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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阳乃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青春期的小男孩很容易会误会的啦。”

咖啡店内,森温树被阳乃盯得头皮发麻,主动开口道:“阳乃姐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嗯...海报拍的还挺不错的嘛,模特也很可爱呢,都是森君你的暧昧对象吗?”

“是我唯一能请到的朋友。”

阳乃拨弄着手机,“真搞不懂啊...明明说了不会管这件事情的呢,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做一个弃子出来呢?”

“这不是弃子,而是可以和雪之下分庭抗礼的企划...”

“这话骗骗别人得了,在我面前也要用这个借口?就算森君你能力很强,给你多余一个月...半个月吧,和一个团队,做出一个超过雪乃的舞会完全没问题。”

“但是啊,现在时间不够,人手嘛...也不够,资金虽然靠着森君的稿费完全没问题,呵呵...”

见森温树不说话,阳乃接着道:“森君的这个行为我可以看作是你选择了雪乃吗?还是说森君贪婪到想把两个都收入囊中?”

“...我曾经答应过雪之下,在她需要的时候会站在她的身边...”

“那为什么不选择更简单的方式呢?你明明知道去找妈妈谈一下就能让舞会顺利进行的吧?我们雪之下家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如果能不麻烦夫人的话...当然是最好的...”

“但是依姐姐看,森君想要让舞会顺利下去,这个弃子的分量还不够呢,最好还是去拜托一下妈妈比较好...”

森温树沉默许久后点头,“嗯...说的也是呢...”

“正好妈妈想见见你,走吧。”

豪华轿车内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作为背景音。

森温树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指尖却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内心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

他正在脑海中反复推演着即将与雪之下夫人的会面,每一个可能的问话,每一个需要谨慎回应的点,都在他脑中预演了无数遍。

副驾驶位上的雪之下阳乃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但没有出声打扰。

她乐于见到这个总是显得游刃有余的蓝发少年露出如此郑重的表情。

车子最终驶离繁华的市区,进入一片环境清幽、戒备森严的高档住宅区,最终在一座占地面积颇广、风格现代却不失庄重的庄园前缓缓停下。

铁艺大门无声滑开,车子驶入,穿过精心打理的前庭,停在一栋主宅前。

在管家的引导下,森温树和阳乃走进了宅邸。

内部装饰是极简的现代风格,但用料和细节处处彰显着不凡的品味与底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在一间宽敞、采光极佳的书房里,森温树见到了雪之下夫人。

她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后,穿着剪裁利落的深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妆容精致,气质冷冽而威严。

她的容貌与阳乃、雪乃有着明显的相似之处,但那双锐利的眼眸中沉淀着岁月和权力赋予的深邃与压迫感,远非两个女儿所能比拟。

她手中正拿着一份文件翻阅,听到脚步声,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精准聚焦在森温树身上。

“母亲,森君来了。”阳乃笑着打招呼,语气随意,仿佛只是带了个普通朋友回家。

“夫人,下午好。”森温树微微躬身,语气不卑不亢。

面对这位在县议会乃至更高层面都拥有影响力的女性,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雪之下夫人放下文件,脸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森君,不必多礼,坐吧。阳乃,你也坐。”

三人在书桌旁的会客区坐下。

佣人悄无声息地送上茶点后便退了出去,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短暂的寒暄过后,雪之下夫人没有过多客套,直接切入了正题,她的声音平稳而清晰:

“森君,关于舞会的事情,阳乃大致跟我说了。你为了确保舞会能够排除干扰、顺利举行,设计了一个所谓的弃子舞会作为备选方案,吸引火力。这份急智和为了达成目的不惜自污的魄力,在这个年纪确实难得。”

“但是,依我看,就算你增加了这个选项,根本问题...也就是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家长们的担忧,似乎并没有真正解决。他们或许会被你的弃子暂时迷惑或牵制,但只要核心矛盾还在,舞会依然存在被否定的风险。对此,你怎么看?”

森温树深吸一口气,迎上雪之下夫人的目光,没有回避问题:

“夫人明鉴。确实,单凭学生层面的操作,很难从根本上消除所有阻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森温树稍微停顿,观察了一下夫人的表情,见她并无不悦,才继续说道,“...是否可以拜托夫人您,出面去说服其他关键的家长呢?”

这个回答看似将难题抛给了雪之下夫人,实则点明了他早已看穿的事实。

雪之下夫人本人对舞会并无成见,她之前在总武高的表态,更像是一种政治姿态或遵循某种规则。

森温树之所以敢推行弃子计划,正是因为潜意识里判断出,有这位深不可测的夫人在幕后,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这场比赛,真正的对手从来就不是眼前这位夫人。

雪之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随即化为更深的审视。

她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没有立刻回答森温树的请求,而是缓缓说道:“哦?你认为,我已经具备了说服他们的充分要素?”

“是的,夫人。”

森温树肯定地点头,“舆论已经通过弃子舞会进行了初步引导和分化,展现了学生群体的自我监管意愿和能力,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削弱影响学业、管理混乱等常见反对理由。更重要的是...”

森温树稍微前倾身体,压低了些声音,“...我相信,以夫人您的威望和手腕,加上对县内教育风向的精准把握,必然已经掌握了足以让那些关键人物改变主意的...筹码或共识。”

这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他相信雪之下夫人有能力,并且很可能已经做好了协调各方的准备,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和理由介入。

雪之下夫人静静地看了森温树一会儿,书房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她才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

“森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洞察到这一步,并且制定出具有相当可行性的策略,你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甚至可以说,远超我对你这个年纪年轻人的预期。”

但是,仅仅是这个地步,还不够哦。

她没有说出后半句,但那意味深长的停顿和眼神,已经将这句话清晰地传递给了森温树。

她欣赏他的能力,但似乎还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他的思维能深入到何种程度。

她没有立刻答应出面说服家长,而是话锋一转,开始与森温树闲聊起来。

但这闲聊,绝非普通的家常。

“森君,听说你对时政很感兴趣?”雪之下夫人看似随意地问道。

“略有涉猎,不敢说精通。”

森温树谨慎地回答,这个问题是森温树重点准备,对于政治家会提出的问题,森温树从第一次会面开始就已经在准备了。

“最近县里关于新商业区开发规划的争议,你怎么看?”夫人抛出了一个具体而敏感的话题。

森温树略一沉吟,分析道:

“商业区开发,核心在于平衡。一方面要看到其对拉动经济、提升城市形象的积极作用,另一方面也必须充分考虑对原有社区生态、中小商户以及环境承载力的影响。目前的争议,表面上是开发派与保守派的对抗,但深层次看,是不同利益集团在全新发展机遇下的重新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