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只是关于这酒,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定律在她身上一样,原本喝下半杯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刚刚喝下剩下半杯不久,已经感觉到了脑子里朦朦胧胧的模糊感。

不好。

水清鸢的眼前已经开始左右晃荡,想努力坚持却眼角肌肉抽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一杯倒,真的喝一杯就要倒?

什么鬼?

“那怎么会不愿意……要是我们契合的话,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好事嘛。”

鱼镜渊低着头,羞涩地压住上扬翘起的嘴角,嘴里的话也是滴水不漏。

要是他们双修能够契合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更亲密、更无法分离了,这怎么能不叫他高兴呢?

就算契合不上,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双修应该是要两掌相对吧?

有点不太亲密,但是也不错。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眼前的身影恍惚,他下意识便倾斜身体靠近过去,肩膀上的力道跟着微微一沉,扭头看去,她已经靠在自己身上闭眼睡着了似的。

柔软的脸颊肉托在他肩上,略微堆了起来,接住了眼睫投下的那片阴影。

……喝醉了?

鱼镜渊愣了愣,没想到她刚刚还和自己说着话,下一刻就陷入了沉睡。

其实水清鸢只是有一点头晕,还没有完全昏过去,有气无力地吐出最后这句话:“我……送我去床上。”

这个酒都不醉人,怎么自己还是会晕?

然后就真的没有声音了,整个身子也因为失去了支撑而往下滑。

好在鱼镜渊及时抱住了她,手臂迅速穿过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在怀中。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一般,自动在她脸上兜着圈地扫视。

这样抱着她,好似抱了一捧沾了晨露的鲜花,花瓣似的嘴唇隐约还能看见水色,最主要的是她轻得像是没份量。

水清鸢就这样自然地枕在他的臂弯当中,几缕长发沾挂在他胸口前的衣服上,呼吸声均匀而轻。

她睡熟了,鱼镜渊也不用再掩饰自己目光当中的情意,两汪深渊潭水荡漾出炽热的眷恋深情,一寸一寸地晃过怀中人的全部。

“……姐姐?”

他轻声唤她,想看看她还有没有意识。

见怀里的人没有回应,鱼镜渊终于选择悄悄放肆了一回——

那就是站在这里多抱她一会儿。

他还从未这样抱过她呢。

感觉……这样也不错。

水清鸢的脑袋依偎在他的臂弯中,看得他心中柔软又温暖,嘴角上的笑意没了压制,直接翘上了天,几欲有冲动将她这里那里都狠狠亲个遍。

当然,这仅仅是幻想。

不知过了多久,她唇上的水色都渐渐消失,只剩下看上去润润的模样。

鱼镜渊还是没有实现心里的冲动。

床铺上传来一些细碎的动静,原本在枕头上稳稳大睡的金珠珠也被吵醒,迷迷糊糊地一翻身,就从刚好稳当承受自己的枕头上滚下去。

它“咕噜噜”地滚了好几圈,后爪一蹬,固定住了自己,随后动也不动地就躺在这里继续睡了。

想的事情太复杂了,用脑过度睡一觉缓一缓很正常吧?

「唔……」

金珠珠甚至还在再次睡着之前,想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等水清鸢醒过来,一定叫她弄一床被子来放这里,光是床板太硬了,知不知道伺候人,啊不,兽啊?

鱼镜渊的掌心贴在她淡粉的脸上,漂亮的脸蛋顿时就被他挡住了一半,床边投射而来的光芒也被他遮盖住许多。

她陷在他的阴影当中,做着安然的梦。

呼吸绵长,好似初熟樱桃的唇瓣时时刻刻引人前去吃下。

心中天人交战良久,视线也始终凝视得断不开,鱼镜渊僵硬地坐在床边,哪怕手都抚摸上去了,也还是不敢做点什么。

善鱼:「我们就算喜欢她,也不能够趁人之危啊,这样不好的。」

恶鱼:「谁说这样不好了?谁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不做什么很过分的事。」

大恶鱼:「做!狠狠做!」

什么鬼?!

鱼镜渊陡然一惊,甩了甩脑袋,红着脸用力甩掉那个最不靠谱、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

去去去!说的什么东西?!

善鱼飘在自己眼前,仍旧劝说:「不管你要做什么,首先要良心上过得去才能做,不是吗?」

恶鱼不满道:「哪来那么多好良心,我们就一颗心,本来就是时好时坏的,谁要当君子谁就去当吧,杀人放火都干过,怕什么?」

两个念头在脑海之中混乱挣扎,鱼镜渊本人却忽然缓缓弯下身子,在唇瓣几乎要碰到她的唇上时,略微抬了抬,吻在她的鼻尖上,驻足了片刻时间。

这样就足够了。

落下一吻后的鱼镜渊脑海当中清明一片,再也没有刚才混乱不堪的吵闹声。

只是猝然间的猛烈弹动,也让他明白不能再久待下去。

压下羞赧的情绪,满目的柔情最终缓缓化开,他替她理好额边的碎发,再四下看了看,最终还是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身上。

殊不知她脚边还有一只大肥猪,翘着大屁股正在呼噜噜地睡得喷香。

盖住灯光后,鱼镜渊脚步走得十分痛快,因为再不痛快地走,他怕自己就要憋屈死在这里了。

他去了主厅的偏房没多久,脸上颜色红了又红,时间晃晃悠悠的就是半个时辰穿梭着过去了,不一会儿,正在畅快做斗争的鱼镜渊终于算是艰难完成了一次“蜕变”。

嗯,从“男子汉”成为“男子又”的蜕变。

“吱呀——”

他一边嫌弃自己,一边在清理干净之后立即推开关紧的门窗透气,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许久过去,那股气息却还是挥之不去似的。

鱼镜渊不敢再回去,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味还没消散,又怕自己在院子里练剑会吵到她,所以去得比较远。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蔓延到世间之时不久,睡了一整晚的水清鸢才撑着恍惚的脑袋瓜睡醒坐起来。

还好,这次没有睡两天两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