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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被猛地撞开!

赵建国、赵铁柱带着几个民兵,还有气喘吁吁冲进来的魏平,举着手电筒和枪,

冲进了院子!

手电光柱瞬间将小院照得如同白昼!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院墙下,一具眉心焦黑的尸体!

一个抱着焦糊断腿、吓得屎尿齐流、浑身抖如筛糠的残废!

院门口,雪宝巨大的身躯瘫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而沈棠,正扑在雪宝身上,后背靠近肩胛的位置,一个狰狞的弹孔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染红了她单薄的衣衫!

她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造型诡异、枪口微微冒着青烟的乌黑“铁疙瘩”!

“沈知青!”

魏平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剧变,一个箭步冲上前!

他顾不上那诡异的武器,一把扶住沈棠的肩膀,

“你怎么样?!”

沈棠艰难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挂着一丝未擦净的血迹。

她看着魏平,又看了看冲进来的众人,眼神疲惫却依旧锐利。

她没回答魏平的问题,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指向院墙外远处的黑暗山林,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狙击手…那边…高地…跑了…”

说完,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只有那只握着脉冲手枪的手,依旧死死地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泥沼里,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粘稠的窒息感。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黑暗。耳边传来模糊的、像是隔着厚重棉絮的声音:

“…体征稳定了…失血过多…贯穿伤…万幸没伤到肺叶…”

“…那武器…查清了吗?”

“…没有…完全没见过…像…科幻电影里的东西…”

“…封锁消息…最高级别…等首长指示…”

声音断断续续,像坏掉的收音机。

沈棠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像压着千斤巨石。

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只有那深入骨髓的剧痛,清晰地提醒她还活着。

她尝试调动意识沉入空间。

那熟悉的灰色苍穹依旧存在,但边缘模糊不清,如同蒙上了一层浓雾。

灵泉核心区域的光芒黯淡了许多,原本汩汩流淌的泉水变得细弱无力,几乎停滞。

强行抽取核心能量救雪宝的反噬,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了她的精神力量。

她只能勉强“看”到空间里的东西,却无法取出任何物品,甚至连调动一丝微弱的灵泉能量都做不到。

虚弱。

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包裹着她。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阵清凉的液体顺着干裂的嘴唇流入口腔。

是水。

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沈棠本能地吞咽着,喉咙的灼痛感稍微缓解。

“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个温和但带着明显职业距离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沈棠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刺眼的白光让她瞬间眯起了眼。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洁白的墙壁,高高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和药味。

她躺在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铁架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床边挂着输液瓶,透明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流入她手背的血管。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医生正低头看着她,眼神平静。

这不是公社卫生院。

更不是村里的土炕。

“这是…哪?”

沈棠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喉咙剧痛。

“省军区总医院,特护病房。”

女医生言简意赅,拿出小手电检查她的瞳孔,

“你伤得很重,子弹贯穿伤,失血过多,昏迷了三天。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特别疼?”

省军区?

沈棠的心猛地一沉。

魏平他们把她送到这里了?

那雪宝呢?

雷霆呢?

王晓梅呢?

“雪宝…雷霆…它们…”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后背的剧痛让她瞬间倒抽一口冷气,眼前发黑。

“别动!”

女医生立刻按住她的肩膀,

“你现在需要绝对静养!你问的那两只老虎?它们没事。那头大的公虎伤得更重些,但都活着,在特殊的地方接受治疗。你妹妹也没事,在隔壁休息室。”

听到雪宝和雷霆还活着,王晓梅也安全,沈棠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一点,无力地瘫回床上。

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发。

“我…睡了三天?”

她喘息着问。

“嗯。失血性休克,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

女医生收起小手电,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有什么需要按铃。”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沈棠一个人。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梳理着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魏平他们冲进来了。

她后背中枪,昏迷前把脉冲手枪塞回了空间。

雪宝重伤,雷霆也…周明死了,枯井里的公文包…还有那两个袭击者,一个被脉冲枪爆头,一个被打断腿…以及那个隐藏在暗处、枪法精准的狙击手…

麻烦大了。

她暴露了太多东西。

雪宝和雷霆的异常,她自己的身手,还有…那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脉冲手枪。

虽然最后关头塞回去了,但魏平他们肯定看到了!

还有那个被打断腿的活口…

“省军区总医院…特护病房…”

沈棠咀嚼着这几个字。

这绝不是简单的救治。

这是隔离,是审查的开始。

果然,没过多久,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不是医生护士,而是两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

走在前面的,肩章上缀着两颗金星,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种审视一切的压迫感。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鬓角微霜,但身姿挺拔如松。

沈棠不认识他,但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铁血军人的气息。

跟在后面的,是魏平。

他脸色憔悴,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显然这几天没睡好。

他看到沈棠醒来,眼神复杂,有担忧,有后怕,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

“沈棠同志,你醒了。” 魏平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位是军区保卫部的陈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