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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被家中宠爱,心性骄傲刻薄,听闻因为性格的问题还被大长老罚过两回,如今已经是收敛之后的了。”

而且关系比较近,是主家里的真表弟。

他其实也没正式和这小子见过面,但有次去找季山淮的路上看到了正在下山的人,之后师兄的吐槽更让他确认了这人的身份。

显而易见,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因为季山淮太出色了,即便没有想参与争夺季家家主之位,也不免被其他兄弟姐妹纷纷提防起来,和其他人的关系都挺僵硬。

今天撞上这么一回,明面上是想给他们难堪,实际上那个家伙是故意针对和季山淮关系好的所有人。

只是他手段并不高明,或许是被他的姐姐有意养成了这种性子,毕竟她需要一个助手但又不能和她争夺未来家主的位置,笨一点最好掌控不过。

「嘶……和主角有血亲关系,那应该不会不知道反派是他师弟啊,这看也能看出来的才是,为什么还来找麻烦?」

金珠珠愣了愣,随即动用它小小的脑仁思考起来。

……季山淮就算人缘再好,也不可能和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处理好关系吧?更何况还是可能和自己家族利益有冲突的人。

水清鸢不想搭理这头小笨猪,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试了试发带的紧固程度。

“就这个吧。”

她挺满意的,鱼镜渊也满意,笑着把她看中的发带拿走:“再去看看别的。”

“不用……”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

“咳咳,够了、够了。”

水清鸢拦住了这条在柜台旁边四处游走的鱼,见了差不多的款式都要挑上来,浅白、浅绿、浅蓝,还挑了一条墨色发带。

一次性买太多也用不上,更何况她的衣裳里面,基本那条淡白色的就全然够用。

买别的颜色,兴许都不一定会用得上。

“好吧。”

鱼镜渊没选够来着,还有点意犹未尽,拉着她又继续跑去另一边:“刚刚我听见有人在说这罐眉黛好看,你要不要试一试?”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挑,只是觉得还没有给她买够。

她的眉毛不浓不淡,纤细的眉形也很衬她的脸,他绞尽脑汁才想了个理由出来:“若是日后你想将眉毛画粗一些,这个便派上用场了。”

目光凝视之间,鱼镜渊不自觉抬手抚摸上她的眉峰,轻着声音缓缓道:“我觉得给你买的东西太少了,姐姐,你就依我一次吧?”

要是姐姐不吃软的,那他就再软一点,变得入口即化。

感受到他的指腹在自己的眉梢上轻轻摩挲着,水清鸢只觉得额前顿时一阵酥麻灼烫,或许是因为被这样碰得少,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只是这热意像是从他指尖蔓延到他捧在自己脸颊边的掌心处,烫得她半边脸都热热的。

这番触碰似乎和从前的亲密接触有些不同之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水清鸢也纵容地没有躲开他,无奈应道:“只准买一罐,买多了放着也是浪费。”

“好!”

鱼镜渊立马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刚才她觉得别扭的地方也消失得不见踪影。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水清鸢摸了摸他的脑袋。

嗯……心里好像踏实了不少。

旁边还有两个女修在挑选,悄咪咪地看这边看了许久。

终于,看到他拿了什么,她们忍不住开始向两人推荐起来:“这位师兄拿的颜色不适合你,仙子,你可以试试这种颜色的。”

鱼镜渊拿的那罐为漆色,颜色太黑了,如果本身穿着打扮都偏淡雅,这种颜色画上去就会显得眉毛的存在感太强。

女修们推荐的为烟墨色,这款颜色就淡了许多,依照她的打扮来说肯定不会出错。

鱼镜渊定眼对着两罐试用的眉黛瞧:“……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从前只知道口脂的颜色有不一样的,没想到画黑眉毛的颜色也有深浅的不同。

两位女修对视笑笑,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姐姐,试一试吧?”

鱼镜渊瞥到了放在最上面架子上的小刷子,拿起来清洁干净。

水清鸢迟疑:“……那就试一试吧。”

她正想接过刷子自己画,手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声音沉稳:“我来。”

「你会吗你就来?」

金珠珠“嘿呀”一声,没看出来这小子还会描眉呢。

这个要求她是真的犹豫了,发带可以当做是实用的礼物,她也送过他许多用在身上的物件,他们之间倒也不必要有那么多隔阂,只是描眉这种行为……

这样的意义还是有些太不合适了。

“我还是自己来吧,你看着就好。”

水清鸢抿着唇想了想,仍旧觉得不妥。

“姐姐,你就让我试一次,一次就好。”

鱼镜渊双眉可怜兮兮地蹙起,低头凑近她时,抓着她的那只手也忍不住轻轻晃起来:“今天说好了带你逛一逛的,怎么能让你自己动手做些什么呢?”

其实他现在心里紧张得要死,“扑通扑通”的狂跳不知是要跳到哪里去。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试探她心里的那条界限,也是在借机实现自己的私心。

若是今日他能为她画眉,明日他就能进一步为她做得更多。

步步再近、越近……

“只是画眉而已。”

水清鸢思考半晌,没明白逛街和描眉这两者之间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他的声音总是在耳边嗡嗡。

“我就是想,帮你画一画。”

这边嗡嗡那边哞哞,声音愈发低落,像是什么炎热的阴雨天,淅淅沥沥地在池塘里下起了雨。

“……好吧,你画,就这么一次。”

水清鸢缓缓抬眼,什么说教和理由最终只化作一道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同时整只手都盖在他的脸上,并不是很想再看到他可怜巴巴的小表情。

可能是他们的关系太要好了,此前也互相送过许多东西,这才让他觉得他们两个做这种事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