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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刑侦档案:情迷真相 > 第311章 老城区的碎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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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的指尖在专案组会议桌的磨砂玻璃面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短暂的白痕。会议室内烟雾缭绕,墙上的电子钟时针刚跳过晚上九点,荧光屏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冷色。桌上摊着张大爷的基本资料,一张泛黄的一寸照片里,老人嘴角带着点拘谨的笑,谁也想不到,再次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技术科再把尸检报告详细说一遍,别漏任何细节。苏然的声音打破沉默,她刚三十出头,短发利落地贴在耳后,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作为刑侦支队最年轻的女队长,她靠的从不是运气,而是对细节近乎偏执的把控。技术科的李默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将一叠照片依次铺开。照片上的尸块被透明证物袋包裹着,边缘整齐,最引人注目的是包裹尸块的材料——三层防水油布,外层还裹了一层黑色垃圾袋,袋口用工业级尼龙绳捆得严严实实,绳结打得异常规整,像是经过专业训练。

尸块共七块,分割处肌肉组织切口平整,骨骼切口有轻微锯齿状,推测凶器是锋利的重型刀具,比如屠宰刀或者木工锯。李默的声音有些干涩,死亡时间初步判定在四到六天前,和张大爷失踪的时间吻合。致命伤在颈部,颈动脉和气管被一次性切断,死者几乎没有挣扎痕迹,大概率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遇害的。

苏然皱眉:毫无防备?独居老人,警惕性一般都很高,除非是熟人作案?还有个关键点。李默翻到下一张照片,油布内侧检测到少量松香和金属碎屑,金属成分是黄铜。另外,尸块皮肤上沾了极细的蓝灰色纤维,初步判断是老旧地毯的材质。

负责走访的赵磊刚从老城区赶回来,额头上还沾着灰尘。他扯了扯衣领,语气沉重:张大爷,本名张建国,今年68岁,退休前是机床厂的钳工,老伴十年前去世,唯一的儿子在国外定居,五年没回来过。老人平时性格孤僻,不爱与人打交道,但没听说和谁结过仇。他将一份走访记录拍在桌上:我问了他前后三栋楼的邻居,都说张大爷每天的生活特别规律,早上七点去巷口买早点,上午在家侍弄花草,下午要么去棋牌室下棋,要么在楼下晒太阳。失踪那天早上,有邻居看到他去买了油条,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了。

棋牌室?苏然捕捉到关键信息,他常去的棋牌室在哪?里面的人对他熟悉吗?就在老城区中心的兴隆巷里,叫老友棋牌室,老板姓王,大家都叫他王胖子。赵磊补充道,我去问过王胖子,他说张大爷确实常来,但输赢都不大,上周还因为五块钱和一个叫刘三的人吵了几句,不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苏然起身走到白板前,用马克笔写下张建国三个字,然后在旁边列出几个关键词:钳工、独居、棋牌室、刘三、松香、黄铜、蓝灰色地毯。她盯着白板看了片刻,沉声道:现在分三组行动。一组由赵磊带队,去核查刘三的身份和行踪,重点查张大爷遇害时间段他在哪里;二组去机床厂调取张建国的退休档案,了解他生前的人际关系和工作情况,尤其是有没有和同事发生过矛盾;三组跟我再去张大爷家,现场可能还有遗漏的线索。众人领命散去,会议室很快只剩下苏然一人。她拿起张大爷的照片,老人眼角的皱纹很深,眼神里带着独居老人常见的落寞。她总觉得,这起案子不像简单的仇杀或抢劫,那种规整的尸块包裹方式,还有特殊的残留物,都透着一股诡异。

张大爷的家在老城区的和平里小区,是一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六层红砖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皮斑驳脱落,楼梯扶手锈迹斑斑。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技术科之前已经来过一次,提取了指纹和足迹,但苏然还是决定亲自再看看。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房子是两居室,陈设简单陈旧,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茶水,杯壁上结了一层薄垢。阳台上摆着十几盆花草,叶片已经枯萎发黄,显然多日没人打理了。队长,你看这里。跟在身后的年轻警员小林突然喊道。他正蹲在卧室的墙角,那里铺着一块蓝灰色的旧地毯,地毯边缘有一处明显的污渍,颜色暗沉,像是干涸的血迹。

