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牛试炼场的入口藏在矿山最深处的洞穴里，洞口刻着巨大的丑牛符号，符号周围的石壁上，还留着之前挑战者的痕迹——有斧头砍过的深痕，有长矛戳出的小洞，还有黑色的血迹，早已干涸。
“怀表提示，里面的重力场是正常的两倍。”苏玥把怀表贴在石壁上，表盘里的蓝光映出洞穴内部的结构：“入口进去是个斜坡，下面是圆形大厅，大厅中央有个重力核心，只要破坏核心，就能降低重力场的强度，然后去挑战丑牛的投影。”
马哲突然拉住林昭的胳膊，脸色发白：“我们之前进去过一次，斜坡下面有‘重力陷阱’——只要踩错石板，重力就会突然变成三倍，能把人的骨头压碎。而且大厅里有很多镜像体，它们能在重力场里自由移动，我们根本打不过。”
“镜像体在重力场里能自由移动？”陈默皱起眉，“我的金属防御在三倍重力下会变重，可能撑不住。”
林昭没说话，只是蹲下身，用钢笔尖在洞口的石板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斜坡上的石板有两种颜色，黑色和灰色。马哲，你们之前踩的是哪种颜色的石板？”
“黑色！”马哲立刻回答，“我们以为黑色石板是安全的，结果踩上去重力就变了！”
“那灰色石板呢？”林昭追问。
“没敢踩。”马哲摇了摇头，“当时太慌了，只想快点下去，没注意灰色石板。”
林昭点点头，站起来：“柳月瑶，你用本源能量在灰色石板上试一下。如果灰色石板是安全的，我们就沿着灰色石板走下去；如果不安全，周予安就用时间能量暂停重力，我们冲下去。”
柳月瑶立刻释放本源能量，蓝色光丝像细蛇一样缠在灰色石板上。光丝没有被弹开，反而顺着石板爬开，在石板上形成了个淡淡的保护层。“灰色石板是安全的！”她兴奋地喊道，“本源能量在上面很稳定，没有触发陷阱的迹象！”
众人松了口气。林昭让陈默在灰色石板上固定几个金属桩，作为扶手，防止有人滑倒。然后按照顺序，沿着灰色石板往下走——果然，踩在灰色石板上，重力没有变化，只有淡淡的本源能量包裹着脚腕，很安全。
下到圆形大厅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厅中央立着个巨大的丑牛雕像，雕像周围有八个镜像体，身上裹着混沌能量，手里拿着重锤，正围着雕像转圈。大厅的地面上刻满了重力纹路，黑色的能量在纹路里流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重力核心就在丑牛雕像的胸口。”苏玥指着雕像胸口的红色宝石，“怀表显示，只要打碎宝石，重力场就会恢复正常。但镜像体太多了，我们很难靠近。”
林昭盯着镜像体的动作，突然发现它们的转圈速度很规律——每转三圈，就会停顿一秒。“它们的动作有规律。”他对众人说，“每三圈停顿的那一秒，是它们的能量间隙，我们可以趁机冲上去。陈默，你用金属操控做个屏障，挡住镜像体的重锤；斗木獬、赵烈，你们跟着我，趁机打碎重力核心；柳月瑶、苏玥，你们用本源能量和怀表干扰镜像体的动作；周予安，你的时间能量留到最后，万一我们没成功，你就暂停时间，带我们撤退。”
众人立刻点头。陈默双手一握，金属桩从地上拔起，在空中拼成一个巨大的金属盾，挡在众人面前。镜像体的重锤砸在盾牌上，发出“砰砰”的巨响，盾牌却没被砸坏——陈默在金属里加入了银辉粉末，增强了防御能力。
“就是现在！”林昭盯着镜像体的动作，在它们停顿的瞬间，大喊一声。
众人立刻冲上去。斗木獬和赵烈在前面开路，长矛和斧头同时砸向镜像体，把它们逼退。林昭趁机冲到丑牛雕像前，钢笔尖对准雕像胸口的红色宝石——就在这时，雕像突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低沉的牛吼，重力场瞬间变成三倍！
