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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今天也在影视剧里打工 > 第19章 甄嬛传之夏冬春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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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后宫目光都聚焦于延禧宫的龙胎时,前朝的一则消息,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后宫激起了另一圈涟漪——松阳县丞、安陵容之父安比槐,在护送西北军粮饷途中,遭遇流匪,粮饷被劫!

押运官兵死伤惨重,安比槐虽侥幸生还,但失职之罪难逃,已被押解入京,等候发落。按律,轻则丢官流放,重则人头落地!

消息传到安陵容这边,如遭五雷轰顶,虽然安父待她和安母不行,但是安父是官身,她就还算个官家小姐;若是安父成了罪臣,她就是罪臣之女,在这后宫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这次,她是一定要想办法救安父的!

安陵容首先想到了皇后。

她跪在景仁宫外苦苦哀求,皇后倒是见了她,言语温和地安抚,说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圣明自有决断”、“本宫会适时为你美言几句”,但都是些不痛不痒、毫无实际用处的空话。

安陵容心中冰凉,知道皇后是指望不上了。

绝望之下,她想起了甄嬛。

她跌跌撞撞跑到碎玉轩,扑通一声跪在甄嬛面前,泪如雨下:“莞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甄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连忙扶她:“陵容妹妹,你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安陵容泣不成声地说明了原委,抓住甄嬛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姐姐,皇上如今看重你,你帮我在皇上面前求求情,皇上一定会听你的!”

甄嬛闻言,眉头微蹙,心中迅速权衡。她与皇帝的感情,虽不错,但远未到可以干预朝政的地步。

沈眉庄刚因“欺君”倒台,皇帝此刻对后宫妃嫔最为敏感多疑,此时去为罪臣之女求情,无疑是触犯龙鳞,引火烧身。

她扶起安陵容,语气为难而诚恳:“陵容,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我若贸然去向皇上求情,非但救不了安伯父,恐怕还会惹得皇上震怒,适得其反啊。”

安陵容眼中希望的火苗瞬间黯淡下去,她不死心,又急切地道:“那……那姐姐可否修书一封给甄伯父?请甄伯父在朝中代为周旋一二?甄伯父是大理寺少卿,总能说得上话的!”

这才是安陵容真正的目的。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唯有借助前朝力量。甄远道官职不高,但掌管刑名,若能出力,或有一线生机。

然而,这话听在甄嬛耳中,却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父亲为官清廉谨慎,从不结党营私,若为此事出面,极易被政敌攻讦为徇私枉法,甚至可能被扣上“结交后宫、干预朝政”的罪名!前朝后宫,她绝不能将甄家拖入这浑水之中。

电光火石间,甄嬛思索了很多。

“陵容,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家父官职低微,人微言轻,此事涉及军饷,干系重大,恐怕……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若你再想想其他法子?或者……再求求皇后娘娘?”

其他法子?她一个无宠的答应,还能有什么法子?再求皇后?皇后方才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安陵容看着甄嬛那看似温和实则疏离拒绝的脸,一颗心彻底沉入了冰窖。

原来,所谓的姐妹情深,在利益和风险面前,如此不堪一击!甄嬛宁愿明哲保身,也不愿为她冒一丝风险!

她缓缓站起身,不再看甄嬛,脸上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干了,只剩下一种冰冷的麻木和深入骨髓的恨意。

“是陵容冒昧,打扰姐姐了。”她声音平静得可怕,对着甄嬛福了福身,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碎玉轩。

从这一刻起,那个对甄嬛还存有一丝感激和期待的安陵容,彻底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将今日之辱与父亲之难,全部归咎于甄嬛“见死不救”的、心中充满毒恨的安陵容。

而甄嬛看着安陵容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中亦是一声叹息。她知道自己此举定会得罪安陵容,但在保全自身和家族面前,她别无选择。

这后宫,容不得太多的心软和仁慈。

夏冬春这,因着她的胎象稳固和皇帝的极度重视,气氛与外界的风波诡谲截然不同,一派祥和宁静。

夏冬春如今是名副其实的“珍稀人物”,被许嬷嬷和太医们如同眼珠子般护着。她乐得清闲,每日里除了在庭院中由人搀扶着缓缓散步,便是歪在暖榻上,听着小荷或是小宫女念些话本子、野史趣闻解闷。

她虽免了日常请安,但后宫的消息却从未断绝。

许嬷嬷经验老道,偶尔提点一句,便能让夏冬春明了外面的风向。

夏家暗中传递进来的消息,更是让她对前朝后宫的动态了如指掌。

于是,夏冬春便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一边安心养胎,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戏”。

她“看”到安陵容在父亲出事后,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求告,最终在皇后那里得到了“安抚”,最后安陵容投向皇后阵营。

夏冬春捻起一颗酸梅放入口中,心想:这下皇后手里又多了一把好用的刀,还是淬了毒的。

她“听”说甄嬛因婉拒安陵容所求,被安陵容彻底恨上,两人形同陌路。

这后宫啊,恩情易忘,怨恨难消。

她也“知道”华妃因沈眉庄倒台而气焰更盛,却又因自己这胎而束手束脚,只能在翊坤宫里发脾气。

“小主,您说这安答应,也真是可怜……”小荷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忍不住唏嘘。

夏冬春咽下梅子,懒洋洋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未必没有可怜之时。在这宫里,谁又比谁容易呢?”

“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少操那些闲心。”

夏冬春确实没那么多闲心去同情别人。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安稳,是建立在皇帝的期待和严密保护之上的,脆弱得很。

皇帝时常来看她,她从不谈论任何烦心事,只说些孩子踢她了、今天吃了什么合胃口之类轻松的话题,或者“耿直”地表达对皇帝的依赖和关心。这极大地满足了皇帝现在的心理需求。

偶尔,也会状似无意地提起家中趣事,提及父兄都是直性子,一心为朝廷办事,不懂钻营。侧面给夏家刷好感。

日子就在这般“看戏”与“养胎”中平稳度过。夏冬春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气色红润,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