苏然立刻凑过去,戴上手套轻轻拨开地毯。污渍下方的地板上,有几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她让小林用证物袋将地毯取样收好,又仔细检查了卧室的其他地方。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一个铁盒,里面装着一些现金,大概三千多块,还有几张存折,余额都不算多。奇怪,要是抢劫杀人,为什么现金和存折都没动?小林疑惑道。

苏然没说话,她走到客厅的电视柜旁,那里摆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旁边还有一个工具箱。她打开工具箱,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钳工工具,扳手、螺丝刀、游标卡尺一应俱全,工具上都擦得很干净,看得出主人对它们很爱惜。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把黄铜材质的小锤子上。锤子的手柄处有明显的磨损,锤头边缘沾着一点淡黄色的物质。小林,把这个锤子取样,送去技术科比对,看看是不是松香。

就在这时,赵磊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的语气有些急促:苏队,刘三找不到了。他租住在兴隆巷的一个小平房里,房东说他已经三天没回来了,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匆忙离开的。他是什么来头?苏然追问。

刘三,本名刘建军,42岁,无业游民,之前因为盗窃和寻衅滋事被判过两次刑。邻居说他平时游手好闲,经常在棋牌室赌钱,欠了不少外债。赵磊顿了顿,还有个情况,有人看到他失踪前一天,在张大爷家楼下徘徊过。

挂了电话,苏然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刘三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时间,还在案发前后出现在死者家附近,疑点重重。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刘三这种街头混混,作案手法应该更粗糙才对,可碎尸的分割和包裹,都显得过于精细,和他的形象格格不入。

第二天一早,技术科传来消息。小林取样的蓝灰色地毯上的污渍,确实是张大爷的血迹,而黄铜锤子上的淡黄色物质,正是松香。更重要的是,油布上的金属碎屑,和张大爷工具箱里的黄铜材质完全吻合。这么说,案发第一现场就是张大爷的卧室?小林兴奋地说,那刘三的嫌疑就更大了,说不定他是潜入张大爷家抢劫,被发现后杀人分尸。

苏然却摇了摇头:如果第一现场是卧室,为什么房间里没有大量血迹?地毯上的污渍太少了,根本不符合颈动脉被切断的出血量。而且,分尸需要很大的空间和时间,张大爷家就这么大,刘三在屋里分尸,难道不怕被邻居发现?她拿起技术科的另一份报告,上面写着油布的产地。这种防水油布是工业专用的,本地只有一家建材店有售。苏然立刻带人赶往那家建材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记性很好。

这种油布销量很少,一般只有工地或者做防水的才会买。老板翻看了账本,上周三,有个人买过这种油布,还有一卷尼龙绳。我记得他,因为他买东西的时候特别挑剔,还问我哪种油布防水性最好,捆东西最结实。苏然让老板仔细回忆那人的样貌,老板描述的特征和刘三完全不符。那人中等身材,戴个眼镜,说话斯斯文文的,不像干粗活的。老板补充道,他还问我附近有没有卖屠宰刀的,我说这附近没有,让他去城郊的农贸市场看看。

戴眼镜、斯文、买油布和绳子,还打听屠宰刀。这个新线索让案件的方向彻底变了。苏然立刻调整方向,让赵磊停止搜寻刘三,转而调查符合老板描述的嫌疑人。同时,她再次去了老友棋牌室。棋牌室里烟雾弥漫,几个老人正围着桌子下棋,王胖子在柜台后打着算盘。看到苏然进来,他连忙放下算盘,脸上堆起笑容:苏警官,又来了解情况啊?

张大爷除了和刘三吵架,最近还和谁走得比较近吗?苏然找了个空位坐下,目光扫过在场的老人。王胖子想了想:近倒说不上,不过上个月有个男的来找过他,也是戴眼镜的,看着挺有文化的样子,两人在角落里聊了好久,好像是谈什么旧事。

那人是谁?你认识吗?不认识,以前没见过。王胖子挠了挠头,对了,我好像听到他们提了‘机床厂’‘事故’什么的,具体的就不清楚了。机床厂?苏然心里一动。她立刻让人调取张建国在机床厂的工作档案,这次有了新的发现。三十年前,机床厂发生过一起严重的工伤事故,一名年轻工人在操作机床时,手臂被卷入机器,造成终身残疾。而当时负责调试机床的,正是张建国。

