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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看我猜得对不对,比如用靺鞨的黑壤,或是紫草药搅成的黑浆水,再配上硫磺硝石,掺着燃料与铜镜,借着天象之势,便能在空中折射出幻境来……”

“好了!”叶楚然后背骤然沁出冷汗,声音里带了丝急促,下意识打断了他。

“对么,如果猜错了就当我没说。”

她垂眸稳住心神:“侯爷,何必要拆穿我们这些用来自保的小把戏呢?”

“我没打算拆穿。”秦渊语气平淡,“那旬国公强抢民女,本就罪有应得。只是下次再策划这类事,记得别波及无辜百姓便好。”

叶楚然连忙敛衽福身,面色仍有些不自然:“侯爷心怀仁念,小女子记下了。还请您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否则阴阳家在长安,怕是难以立足。”

“你们手头的黑壤,还有多少?”

叶楚然眼中满是疑惑:“侯爷是如何知晓黑壤的?”

秦渊眉峰微蹙:“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小女子不知黑壤具体产自何地,只知是从鬼市购得。此物本是不吉之物,但阴阳家的先辈偶然发现,用它栽种曼陀罗花,不仅生长周期短,效用也更强。如今我们还剩方三尺二寸左右,侯爷若有需要,尽管拿去。”

秦渊听罢,脸上泛起一丝失望,轻轻摇了摇头:“太少了。你们自己留着种曼陀罗吧。”

“回头,小女子便将十万两送来,还请侯爷怜惜吾等艰苦,勿要失言。”

看她楚楚可怜的娇媚模样,秦渊转过头不看她,叹了口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也别忘了将现有的天衍术送过来,免得耽误你我的时间,另外阴阳家与鬼谷门的学术交流,必须报于陛下知晓,并且,不管你学到了什么,都不能用鬼谷学派的名声宣扬,你若是能做到,那咱们便约成。”

“侯爷真是无情。”叶楚然眸底泛起无奈之色。

“小心行事,永不为过。”

“小女子晓得了,侯爷若无其他要求,小女子便告退了。”

“不送了。”

叶楚然袅袅聘聘的离开,一身洁白的衣衫,在月下显得愈发冷洁,头发也是随意的挽着,但瞅着就有一种别样的秀美。

秦渊压住心头旖念,转身往后院走去。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家里已经有两个美娇娘了,其中一个还怀着他的种,这就对其他女人起了心思了。

果然,男人这种本能就是压制不住是么,秦渊自忖要做一个好男人,要对两位夫人一心一意,如非必要,绝不会有二心,渣男才会见一个爱一个。

莫姊姝有了身孕,反而更闲不下来,白日里看账本,夜间便用心的钻研医书。

“妾身也不知怎么回事,反而觉得比往日更有精神一些。”

秦渊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盼了这么久,虽然面上表现不出来,但心里还是很激动是么,总想找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发泄一下自己的喜悦,对么。”

“对,夫君真的很懂我。”莫姊姝环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秦渊身上,惬意的呼了口气。

“妾身已经迫不及待了,我想知道,这是个女孩还是男孩,一想到将来他会调皮的到处跑来跑去,张开手臂叫我阿娘的模样,我就激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会是世界上最和蔼的娘亲,而我将会是最睿智严厉的父亲。”秦渊说的豪情万丈。

莫姊姝忍俊不禁道:“我好像没见过夫君严厉的样子呢,印象里,好像永远都是和善的模样。”

“也有凶的时候。”

“我怎么不记得。”

“你再好好想想?”秦渊挑眉,坏笑一声。

莫姊姝瞬间了然,两颊泛起一抹绯红,嗔怪的拍了他一下道:“以后说话可得注意些了,回头再教坏了孩子。”

秦渊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道:“哪有这么夸张,回头咱们该亲热就亲热,孩子稍微大一些就让他们自己玩去,别打搅我们。”

“你啊,就是个这么个顽皮性子,以前我真是一点都没看的出来,总觉得是个守规矩的如玉公子。”

秦渊摩挲着她的秀发,调侃道:“以前你在我眼里还是个生人勿近的冰美人呢,我当时还想着,要是结婚了还是这样,该怎么办,没想到成了婚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温婉贤淑,凡事都替我考虑着。”

“我不喜欢和人亲近,但夫君当然除外。”

“好了,该休息了。”

莫姊姝抬眸道:“夫君睡觉磨牙打呼,而且总是翻来翻去,搅得妾身也不得安宁,你白日可以陪着我,晚上还是去崔伽罗那休息。”

“我磨牙打呼?”秦渊不记得自己有这个习惯。

“对啊,夫君睡得熟,自己不知道而已。”

秦渊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行,陪着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莫姊姝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没必要非得把夫君推到别的女人那,哪怕是崔伽罗,自己心里也怪别扭的。

想定,看着夫君温润的侧脸,心底泛起浓浓的幸福感,搂着夫君,真是踏实极了。

秦渊隐约察觉到身边女子的心思变化,他就说嘛,自己只有感冒或是嗓子不适时才会打呼,至于磨牙,倒真说不准,毕竟睡熟后自己什么都察觉不到。”

这聪慧的女子无非是想找个由头,把自己推到崔伽罗那边去。

古代封建社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早刻进了世家女子的骨子里,为夫君绵延子嗣、壮大宗族,是她们自小被教导的“本分”,容不得半分推诿。

古代对男子的宽宥,在婚嫁之事上尤为明显。世家女子自及笄起,便要学《女诫》言“妇德、妇言、妇容、妇功”,遵《内则》习“奉舅姑、和叔妹、相夫教子”,一生都绕不开“侍奉”二字。

她们的才学,心思,往往要先让位于“为家族延续血脉”的使命,即便心中有私念,也多会被“女贞”的规训压下去,就像史书里写的“夫者,妻之天也”,女子依附男子而生、为宗族传嗣而活,早已是普遍默认的轨迹。

像崔伽罗这等活泼性子,也不敢在这所谓的“大义”面前怠慢。

此时还好,女子好歹还有人身自由,到了宋代,真演变成了夫为天,闺阁的规矩已经演变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当然,世间从无绝对。

就像沈素,性子倒和后世女子有些相似,敢冲破礼教束缚去寻自己想要的情爱,说她敢爱敢恨也不为过。只可惜,她终究是错付了人,落得个所托非人,芳华错付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