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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珍当然听不懂黄不凡哼的什么,可那个旋律还是马上吸引了她。

结婚这么多年,她对丈夫可是很熟悉了。知道丈夫身上有点文学细胞,可对音乐确实不在行。

于是问他在这首歌哪里学到的,听起来很好听的样子。

黄不凡也不好解释,只好说自己是随口哼的,没有什么章法可言。

这个年过得热热闹闹,却又平平安安。千家万户都在祈祷未来越过越好。

只有黄不凡能够肯定:未来肯定会更好,而且还好得你不敢想象。

高俊人虽然回了富桥过年,但大年初四就回潭州去了。临走前,师徒俩聚了一下,交换了一接下来的看法。

与其说是交换看法,更多还是从黄不凡这里获得一些‘灵感’。

高俊人受困那么多年,已经变得有点保守,凡事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黄不凡却提醒他,接下来,你很快就可以大展拳脚了。争取把自己一生所学传承下去,还要传得更广。

在黎老的支持下,高俊人已经是医学院的兼职教授。

虽然没有正经的科班背景,但高家几代人的传承,足以支撑起他的身份。在医学院附属医院这几年的经验,就足以证实一切。

在黄不凡的‘诱导’下,高俊人甚至有了年轻十岁的感觉,踌躇满志地回潭州去了。

正月初八,送走雷阿姨和罗美云一行人,美娟也跟着走了。

杨小强暂时还没有离开,在高小鹰的‘唆使’下,他要利用最后几天的时间,帮富溪电子设备厂搞一个显像管的生产计划。

今年已经决定正式生产电视机了,高小鹰决定正式筹建显像管生产线。

有闫书记在巴陵地委,和冀州电子管厂的合作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雷阿姨刚走不久,有段时间没有联系的雷同军打来了电话:

“不凡老弟,你很久前就说过要来犒劳我的,怎么一直没有动静?”

黄不凡一直记得,七九年正月开始的自卫还击。雷同军这打电话的时间,真的巧得不能再巧。

雷同军在电话里也只是开玩笑,告诉黄不凡,这段时间边境气氛很紧张,你想要来也得过段时间。

雷同军在滇西已经两年多了,对于时局的把握比较敏锐。黄不凡干脆就提醒他:

“雷司令,这十天里,你可要枕戈待旦不要松懈。据我估计,猴子必定有大动作,尤其是接下来几天。”

雷同军原本就有紧张感,加上黄不凡的警示,自然会做出最严密的部署,到时候就可以给猴子迎头痛击了。

过完元宵,大学生们又得离开返校了,黄不凡亲自送蒋小珍和黄伟燕去潭州师范学院。

前一世里,黄伟燕和堂哥关系并不怎么亲近,到如今却不逊于亲兄妹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堂哥如今的身份,堂嫂还和自己是同学,骨子里骄傲的她,在堂哥面前也摆不出来架子。

黄不凡无所谓,亲情固然是亲情,但难免也会有一些功利因素。

只要是朝着和谐的方向发展,也不必去纠结人家是否发自本心。

倒是蒋小珍显得更加谨慎,在学校里完全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状态。其实在学习上,她自问不会弱于别人。

夫妻俩如今的感情,已经没有任何的隔阂。两人都有点偏于传统的思维,却又不是那么的僵化。

送走了学生们,黄不凡又去了一趟县城,老关系们都走了一圈。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良好的人际关系,对接下来的发展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接下来,黄不凡按部就班地在医院上班。

这一天,沂溪医院来了一个奇怪的外地病人,叫黄德志和罗德江都头疼不已。没办法,只好来请院长亲自出马。

病人是个28岁的年轻人,家在潭州,今天是一辆小汽车送过来的,从穿着到说话,都显示他的家境不凡。

病人自己说自己觉得很虚弱,但说话的声音并不小,随身携带着一个大水瓶,说几句就要喝几口。

正月的南湘,气温还比较低,黄不凡看他经常喝水,就让罗德江安排人,给病人去打一瓶开水开。

没想到被病人拒绝了:“我口干得很,就想喝冷的。”

黄不凡摸了摸他的头,确实很烫。

病人的妻子在一旁介绍:“医生,你别管他,他这两天尽说胡话。”

果然,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个人还真有点神志混乱。

病人家属拿出病历黑黄不凡,翻了翻就发现,以前的医生都是诊断为“阳明病气分证”,用了白虎汤,黄连石膏得量还不小,目的就是清热泻火。

但病人的发热,吃了这么多寒凉药,不但不好反而逐渐加重,这两天甚至还有点胡言乱语了。

黄不凡开始好言好语安抚病人,等他平静点才给他诊脉。

抓起病人的手腕就发现,虽然病人表面一派热象,仔细摸他的脉,脉象洪大得很,但重按下去却空虚无力,似有似无。

再加上病人虽然烦躁,但精神萎靡,气息微弱。

黄不凡于是大胆断定,这个病人并非真正的实火,而是肾阳极度衰微,导致虚阳浮越于体表,形成的“真寒假热”之证。

也就是说,病人体内的真阳就像快要熄灭的炭火,他表现出来的“火热”现象,只是假象。

这个时候如果再继续用寒凉药,无疑就是雪上加霜,会立刻要了病人的命。

既然有了清晰的诊断,接下来就需要整理思路去确立治法方药了。

既然诊断是阳虚欲脱,按理就应该用大热的参、附来回阳救逆。

这又遇到一个问题,病人非常抗拒热药,一闻就吐,连喝水都要喝冷水。。

黄不凡琢磨了一阵,最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处方是:

人参、熟地、附子,干姜。

安排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同时也让药房熬好药。

熬好的中药不能马上喝,放到冷水里把它变成冰水一样冷,再让病人喝下去。

果然,病人看到是凉药,便高兴地没有太多障碍地喝了下去。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病人的烦躁开始渐渐平息。

黄不凡又吩咐,逐渐减少药的冷却程度,直到病人能够喝温热的药汤。

就这样,病人的发热烦躁现象慢慢消失,神志也完全正常了。

等病人彻底稳定下来,黄不凡召集大家一起讨论,介绍了自己的思路。

首先就是要明辨真假,不能被病人表面的“热象”迷惑,通过脉象的“重按无力”,抓住“阳虚”的本质。

其次就是因势利导,用病人心理和生理的接受度,用“冷药”去抵消病人的抵触,顺利让“温补”的良药喝进肚子,解决了“格药”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