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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的血渍,肯定是有人受了伤,而且受伤还不轻,急乱之中顺手就拿衣服按住喷血的伤口。

如果这个判断没错的话,真的有人有这么重的伤势,必定要去医院才行。可这几天,卫生院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病人啊!

这时候,黄不凡心里的纳闷更多了,同时又否定了自己刚才的一些想法:

就算忙乱之中拿衣服捂住伤口沾了血,也不会有人就这样丢掉衣服的,这件衣服难道还有什么故事吗?

想着这衣服就挂在香草溪的出口上,自己又知道那条冲只有一户人家,黄不凡便提起湿漉漉的衣服甩了几下,直接就朝香草溪冲口走去。

香草溪黄不凡曾经来过,二十岁前后,久不久就要和几个同伴进冲里砍柴。对那户人家多少有点印象,好像就是一对老夫妻,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儿子。

自己很多年没有去香草溪砍过柴,那对老夫妻估计都已经不在了。

但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那个儿子肯定还在吧。这么一推测,这件衣服应该就是那个人的。

其实,黄不凡并不是那么古道热肠要给人送还失物,主要是这衣服上的血渍,让他心里多少有了点警惕。

进了香草溪的冲口,拐个弯往里面走三五十米就是那户人家。

拐过弯,那屋子就映入了眼帘。好多年没来过,房子倒还在,但越发破旧了一些。

奇怪的是,大年初一的下午,这人家的门竟然是关着的。

敞开的堂屋两边各有一间正房,按常理来说,至少得有一间、也就是当厨房用的那间应该开着门啊。

“或许人家是去给长辈拜年还没回吧”,黄不凡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都走到这里了,管他有人没人在家,把衣服挂在他家门口也行。

走上几个石头搭着的台阶,就到了人家的阶基(走廊)上,随手把衣服挂在屋檐下晾衣服的竹篙上,嘴里喊了一句:

有人在家吗?刚在河边捡到一件衣服,应该是你家的,我给你挂在竹篙上了。

明知道家里没人也喊这句话,这也是富桥一带人的通常操作,似乎这样就能光明正大许多。

黄不凡转身就要走,可还来不及动脚,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呜呜声。

那声音有点沉闷,听得不是很清楚,可黄不凡却似乎听出还带点哭声似的?

在自己家里还不敢回答人家?新正年初的,别人给你捡回来衣服,换做谁好歹也要客气两句吧。

而那“呜呜”的声音更让黄不凡生疑,像是捂着嘴在哭,谁有这样的操作?

想到这里,黄不凡又转身走上了台阶,来到像卧室的那间房门口,敲了敲门说:有人在里面吗,要不要帮忙?

可更奇怪的是,过了很久才有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没事,我喝了点酒头晕,正在睡觉呢。

大年初一喝多了酒,这个理由确实没问题。但黄不凡心里却更多了疑云:说话的人,竟然是外地口音!

凭记忆,那大叔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

以前砍柴的时候,经常在这家讨茶喝,他甚至还敢肯定,只要大叔的儿子站在自己眼前,自己肯定还能认得出来。

没有女儿就不会有外地女婿,外地口音的男人在卧室里说话,能不奇怪吗?

于是干脆走到了房门口敲了敲门:你在家啊,那出来看看这衣服是不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我就拿出去问别人。

见黄不凡不走,里面的人不说话了,窸窣窸窣几下,就听到有人走到了门口。

“咣啷”一声,门确实打开了,可随之而来的竟然还有一条带着风声的短棍,直接朝黄不凡砸来。

也是黄不凡,如果换做别人,这一短棍绝对避无可避。

可黄不凡的透视眼不是吃素的啊,里面的男人在门后停留的那几秒钟,让他原本就有的警惕又提高了几分。

当时就用透视眼看了一下屋里,男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呢。

短棍砸过来时,黄不凡已经闪开到了门框右边,屋里人手中的短棍被门框挡着,自然不可能砸到黄不凡。

这是个五短三粗的男人,但绝对不是大叔的儿子!

既然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偷袭,黄不凡也不客气,瞧准嘴里骂着朝自己扑过来的男人,手里一晃做了个虚招,脚下却悄无声息地踢到了对方的小腿肚。

男人扑过来的速度很快,可如今脚下一软,当即就摔了个狗吃屎,一只脚已经跪在了地上。

只见他双手撑着想要跳起来,可一只脚完全使不上劲了,站起来身子还在摇晃。

不等他站稳,黄不凡的脚又踢在他另外一条腿肚上。

双腿的委中穴被制住,男人顿时双膝跪地,满身的蛮力已经派不上半点用途。

黄不凡笑了笑:大年初一你就是这样待客的么?说说看,你到底是谁?

男人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绝望,但还是不服软:你大爷我就是主人,你跑到我家来打人干什么?

黄不凡依旧是那种笑:别瞎扯了,这里的主人我认识呢,快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

男人见穿了帮,竟然不再说话,只是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黄不凡,似乎在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黄不凡不再和他客气,操起阶基上的一把锄头举在手里:

你快点把棍子丢了,要不然我这一锄头挖下来,你就得丢半条命。

男人不得已,长叹了一口气才丢下手里的短棍。

黄不凡也不客气,锄头一挥砸在男人肩膀上,痛得那家伙痛喊一声在在地上打滚。

从堂屋一个箩筐上解下来一根棕索,三下五除二,把动弹不得的男人捆成了个粽子,这才进到屋里去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床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杯盘狼藉,显然是有人在这里大吃大喝。

不用问,肯定是捆起来的那个男人的杰作。

屋里竟然没人?看了一圈,床上的被褥是铺开的,还隆起很高。

黄不凡笑了笑走过去,用锄头把把被子挑开了。之所以不直接用手去揭,还在提防被窝里有同伙。

被子底下盖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紧闭着眼睛捂着肚子,女的满脸泪痕。

两个人都被捆成了麻花,嘴里还塞着一团东西,难怪说不出话。

黄不凡顿时明白了,被子底下的这对男女,应该就是大叔的儿子儿媳妇,也就是这屋子的真正主人。

走过去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拔掉,身上的绳子解开。

男人还是说不出话,女人嚎啕大哭:天杀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