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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梅特罗也念及毛利过去为约翰牛出过不少力,才没再步步紧逼。

又交代了几件事后,梅特罗便起身离开,眉宇间满是倦意。

这几天接连不断的坏消息,几乎将他压垮。

直到总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众人这才悄悄开口,低声交谈起来。

没人走向仍坐在原位的毛利。

就连一向紧跟其后的求斯,此刻也安静地缩在角落,一言不发。

这个位置,是毛利一手提拔给他的。

如今靠山将倒,他自己也岌岌可危。

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划清界限,另寻出路。

毛利独自坐着,目光空茫,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起身,推开椅子走了出去。

他一离开,原本压低声音的人们顿时放开了嗓门。

毕竟不少人早就对他心怀不满。

毛利为人强势,手段凌厉,树敌不少。

而那些曾依附于他的人,转头就围到了哈利身边,争相示好,极尽恭维。

墙头草,向来如此。

走出会议室后,毛利立刻拨通了伊斯国总统埃克的电话。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埃克近乎崩溃的声音。

“你们现在撤军,等于直接要我命啊!”

他已经连续几天没合眼了。

几乎向周边所有国家发出求援信号,承诺重金酬谢。

可至今无人回应。

希望像沙漏里的细沙,一点点流尽。

如果连约翰牛也撤走军队……

他们撑不过二十四小时。

“没错。”毛利语气冷淡。

“毛利先生,如果不是你们当初极力鼓动,我们根本不会和小毛国开战!”

埃克努力稳住情绪,声音却止不住颤抖。

“埃克总统,当初谈合作的前提,是你们有能力取胜。”毛利的声音毫无波澜,“但现在,你们已经输了。”

“谁说我们输了?!”埃克猛地爆发,对着话筒咆哮起来,双眼赤红。

“冲我发火没用。”毛利终于失去耐心,“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电话被果断挂断。

忙音响起的那一刻,埃克狠狠将听筒砸向地面,碎片四溅。

“真的……没有任何国家回应吗?”

“没有……”助理战战兢兢地回答。

这已是今天第几次看到总统失控了。

屋内早已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摔得粉碎。

远处的炮火声越来越近,首都沦陷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埃克瘫坐在沙发上,昔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满脸灰败与绝望。

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眼神浑浊,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对旁边的随从吩咐道。

“把电话拿过来。”

“明白。”

那人立刻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屋内的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先前那些趾高气昂的议员,如今已有不少人悄悄将家产转移到海外,生怕局势彻底失控。

不多时,随从捧着电话进来,顺手迅速清理了地上被埃克摔碎的手机残骸。

埃克接过话机,手指微微发紧,眼神游移不定。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按下开机键。

“总统先生,是伊斯国打来的。”

此时,鲍里斯正在屋内查看前线战报,一名士兵急步闯入,将电话递了过去。

“喂,埃克先生?”鲍里斯语气轻松地开口,嘴角甚至带着笑意。

听筒那头传来这副腔调,埃克几乎要捏碎手中的电话。

“是我。”他努力让声音显得平静,“有事?”

鲍里斯转过身,靠进沙发里。

这些天他也未曾合眼,可比起埃克如今的处境,自己已算是安稳得多。

“这场仗……我们认了。”埃克终于吐出这句话。

其实电话刚响时,鲍里斯心里就已明白对方来意。

“埃克先生,这事我得先和沈少秋通个气。”他语气坦然,不再遮掩,“毕竟现在大家都知道,小毛国和他是联手行动。

而且真正在前线攻城的是他的部队,我只是在边境驻防罢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要不,你直接跟他谈?”

他知道这种决定轮不到自己做主,不如干脆把球踢给真正掌权的人——沈少秋怎么说,他就怎么办。

“把他的号码给我。”埃克低声说。

他知道终究躲不过这一关。

只是比起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宁愿面对鲍里斯。

自从见识过沈少秋手段后,他对这个名字便生出一种近乎本能的忌惮。

那不是一个政客,也不是一个将军,更像是能一手翻转世界秩序的存在。

与之为敌,不过是自取其辱。

鲍里斯没有迟疑,报出了号码。

他清楚自己的位置——若没有沈少秋出手相助,别说赢下这场博弈,整个国家恐怕早已分崩离析。

这种时候,他更不敢擅自决断。

“好,我知道了。”埃克挂断电话。

他坐在原地很久,直到指尖冰凉,才终于拨出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沈先生,伊斯国来电。”门外的助手轻声通报。

沈少秋正翘着腿倚在沙发上,神情慵懒。

王建军的部队再有两天就能兵临首都城下,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提前撑不住了。

“喂,埃克?”他接过话筒,还未等对方自报家门,便已开口。

埃克心头一震。

这是他办公室的专线,外人极少知晓。

可沈少秋不仅准确叫出名字,连语气都像早就等着这一刻。

可转念一想,又是释然——这种事情发生在沈少秋身上,似乎也并不奇怪。

“我想……我们该结束了。”埃克艰难启齿,“继续打下去,对我们都没好处。”

他不是没想过顽抗到底,但一旦首都沦陷,结局只会比现在的倭国更加凄惨。

与其到那时失去一切,不如现在主动低头,或许还能留下几分余地。

“哦?”沈少秋轻笑一声,“你不觉得,这个认输来得太迟了吗?”

“还是说,”他慢条斯理地补上一句,“你以为我会接受?”

埃克脸色骤然阴沉。

他早知此人强势,却不料连一丝台阶都不肯留。

哪怕自己是一国元首,在对方口中也不过是个败者。

“那么您希望怎样?”他压下心头怒火,语气尽量平稳。

此刻的他,已无资格谈尊严。

“很简单。”沈少秋声音依旧温和,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从今往后,你们的一切事务,都要听命于我方。

伊斯国,将成为我们的附属。”

他对那片土地本身并无兴趣,资源平平,战略价值有限。

他在乎的,是掌控本身。

伊斯国本身就是一个宗教氛围极为浓厚的国度,

因此由埃克来出面处理,显然最为妥当。

可沈少秋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他真正的目的,是让伊斯国彻底成为自己的附庸。

这样一来,日后在这片土地上建兵工厂、设军事基地,便再无阻碍。

“附属国?”

埃克眉头微蹙,神色凝重。

他原本以为,沈少秋会像对待约翰牛那样,提出一笔赔偿金作为条件。

却没想到,对方的目标更为深远——是要整个国家低头臣服。

此前他也听说过印尼的事,名义上是“附属”,实则近乎被牢牢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