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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度数浅淡的果酒,可架不住前来贺喜的人多,一轮轮劝下来,秦渊终究还是被灌得脚步虚浮。

他踉踉跄跄晃到洞房门外,手刚触到门帘,又猛地顿住,浑身酒气,发髻也有些散乱,这般模样见新妇总不妥帖。

于是他转身往院中走,蹲在水渠边掬了捧凉水浇在脸上,沁凉的水意激得他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些。又从等候在旁的丫鬟手里接过木梳,对着水面粗略理了理凌乱的发,确认模样不算狼狈,这才深吸口气,推开大门进了洞房。

房内并未见红盖头覆身,端坐床沿的景象,崔伽罗正临窗而立,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夜色里,望着远处隐在墨色中的山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渊放轻脚步走近,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颈窝,柔声道:“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崔伽罗身子微顿,随即放松下来,反手轻轻搭在他手背上:“阿渊,这里的一切都好熟悉,好精致……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秦渊思忖片刻,低笑出声:“我的心思哪有这么细。这些都是你师姐一手操办的,她怕你初来乍到不适应,特意照着江州尼山山居的样子布置,只是比从前添了许多方便生活的物件,住着能更舒坦些。”

崔伽罗沉默了片刻,声音轻了些:“我知道她用心了。从前那些事,我也明白是身不由己,都是家族的安排,怪不得她……可我试过了,好像没办法再像小时候那样跟她亲近了。如今见了面,我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半步,总觉得中间隔了点什么。”

秦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轻声问:“若是当初,是你先嫁进秦家,成了我的妻,你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崔伽罗垂眸,良久才低声道:“应该……不会吧。”

正当她想回头问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衣带被一下子解开,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锁骨上,莫名间有了一种滚烫的感觉。

“怎么穿了这么多层?”秦渊皱了皱眉。

崔伽罗垂下眸,羞赧的说不出话,只任凭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心里痒麻的想要笑出声,五味杂陈之下,崔伽罗骤然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她纤细的指尖点在秦渊的唇上,吐气如兰道:“和你相会那几次,看你那急色的模样,就知道你是个登徒子,如今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秦渊手直接伸进她的衣襟里面,顿时心中像是被触电了一般,眼眸充血,呼吸愈发粗重,崔伽罗一下子就软在他的怀里,嗔怪的打了他一下道:“坏蛋。”

这还等什么,秦渊直接半拉半扯的解开她的束缚,随手往旁边一丢,看着她羊脂玉一般凹凸有致的身体,心头涌起强烈的燥热感,他将崔伽罗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从锁骨的位置一直吻了下去。

崔伽罗用力的抓紧床褥,口中发出猫儿一样的叫声。

月光斜斜的照在窗外的桃枝上,昏黄的灯笼照出橘黄色的光线,氤氲满室,映出床榻上正交叠的两人,伴随着满地的衣裳,要多旖旎就有多旖旎........

今夜秦渊非要把子孙仓里的公粮全部上缴,一次两次完全不够,几番腾挪相抵,终于无力的躺在床上,拥着这朝思暮想的玉人沉沉入睡。

..........

小院的墙头爬着几个脑袋,黑黢黢的影子凑在一块儿。

孩子王阿山眯着眼往院里望了半晌,眉头渐渐拧成个小疙瘩,压低声音道:“没什么动静,方才灯一暗,里头就啥也瞅不见了。”

旁边的纪翎托着腮,语气里满是羡慕:“师父可真好福气,能娶到崔九娘那样好看的姑娘。等我长大了,也要寻个这般模样的娘子。”

武昭儿鼓着腮帮子哼唧道:“昭儿现在就很漂亮,将来肯定比崔九嫂嫂还要好看!到时候我要找个像阿兄一样厉害的男子当相公。”

纪翎听了,学着大人的模样轻轻喟叹一声,故意逗她:“那你的要求可有点高喽,师父这样的人大华国只有一个,将来怕是很难实现哦。”

武昭儿被他说得眉头一皱,小脾气顿时上来了。

她悄悄把脚往纪翎那边伸了伸,趁着纪翎不注意,猛地一脚踹过去。

纪翎早有防备,身子一轻,借着力道一个漂亮的后滚翻从墙上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地上,还冲墙头的武昭儿做了个鬼脸。

墙头的孩子们闹作一团,远处的刘洵却看得直皱眉。

他手里攥着根树枝,远远地放着哨,心里压根不想加入这个“罪恶小队”。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趴在墙头偷看师父和师娘,实在是大不敬的举动。万一被公输先生发现了,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跑不了,保准要被狠狠整治一顿,到时候可有苦头吃了。

刘洵盯着远处的地面,脑子里还在回放上次受罚的光景,自己是让洋辣子顺着手臂爬,那瘆人的滋味至今难忘。

阿山更惨,得把拔了毒牙的毒蛇绕在脖子上,光想想那冰凉滑腻的触感就头皮发麻。

公输先生向来只偏疼武昭儿,整个院里,也就她从没尝过受罚的滋味。

这念头刚转完,刘洵就走了神。

下一秒,一块鹅卵石狠狠砸在他肩膀上,剧痛瞬间窜上来。

他猛地抬头,只见远处一道枯瘦的身影正缓缓走来,不是公输先生是谁?

刘洵强忍恐惧和疼痛,立刻尖声吹了个口哨。墙头的几个孩子反应极快,噌地一下全跳了下来,可还是晚了,数块鹅卵石接踵而至,精准砸中他们。

孩子们疼得倒在地上直哼哼,只有阿山凭着灵活的身手左右腾挪,躲开了所有攻击。但见同伴们都被打倒在地,她也没了逃跑的心思,只能满脸无奈地蹲下身。

公输仇慢悠悠的来到跟前,笑眯眯的看着阿山,一脸和蔼的说道:“好孩子,不跑就对了,畏罪潜逃会受更重的惩罚,说说看吧,谁是主谋,谁是从犯,老夫会以此量刑。”

阿山冷哼一声,刚想开口,旁边的刘洵捂着肩膀喊道:“是我的主意,跟他们无关!”

阿山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他哪有这个胆子,是我的主意。”

公输仇拍了拍手,满意的笑道:“好啊,好极了,既然有两个主谋,那便跟我来吧,一定让你们好好受用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