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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敕封一品公侯 > 第253章 天长地久 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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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格外贪恋这种众人相聚的暖意。

前世的他总是形单影只,孤独如影随形,只能靠短暂的欢愉与酒精麻痹自己,驱散心底的虚无。独处太久,连周遭的人都仿佛隔着一层疏离的雾。

陌生人的一响贪欢总是没办法给他带来满足感,最终只能陷入长久的恶性循环。

今夜的秦府却是一派热闹。秦渊执意将这场聚会称作“月饼宴”,兴致勃勃地亲自下厨,用手头有限的食材,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菜。此前,他已让人将月饼分送给宫中,又给裴令公和莫家三叔各送了一份。

宴饮刚启,莫姊姝已备好台案,香烛贡品一一摆得整齐。

秦渊率先举杯,遥遥敬向那位素未谋面的师父“鬼谷子”,又添了杯酒,敬给远在江州的老师与师娘,而后郑重地为凤九先生续上酒,感念他治好自己的跛脚。转身看向妻子莫姊姝时,他笑着拥住她,不顾她羞赧的嗔怪,在她额上轻啄了一下,低声道:“谢你一路扶持,此生永不相离。”

他伸手捏了捏阿山的鼻子,对众人认真介绍:“这是我义妹,当年曾倾其所有,为我续命。”

目光落在粉雕玉琢的武昭儿身上时,秦渊心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怅然——她的父亲,本是自己的恩人,若没有他,或许自己早过不了沈大有那一关,只可惜天不假年。

他再度举杯,与萧猎、沐风轻轻一碰,只说了句“天长地久,不离不弃”。看着二人眼中的笑意,秦渊心底的暖意愈发浓厚。

公输仇下山去了,大概是回返公输家,但大概不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公输甲被皇帝狠狠坑了一把,那些机关器具被冠以皇家的名头发放天下,将公输家想要以此谋利的想法彻底扼杀在摇篮中,可惜他们也没有办法去找皇帝讲道理,只能把怒火挥洒在公输仇这个中间人身上,他被彻底扫出了族谱,此生回返家族无望。

纪翎与刘洵恭恭敬敬地上前下拜,感念他的教导之恩。

秦渊伸手将二人扶起,抬眼望向天上皎洁的明月,悠悠道:“愿太阴神庇佑你们,无病无灾,平安长大。”

明日才是中秋正节,今日便提前摆下月饼宴,只因秦渊收到了皇帝的邀约,明日需携家眷出席曲江池盛宴。那宴席堪称长安盛会,满朝勋贵与官员皆会齐聚,谁也不愿错过。

平日里众人各忙各的,难得有凑在一起的机会,曲江池畔恰好成了信息互通的好去处。大家借着宴饮打探朝堂动向,哪家在永兴坊的势力涨了,谁又不小心得罪了权贵,更要紧的是从闲谈中摸准风向,好为家族日后的谋划定个侧重。长安城里的各式八卦,也总得有这么个地方倾泻流传。

这盛会对文人而言更是不容错失的机遇。文人立足全凭名声,弘文馆的学子、国子监的生员们,大多出身寻常,若想出人头地,唯有先博得名声。若是能在宴上作出一首惊艳的中秋诗,便会被满堂权贵记在心里。

为此,不少人提前数月甚至半年就开始准备,不求像秦渊那般一鸣惊人,至少要让大佬们记住自己的名字。

至于秦渊要去赴宴的缘由,却简单得多为了与崔伽罗相见。两人本就难得碰面,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肯错过。

他也懒得再掩饰什么,莫姊姝也一脸玩味的给他准备衣裳,一身月白色儒衫长衣,玉冠束发,腰佩琳琅,愈发衬得唇红齿白,俊郎非凡,好一派贵公子模样。

莫姊姝才不管他是不是要去和崔伽罗见面,本来就是避不开的事情,她只在乎秦渊的亮相能不能惊艳到全长安的勋贵,多赚几句夸赞,这就是家里的女人用心了。

有些时候他也有些为难,自家夫君现在是实打实的天子宠臣,又占了个高人子弟的名头,这出行的形象每次都得她下好一番功夫,佩兰和甘棠整备的行头她总不满意,虽是长安城里时兴的穿搭,但与众人趋同,总觉得俗气一些,衬不出秦渊超然的气质。

或许可以尝试特立独行一点?

比如抹粉佃红之类的,会不会太妖了呢?

秦渊答应了带孩子去长长见识。

纪翎和刘洵,听说要去曲江池,俩小子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孩子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热闹的场景。

武昭儿更逗,吵着要穿新做的粉色襦裙,还非要把那盏最大的兔儿灯也带去,说要让别的小娃娃都羡慕她。

阿山倒是淡定,她早就脱离了低级趣味,自从接过了家里的烈酒和香水的生意,她就将此次的曲江池之旅当成一个推销产品的好机会,也趁此机会,多看多总结,自从看了《厚黑学》,她看待外人就换了个侧重点,谁是羊,谁是狼,谁是鹰,谁又是虎?

何时为仁德,何时该厚黑?

尽管秦渊警告过她,不要做这些无谓的试验,也不要自大到,读了几本书,就能玩转人心,她还差的远,再修炼几年还差不多。

阿山表面上唯阿兄的话是从,其实心里暗暗腹诽,阿兄除了上课,基本上不关注她的学习进度,也不知道她读了多少书,反正秦渊亲自编撰的那些箴言书籍,她都过了一遍,但最喜欢的就三本,一本是《政治经济学》,一本是《心理学》,还有一本就是《厚黑学》。

旁人不知道,阿山自己却是清楚,鬼谷的学问是真正站在云端俯瞰苍生的学问,若是真正系统的学习,一定能够体会到它的超前和伟大。

秦渊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左说右说总是不听,干脆就一把揪起她的耳朵,皱眉道:“你还差的远,想要达到你的目的,至少学习到成年再说,看了几本书就觉得能将那些老狐狸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是做梦,像左相那种人,早就脱离了玩弄权谋的层次,他最擅长的就是一力降十会,做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去,你跟这种人玩心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痛啊!”

“能不能老实点?”秦渊用了力气。

阿山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连忙求饶道:“知道了,只看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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