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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掏了掏耳朵:“你什么你!想报仇就动手,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当然,如果是想为你爹收尸,那可以回去了,因为你爹死于乱刀之下。”

“李平,我艹尼良,你不得好死,你这个畜牲,畜牲。”王天贵彻底破防,对着李平破口大骂,整个脸庞憋得红如熟苹果。

上钩了!

李平嘴角翘起一丝弧度,他在等,等王天贵下令发起冲锋,自己好名正言顺的将其斩杀于马下。

然而。

王天贵一阵嘴炮输出之后,毫不迟疑调头就跑,还不忘放出狠话:“李平,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还会回来的,就让你脑袋在留几天。”

李平:……

看着落荒而逃的王天贵,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明明王天贵已经怒火中烧,一副完全丧失理智的模样。

怎么忽然做出逃命的决策?

“不是,这家伙怎么跑了!”李胜张大嘴巴,一边看向李平,一边指着逃跑的王天贵,满脸不解。

“他娘的,这家伙太怂了。”李胜附和道,甚至还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很是不齿王天贵的行为。

李平望着王天贵逃跑的方向,心情反而凝重起来。

从此人表现来看,绝不是脑袋一热就冲动之人,反而是懂得审时度势之人。

有点麻烦!

李平看了左右一眼:“近几日你们将人尽快招募满五百,李胜那五十骑兵不算在内,训练给我抓紧,不可松懈。”

“是!“

李胜、李易、李忠等人齐齐应是。

与此同时。

狼狈逃走的王天贵,一边挥舞马鞭,一边回头看有没有追兵。

见李平没有追来,这才长松一口气,慢慢将马速降下来,随后停靠在路边树林。

他是真没想到。

李平会如此兵强马壮。

在来之前。

他以为李平就是匪寇之流,不堪一击。

可当他看见一字排开的骑兵,一把把泛着寒光的马槊时,他便知道,这是军中精锐。

如果不逃,贸然起冲突,自己必死无疑。

所以,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逃是最优选择。

“大人,我们为何要逃啊?李平就是胆子在大,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对我们动手啊。”这个时候,亲兵队长不合时宜地上前问道。

王天贵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那李平在等我下令,好将我们全部斩杀,何况李平那些士兵你没看见吗?个个煞气冲天。”

那亲兵队长后背顿时一紧,却是抹起了眼泪,哽咽道:“可,可我全家都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其他亲兵也都纷纷低下脑袋,他们大部分都和王天贵沾亲带故。

如今突遇变故。

心情沉重自是理所当然。

毕竟他们家人都生活在王家堡。

见手下士气低迷,王天贵无奈轻叹,开口道:“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但报仇不是冲上去送死,我们得从长计议,你们也忍一忍。”

“可…可怎么报?调兵肯定调不了,我们拿什么报?”那亲兵队长此刻完全失态,甚至顶撞起王天贵。

“怎么报?”王天贵嘴角翘起一抹残忍,“当然是去找那群辫子借兵,只要许以好处,我想,他们肯定会很乐意。”

说到这里,他看向手下亲兵:“走,随我北上。”

王天贵带着亲兵直朝北而去。

一场危机即将如狂风暴雨般降临。

……

半个月之后。

李家堡恢复了正常。

附近百姓对于李平的响应很高。

之所以短时间内彻底稳住人心,是因为李平推行:一家有人参军,税为一成,并且立下字据。

无参军,税三成。

当然,相比于原先王家的八九成,可以说,李平就是菩萨心肠。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军功换地。

凡是沙场立功者,给其分田地,并且终身拥有。

不过。

李平为了避免将来土地兼并,加了一条规定。

土地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权。

也就是说。

土地可以种,不可以买卖。

这一系列规定,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周边百姓耕种积极性。

同时报名参军的人数,也一度达到一千五百人。

对此,李平没有全部归编。

因为一千五百人的军队,对于财政压力实在是过大,目前财政根本养不起,最多只能养五百士兵。

毕竟李平要的是精,而不是多。

对于多出来的一千人,他采取税两成,归为民兵,对其进行简单军事训练,优异者,录为正式士兵。

虽然看上去李平的一系列规定很老套,但当这些规定和土地挂钩之后,爆发出的能量,超乎想象。

要知道,百姓以食为天,土地便是他们的身家性命,那种上下一心,保卫家园的凝聚力,不是金钱买勇能媲美的。

然而。

就在李家堡发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支千人清军绕开锦州,直朝塔山地区而来,气势汹汹。

沿途军事据点都选择无视。

没办法!

他们不敢出城和清军野战,毕竟多次的惨痛失败,让他们本能畏惧清军。

尤其是萨尔浒之败。

彻底将他们打没了脾气。

而塔山堡守将云山,此刻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一千骑兵直奔塔山地区,锦州的祖大寿居然视而不见,这个该死的墙头草,大明就是这些蛀虫搞成这鬼样子的。”

“应该不是为塔山堡而来。”这个时候,坐着喝茶,穿着士子服的中年人忽然开口。

此人正是当初看出李平不凡之人,他叫陈溪龙,云山好友。

“哦~”正来回踱步的云山,脚步一顿,看向稳如泰山的陈溪龙,“此话怎讲?”

陈溪龙笑了笑,轻轻将茶杯放下:“很简单,因为你与清军没有直接冲突,而与清军有直接冲突,还是不死不休的只有一人,李家堡的李平。”

“你可是说过,前段时间,王富之子王天贵北上,只怕已经降清了,现在气势汹汹而来的清军,八九不离十和此人有关系。”

“何况清军损失一百多精锐骑兵之事,清军怕是已经知晓,这次大军压境,只怕是想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