“不好！”林昭的身体突然变重，钢笔差点从手里掉下去。镜像体也反应过来，重锤朝着他的后背砸来。
“周予安！”苏玥大喊。
周予安立刻催动时间能量，淡蓝色的光雾笼罩了整个大厅。镜像体和雕像都定住了，重力场也暂时恢复正常。林昭趁机把钢笔尖刺入红色宝石——“咔嚓”一声，宝石碎了，黑色的能量从宝石里流出来，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重力场瞬间恢复正常。镜像体失去了重力场的支撑，动作变得缓慢，柳月瑶趁机释放本源能量，净化了它们身上的混沌能量。镜像体化作黑色碎片，散在地上。
丑牛雕像的胸口突然亮起一道光，一个半透明的丑牛虚影浮了出来。虚影的眼神很浑浊，像是被什么控制着——但和午马不同，它的身上没有混沌能量，只有淡淡的灰色能量。
“是记忆封印！”柳月瑶突然喊道，“丑牛的投影被记忆封印了，不是被影芯控制！只要用‘道’的能量，就能解开封印！”
林昭立刻看向苏玥的怀表：“我们现在有60道，够不够解开封印？”
苏玥立刻查看怀表：“够！怀表提示，50道就能解开丑牛的记忆封印！”她把怀表贴在丑牛虚影上，表盘里的蓝光顺着虚影爬开。很快，虚影的眼神变得清明，发出一声响亮的牛吼。
“第十二轮回的觉醒者，”丑牛的声音像闷雷，“感谢你们解开我的记忆封印。影组织用‘记忆封印’控制了我的投影，想让我帮他们篡改重力场的规则。现在封印解开了，我可以帮你们开启午马试炼场的真正入口——之前你们看到的赛马场，只是个诱饵，真正的午马试炼场在赛马场的地下。”
“地下？”林昭立刻追问，“午马的投影也被控制了吗？”
“没有。”丑牛摇了摇头，“午马的本源能量很强，影组织只能用影芯干扰它的意识，不能完全控制。只要你们带着午马的意识碎片，就能唤醒它。而且午马试炼场的‘道’很多，通关一次能得25道，是目前最容易收集‘道’的试炼。”
丑牛的虚影突然化作一道光，钻进苏玥的怀表。怀表的表盘上跳出一行新的文字：“丑牛试炼通关，道：85\/3000！解锁午马试炼场真正入口，位置：赛马场地下密室。”
“25道！”赵烈兴奋地挥了挥斧头，“85加25就是110道，离三千道又近了一步！”
林昭却没那么兴奋。他盯着怀表上的“午马试炼场地下密室”，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影组织故意把赛马场设成诱饵，又用记忆封印控制丑牛，很可能是在为午马试炼场的陷阱做准备。
“我们先回宅院休整。”林昭对众人说，“午马试炼场虽然‘道’多，但风险肯定比丑牛试炼高。我们需要整理一下目前的信息，制定详细的战术，再去挑战午马的投影。而且马哲他们的记忆还没恢复，我们需要帮他们找回更多记忆碎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走出矿山时，外面的月光已经变成了淡银色。苏玥的怀表突然“嗡”了一声，表盘里跳出个新的信号：“检测到辰龙试炼场的‘道’波动，距离月城城南1000米，道：30\/次。”
又是一个新的试炼场。林昭抬头看向城南方向，那里的天空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他摸了摸怀里的《星官实录》，书页里的星官文又多了一行：“辰龙醒，影芯至，三千道，非终点。”
非终点？林昭皱起眉。难道收集三千道，并不是打破循环的真正方法？那真正的方法是什么？他看了看身边的众人，突然觉得月城的轮回，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