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站长听完黄世仁的报告,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了。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黄世仁,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想的可能比你更深一些。”
黄世仁闻言,连忙问道:“站长,您有什么高见?”
徐站长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怀疑这是特高课潜伏在我们沪上站的人发现到了威胁,所以他们才会出手。
他们担心我们的人会被内部甄别出来,所以才会采取行动。”
黄世仁恍然大悟,点头道:“站长您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徐站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样一来,我们这个沪上站可就麻烦了。
不光有赤党分子,还有特高课的人,而且高层就这么几个人,居然还有内鬼,这算什么事啊!”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么小的一个沪上站,居然都是内鬼,这让我怎么工作?”
黄世仁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他安慰道:“站长,您先别着急,我们再好好想想办法。”
然而,徐站长心中的无力感却越来越强烈,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陷阱,无论怎样挣扎,都难以摆脱目前的困境。
党务处接二连三地被鬼子算计,这让他们变得有些草木皆兵。然而,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复杂。
老马头在收到警示信号后,确实看到了组织让他撤走的两个圆圈。
按照事先的约定,他应该立即撤离到沪郊区的安全站。
然而,当夜幕降临,老马头准备动身时,刚一踏出门口,他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背后跟踪。
刹那间,他恍然大悟——特务们这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啊!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老马头这个经验丰富的老情工脑海中闪现。既然走不掉,那干脆就不走了!于
是,他转身在附近买了一些卤肉和一瓶散装酒,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住处。
回到房间后,老马头迅速找出了藏在角落里的毒药。
这种毒药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它是组织为了保护重要情报线而特别配备的。
由于老马头负责的情报传输线至关重要,所以他也拥有这样的毒药。
在组织安排任务时,就已经明确告知他,这是为了确保情报线的安全,就是死也要做到无声无息的。
老马头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这个疑团就此消失。
他并没有像人们所想的那样吞服毒药,而是将毒药悄悄地放进了酒瓶里。
这样一来,就造成了被下毒的假象,让人误以为他是被人毒害致死。
然而,老马头并不知道,鬼子们下毒时所用的毒药竟然也是“氰化钾”。这个巧合使得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老马头宁愿选择自我了断,也绝不愿意落入特务们的手中。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喝下了那瓶被下了毒的酒。
而五站长对此毫不知情,徐站长则将这个重要的情报迅速报告给了特派员鬼手。这次的内部甄别行动,实际上正是由特派员鬼手一手主导的。
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敏感了,谁也无法预料到在甄别结束之后,还能剩下几个真正的好人。
这一切都被沪副站长冷眼旁观着。他站在办公室的窗边,透过那窄小的缝隙,亲眼目睹了特务们在深夜里将老马头的尸体悄悄弄回来的场景。
顾副站长的内心充满了悲愤,但他却无法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毕竟,作为一名潜伏在敌人内部的特工,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镇定,不能让自己的真实情感被敌人察觉。
就在这时,蔡科长突然走了进来,兴高采烈地对站长说道:“站长,你看,我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说着,蔡科长小心翼翼地从报纸卷里拿出了一瓶酒,那瓶酒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当他把报纸一层层揭开后,一瓶外国酒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呦,老蔡,这次还真让你找到好东西了啊!”有人惊叹道,“这可是龙舌兰酒啊,这可真是稀罕物!”
蔡科长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把酒瓶递到顾副站长面前,热情地说:“来,老顾,喝一口,尝尝这味道。”
顾副站长有些犹豫,他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心有顾虑的样子,
说道:“不好吧,这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喝酒,要是被人看到了,再传到站长那儿,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