档案显示,事故最后被判定为设备老化导致,张建国没有被追究责任。但苏然注意到,那份事故调查报告的末尾,有一个签名——李志强。这个名字,和技术科李默的父亲同名。苏然找到李默时,他正在实验室里分析蓝灰色纤维。听到李志强这个名字,李默的动作顿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父亲确实在机床厂工作过,就是三十年前那场事故的受害者。李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他失去了左臂,后来就从机床厂辞职了,几年前因病去世了。苏然看着他: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张建国就是当年负责调试机床的人。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李默低下头,我父亲从来不愿意提那场事故,我也是整理他遗物的时候,看到了当年的病历和事故报告,才知道张建国的名字。这次看到死者是他,我心里确实很复杂,但我真的没做过违法的事。苏然盯着他的眼睛,李默的眼神里有悲伤,有愤怒,但没有慌乱。她暂时没有再多问,只是让他继续分析证物,自己则去调查李志强的过往。

通过走访当年的老同事,苏然了解到,那场事故并非意外。当时张建国为了提前完成任务,私自篡改了机床的安全参数,才导致李志强受伤。而张建国靠着隐瞒真相,不仅没被处罚,还拿了当年的先进工作者奖金。李志强为了维权,多次找过厂里和张建国,但都没有结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李志强那个人,性子特别倔。一位老同事叹着气说,受伤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但心里肯定憋着一股气。他儿子李默从小就懂事,知道父亲的遭遇后,一直很心疼他,好几次都跑去机床厂闹事。这条线索让苏然心头一沉。李默符合建材店老板描述的形象,而且他作为技术科人员,熟悉尸检流程和证物处理,有能力做到作案不留痕迹。更重要的是,他有明确的动机——为父报仇。

但她还是有疑问,李默如果是凶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分割尸块、严密包裹?而且刘三在案发前后出现在张大爷楼下,又为什么突然失踪?她决定再次提审李默。这次,她没有直接质问,而是拿出了李志强的照片。你父亲去世前,还在记恨张建国吗?

李默看着照片,眼眶红了:我父亲到死都没能释怀。他总说,张建国毁了他的一辈子。我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父亲靠着打零工供我上学,他的断臂经常疼得睡不着觉,只能靠吃止痛药熬过去。所以你就杀了张建国?苏然的声音陡然提高。

李默猛地抬起头,眼神激动:我没有!我承认我恨他,但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报仇!我是法医,我知道杀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和良心去换一时的痛快!他的情绪很激动,不像是装出来的。苏然沉默了片刻,又问:案发那天,你在哪里?

我在实验室加班,处理之前的积案,实验室的监控可以证明。李默冷静下来,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张大爷的住址,也从没去过老城区的建材店。苏然派人核实了监控,李默确实在案发时间段待在实验室,中间只离开过半小时去买晚饭,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作案和抛尸。线索再次中断。

就在苏然一筹莫展的时候,城郊的一个废品回收站传来消息。回收员在整理废品时,发现了一个被丢弃的屠宰刀,刀上有明显的血迹和骨骼残留,而且刀柄处沾着一点蓝灰色纤维。更重要的是,回收员记得,送来这个刀具的人,是个瘸腿的中年男人。瘸腿的中年男人?苏然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她让赵磊调取机床厂的员工档案,果然找到了一个叫孙瘸子的人。孙瘸子本名孙卫国,当年和张建国、李志强是同事,也是那场事故的目击者。据说他后来因为赌博输光了家产,妻子也跑了,这些年一直在城郊打零工。

苏然带人赶到孙瘸子的住处,那是一间破旧的棚户区小屋。屋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地上到处是酒瓶和垃圾。孙瘸子正躺在床上睡觉,看到突然闯入的警察,吓得瞬间清醒过来,想要起身逃跑,却被赵磊一把按住。你们抓我干什么?我没犯法!孙瘸子挣扎着大喊。

苏然将那把屠宰刀放在他面前:这把刀是你的吧?刀上有张建国的血迹。孙瘸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审讯室里,孙瘸子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了。

他和张建国、李志强是机床厂的老同事,三人当年关系还算不错。三十年前那场事故,他其实看得清清楚楚,是张建国篡改了安全参数。但张建国私下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帮忙隐瞒真相。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愧疚中,尤其是看到李志强残疾后过得那么惨,心里更是备受煎熬。我本来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可上个月张建国找到我,说他儿子要回国了,想把老房子卖了,去国外养老。孙瘸子的声音沙哑,他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把当年的事说出去,就把我收他钱的事捅出去,让我在这地方待不下去。

