记》,兼习《尚书》中的治世之言。”

姜昭棠眼中笑意更甚,又问:“既习《礼记》,那朕问你,礼之用,和为贵一句,你有何见解?”

刘洵略一思忖,缓声道:“学生以为,礼像引水的沟渠,划定了水流该走的路,若没了沟渠,水便乱淌,冲了田垄,淹了屋舍都有可能,这便是礼定秩序的用处。可光有沟渠也不成,水得能顺着沟流到庄稼根上,能让大家挑去做饭洗衣,才算真有用,这有用的根本,便是和。”

姜昭棠眼中泛起异色,继而道:“再解。”

“秦氏庄园,佃户种粮,工匠造器,先生授业,各有各的本分,这是礼,可佃户会把新收的米送些给工匠,工匠会帮佃户修破损的农具,大家互相帮衬着过日子,这便是和。若只讲本分,不讲帮衬,日子就过得生分,若只讲帮衬,没了本分,谁都不肯踏实做事,庄园也经营不起来。”

“放到天下也是一个道理,礼让君臣,百姓各守其位,不乱了章法,和让君臣体恤百姓,百姓拥护朝堂,心往一处想。就像先生教我们算收成时说的,礼是骨架,撑得起规矩,和是血肉,让规矩活起来,这样天下才能安稳,大家才能真的过好日子,这是学生的一点浅见。”

姜昭棠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这解法,倒是有你家先生的味道,不迂腐,也很是新颖,嗯……将来有何打算?”

刘洵再度躬身,恭敬应道:“臣欲参加科举,与天下学子一较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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