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永昌侯府门前稳稳停住。车帘掀开,不等陆明璃自行下车,沈玦便率先一步踏出,随即转身,不由分说地俯身,将她稳稳打横抱起。
“啊!”陆明璃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以保持平衡。府门前尚有守卫和往来仆从,众目睽睽之下,她顿觉羞赧难当,脸颊飞上红霞,压低声音嗔道,“沈玦!你快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呢!”
沈玦却充耳不闻,抱着她的手臂稳健有力,迈开长腿,径直穿过庭院,朝着新房的方向走去。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羞恼的娇态,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情潮,声音因克制而显得格外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磁性:
“璃儿,我说过……叫我什么?” 他脚步未停,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一丝诱哄与霸道,“现在……该叫我夫君。”
“夫君”二字,他咬得极重,带着三年前名不正言不顺的苦涩,也带着此刻终于得偿所愿的宣告。
她羞得将脸埋入他颈间,躲避着沿途下人们好奇又带着善意的目光,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又熟悉的气息,终究是没能再说出拒绝的话来,只是那环着他脖颈的手臂,不自觉地收得更紧了些。
沈玦感受到她这细微的、近乎依赖的回应,唇角终于勾起一抹满足而愉悦的弧度,步伐愈发坚定沉稳。
穿过回廊,踏入布置得喜庆依旧的新房,他反脚轻轻踢上房门,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外。室内红烛高燃,暖光融融,映照着一室旖旎。
他将她轻轻放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床榻边,自己却并未立刻起身,而是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圈禁在方寸之间,目光如同最深的夜,紧紧锁住她水光潋滟的眸。
“璃儿……” 他再次低唤,声音里的情欲不再掩饰,如同暗流涌动,“叫我……”
陆明璃仰望着他,看着他俊美面容上那毫不掩饰的渴望,看着他鬓边为自己早生的华发,心中最后一丝因过往而产生的别扭与小小的“报复”心,终于在这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等待面前,土崩瓦解。
她眼睫轻颤,朱唇微启,那盘旋在心底许久、带着无比亲昵与归属感的称呼,终于细弱蚊吟,却又清晰无比地逸出唇畔:
“夫……夫君……”
沈玦眼底最后一丝克制彻底崩断,他低笑一声,嗓音喑哑带着灼人的热度:“璃儿,今日……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陆明璃面颊酡红,羞赧地瞥了一眼窗外尚明的天色,小声嗔道:“这……这还是白天……”
沈玦俯身,温热的唇再次贴上她的,辗转厮磨间,模糊的低语逸出唇齿:“白天又如何?你我夫妻,又不是未曾……” 未尽之语,消失在愈加深切的吻中。
他的动作急切却不失温柔,带着三年分离积攒的所有思念与渴望,指尖灵活地挑开她腰间繁复的衣带,三两下,外层华丽的嫁衣便松散开来,露出内里素雅的衬裙。
察觉到她的轻微瑟缩,沈玦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织,深邃的眼眸望进她氤氲着水汽的眼底,带着诱哄般的请求,握住她微颤的手,引向自己腰间玉带:“璃儿……帮我,可好?”
陆明璃心跳如擂鼓,被他掌心的滚烫和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灼烧着,羞得别开脸,声音细若蚊吟:“不……不好……”
沈玦却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再次吻住她的唇瓣,这次的吻更加绵长深入,在她意乱情迷,他引导着她的手,缓缓解开了那最后的束缚。
衣衫委地,红烛摇曳,映照着帐内交织的身影。
沈玦的动作极尽耐心与温柔。他在她耳边一遍遍低唤着她的名字,诉说着三年来的刻骨思念与无尽悔恨。
“璃儿……我的璃儿……” 他声音沙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再也不会……”
最初的羞涩与紧张,在他这般细致而充满爱意的抚触下,渐渐化为难以抑制的悸动与迎合。那些被遗忘的、属于身体本能的记忆,在他熟悉的气息与触碰下,悄然苏醒。
陆明璃原本抵在他肩头的手,不知不觉间攀上了他的后背,指尖无意识地收紧。细碎的呜咽与他的名字交织,断断续续地逸出唇畔。
红纱帐暖,被翻红浪。烛火噼啪轻响,映照着墙上紧密相拥的剪影,一室旖旎,春意深浓。
所有的等待、煎熬、误会与分离,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最终的归宿。他们用最原始也最亲密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弥补着错失的三年光阴,也将那份深植于血脉骨髓的爱意,重新烙印在灵魂深处。
夜,还很长。而他们的未来,也将在这一次身与心的彻底交融后,开启全新的篇章。
(正文完)
接下来是四皇子和苏芷、拓跋月和巴特尔的故事。
拓跋弘、苍梧的感情归属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