苏然皱眉:所以你就杀了他?不全是。孙瘸子叹了口气,我当时只是很生气,和他吵了一架。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刘三。他说,刘三欠了他一大笔赌债,一直拖着不还。半个月前,他去找刘三要钱,刘三却提出了一个交易。刘三知道张建国独居,手里有积蓄,想找机会偷点东西,但是又怕张大爷警惕,就想让孙瘸子帮忙。

孙瘸子当时没答应,但心里却起了别的念头。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既能除掉张建国,报当年的仇,又能嫁祸给刘三。于是他假意答应刘三,约定在张大爷家楼下汇合,一起潜入家里盗窃。案发那天晚上,他提前到了张大爷家。因为他之前去过几次张大爷家做客,张大爷没什么防备,就让他进了屋。两人聊了几句,他就趁张大爷转身倒水的时候,用提前准备好的屠宰刀,从背后切断了张大爷的颈动脉。

杀人之后,我就慌了。孙瘸子的身体开始发抖,我想起张大爷以前是钳工,家里有工具箱,就找了把锯子,在卧室里把尸块分割了。卧室的地毯是蓝灰色的,沾了血,我也没敢动。他说,包裹尸块的油布和尼龙绳,是他提前在建材店买的。他知道张大爷的工具箱里有黄铜锤子,上面沾着松香,就故意在油布上蹭了点,想把线索引到张大爷自己身上,让人误以为是意外。而他打听屠宰刀,也是故意做的幌子。

那你为什么要把尸块丢在垃圾桶里?还有刘三,他去哪了?苏然追问。我分完尸已经是后半夜了,就趁着没人,把尸块分批丢到老城区不同的垃圾桶里。孙瘸子说,刘三那天晚上如约来了楼下,我怕他坏事,就把他绑了,关在我城郊的小屋里。后来我杀了张建国,心里越来越害怕,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赶紧离开这里,永远别回来。

苏然立刻派人去孙瘸子说的小屋,果然在那里找到了被绑着的刘三。刘三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和孙瘸子的交易,和孙瘸子的供词完全吻合。案件似乎已经真相大白,但苏然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她再次查看孙瘸子的审讯录像,注意到他提到分割尸块时,说用的是张大爷工具箱里的锯子。可之前技术科检测到,尸块骨骼切口有轻微锯齿状,而张大爷工具箱里的锯子是新的,锯齿锋利,切口应该更平整才对。

她立刻让技术科重新检查那把锯子,果然有了新发现。锯子上除了孙瘸子的指纹,还有另一个人的指纹,而且锯子的锯齿上,沾着一点不属于张大爷的血迹。苏然让技术科比对指纹和血迹,结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指纹和血迹,竟然都属于李默。苏然带着人再次找到李默,这次,李默没有再否认。

我是后来才去的张大爷家。李默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我知道我父亲的事故是张建国造成的,一直想找他讨个说法。案发那天晚上,我看到孙瘸子鬼鬼祟祟地从张大爷家出来,就觉得不对劲,赶紧进去看,结果发现张大爷已经死了。他说,他当时看到张大爷的尸体,心里又恨又乱。恨张建国当年的所作所为,乱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到卧室里的尸块和工具,突然想到了父亲的遭遇,一时冲动,就拿起锯子,对着尸块又分割了几下。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就是想让他也尝尝被伤害的滋味。李默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我怕被人发现,就擦掉了手上的血迹,却没想到锯子上还留着指纹和我不小心蹭到的血。原来,李默那天加班中途离开,并不是去买晚饭,而是去了张大爷家。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张建国,知道他的住址。那天看到孙瘸子离开后,他就进去了,没想到却留下了关键的证据。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孙瘸子因故意杀人罪被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而李默,因为破坏案发现场,涉嫌侮辱尸体,也受到了相应的处罚。苏然站在老城区的巷口,清晨的阳光穿过狭窄的巷子,洒在斑驳的墙壁上。张大爷的房子已经被贴上了封条,阳台上枯萎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晃。这场因三十年前的旧案引发的悲剧,终于画上了句号。

她掏出手机,给张大爷的儿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案件的结果。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哭声,苏然默默挂了电话。她知道,有些伤害,即使过了三十年,也难以愈合。而法律,终究会给每一个受害者,一个迟来的公道。

巷子口的早点摊已经开始营业,热气腾腾的油条香气弥漫开来,老人们坐在小马扎上聊天晒太阳,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苏然心里清楚,在这片看似平静的老城区里,还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而她的工作,就是守护这份平静,让正义不被时光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