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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客,许老太太进厨房调甜酱,她之前和几位帮工老姐姐约好的,送回字饼,剩下的许家人自己印。

临傍晚,刘有良来许家一趟,敲的是院中门。

“东家老爷,东家夫人,小子是代我两位兄弟来送东西的,我有勇,有义两位兄弟,托将军大人带回些东滨府特产,都是和当地乡亲们换的,来信有提及,这些是特意给府上的心意。”刘有良急急的解释,就怕东家不要。

“好孩子们啊,照顾好自己就成了,还想着我们做什么。”许老爷子那叫一个感动啊,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当初的银子掏的应该啊!

刘有良来了就没走,随机在许家门口捞一个黄小郎往家捎信儿,他留下帮着东家装字饼了。

戳章的活计被青峰和铃铛包圆了,俩人这会儿也不觉得累,一张张戳过去成就感不要太满。

茶叶称重,点心码好,字饼也层层把酱晾干,一一装盒,新老客人的呼盼中,许家的年节礼盒终于是摆出来了。

等许家院子里清静下来,再关上院门,许老爷子伸个懒腰,这才有功夫去理有良带来的东西。

“老婆子,你来瞧瞧,这光暗了我看不清,瞧着是做菜用的。”许老爷子呼唤许老太太。

“看不清,不能吧,那咱明天晚上煮笋干,给你养养眼。”许老太太接着话头就出来了。

“是吃的,挺鲜,这不是河里的,是东滨那头儿海里的吧?”许老太太从包袱里抓起一闻闻。

“这晒干了,吃要用水泡上,放着吧,过年的时候我用这炖汤。”许老太太拍拍手,让老头子收好。

第二日大早,许家人就起来忙活了。

“铃铛,怎么支着膀子呢?”许老太太看外孙女走的张牙舞爪的,像趴在叶子上的大蚂蚱。

“胳膊疼,放下来疼。”许铃铛可怜巴巴的,干着眼眶嚎几嗓子,就伸着脖子去叼桌子上的蛋饼。

“诶呦,心肝,昨天非要干那么多,赶快歇着去吧。”许老太太心疼坏了,把小铃铛搂怀里哄哄。

扭头,就看见另一只大蚂蚱,是她那大外孙。

“诶呦,脾肺,外婆也心疼你,也快歇着去吧~”

安排好两个孩子,哄睡了第三个孩子,许家大们打起精神来应对年礼的售卖。

“来来,这是孟府的。”

“刘府的,刘府的。”

家里人一趟趟送是来不及了,但是这不是有刘有良和黄小郎两大熟人么,许老爷子走了青鸟帮的后门,刘子特意让几个弟兄腾出一下午不走街串巷的揽生意,只做许家这一个大单。

“咱这也算是帮中有人了。”看着一个个带着东西出门去的小伙子们,许老爷子和女婿悄悄地说,刘有良在旁边听着直抹汗,东家老爷说啥子呦~应着像闹事的,他别再被官差给抓了去。

许家后院如此,前头铺子的生意那也说的上叫一个花活热闹。

许记口碑好,这年节礼盒不少敢掏银子的老客等着呢。

“许娘子,我这可是全然给了你许记面子,别家的点心我买都没买,多给两个吉字馍啊。”

“听他胡说,许娘子别多给,我前日还在酥喜坊碰见他了。”

“你不也去了,怎么还拆台呢!”

“照给,照给。”许金枝一人给搭了一个吉字馍,江宁的点心又不是许记独大的,老客不离,自家就满意,生意慎独,独则无进。

“掌柜的,掌柜的,我这盒子里有纸条!”有刚划船出去的人又划回来了,手里扬哥条子。

他一说,有好奇的往身边凑“你别躲,我就看看,不抢你的。”

“我的天,五钱银,你许记可真舍得。”看见的人感叹,手上大拇指伸出来。

在场人轰然,街巷里的确传,许记的年节礼盒里面有彩头,没想到这才刚卖,就有人抽到了彩头了。

许家小夫妻也是惊讶,这位客官是刚买了,在船上就把盒子拆了?

“在给我来一盒,我这是拿回去孝敬爹娘的,上船没提稳,磕了。”

兑了银,又买了一盒,这位客人走了,许记就更热闹了,有彩头往前面吊着,已经不是为了那点儿银子本身了,有客人不怕花银子,就想抽个彩头,反正七大姑八大姨,买了送人嘛。

一传二三四,来的客人越来越多,要不是许记铺子前的石阶不够,还能再站人。

一晚上忙完,许家堂屋,许老太太大方点点了两根蜡,钱袋子往桌子上一倒,“叮叮啷啷”出来一堆作响儿。

铜钱数不及,银用小秤量。许老爷子在账本上记下“腊月廿二,入银十三两。”

时值年根,这样的买卖还能有四天,不过之后几天可能就没有今日这么大的热闹了。

“明儿给有良把工钱接了,你看着多给些当年赏。”许老爷子嘱咐女婿。

年前这二三日,许老爷子零零碎碎的忙活着,家里女儿女婿在盯铺子,老婆子把生意往来的事项理一理,忙着安排点心的制作,然后指挥点心送往各家各户。

只有他,看似闲人,实际上一点儿也闲不了,帮帮这个,帮帮那个,又带着两个孩子登高爬下的把屋里屋外收拾干净。

“来,青峰,这柜子不高不低,你身量轻,上去擦擦。”养娃几年,用娃一时,更何况自家大外孙今年身子骨猛猛长,许老爷子用的顺手。

“铃铛,你别蹬,你去拿抹布擦窗子边边儿。”许老爷子就不让铃铛爬梯子,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还是以材用娃比较好,自家铃铛跑起来乱七八糟的,万一蹬梯子爬不对付咋办。

等祖孙三人效率奇高的把家里犄角旮旯的尘土都扫到位了,许老爷子看天色还未完全昏暗,拿上个鸡毛掸子去给驴和羊弹土。

“别躲,别躲,过年吃猪肉,不宰你们,过年了,给你们也掸掸土,去去晦。”许老爷子一边扬鸡毛掸子,一边嘴里嘟囔。

许铃铛面露惊恐的跑了“哥,哥——外公打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