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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政目光悠远:“我们总要见一面,做个了断。”

夏蓁蓁盯着祁政看了一会儿,见他目光坚决,只好妥协:

“我陪你一起去。”

夏蓁蓁握住祁政的手,眼神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祁政深深的看了看夏蓁蓁,握着她的手不断收紧,最后只是点头:“好。”

夏蓁蓁派小花去给周氏说一声,自己则是和祁政上了马车。

马车还没有驶出国公府,夏蓁蓁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晕了了过去。

夏蓁蓁满脸诧异和愤怒的盯着祁政,慢慢倒在了他的怀里。

马车掉头原路返回。

祁政满脸温柔的将夏蓁蓁抱回去,给她盖好被子。

祁政立在夏蓁蓁床边看了她很久,他慢慢的俯身而下,温柔缱绻的亲吻着夏蓁蓁的额头,眉,鼻子,唇,最后在夏蓁蓁的唇边反复厮磨,一滴泪水从祁政的眼角划过。

他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大跨步走了。

祁政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上,脸上是夏蓁蓁第一次见他时的无悲无喜,端肃冷漠。

“太子爷,您可算来了,皇上已经等您好一阵儿了!”

张宏良一边小跑着迎祁政,一边擦着自己眼角的眼泪。

祁政冷冷的看了张宏良一眼,周身似乎是覆上了一层冰霜,让人下意识的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张宏亮急切的脚步一顿,深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难道太子爷知道了些什么?

“爷,其实皇上罢朝这三天,根本就不是出去微服私巡,而是他三天前就昏迷了。

当时老奴急坏了,主子又没醒,老奴只好编了一个皇上微服出巡的理由。”

张宏良不停的抹着眼泪。

景昭帝在进地牢之前,已经告诉过他,对外就说他微服出巡半个月。

张宏良当时看景昭帝神色痛苦的晕倒在密室,一时六神无主,只好借口景昭帝微服出巡。

这三天他度日如年,本来就打算如果今天皇上再不醒,他只能通报太子爷想办法了,幸好皇上醒了。

祁政进了寝殿,看向卧在病榻的景昭帝,脸色苍白,唇角乌紫,眼神黯淡无神,似乎一下子老了20岁,整个人形销骨立,死气沉沉,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凛凛傲睨万物的气势。

“父皇,你这是怎么了?”

祁政上前,眼神一直盯着景昭帝看。

景昭帝看到祁政,眼神迸发出异样的光亮,随即神色又暗淡下来。

他的表情很是纠结和挣扎,最后一股狠厉从眼中划过,他的表情变得慈爱起来。

“政儿,来到父皇身边来。”

景昭帝目光殷切的看向祁政。

祁政的眼底有一丝伤痛划过,不过,他还是上前,半坐在景昭帝的床榻,紧紧握住景昭帝手的双手微微颤抖。

此刻他只要一挥手,景昭帝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祁政没有动手,他只是深深的看向景昭帝,紧紧握住了景昭帝的手,像是在问景昭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父子朝夕相处多年,也同吃同住多年,5岁之前祁政都是和景昭帝睡一个床榻的。

父子两个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景昭帝看向祁政的眼神有些闪躲。

“父皇年龄大了,不中用了。”

祁政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过他的脸在回忆着什么。

景昭帝看祁政的表情,瞬间在心里肯定了,祁政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事情。

那祁政为什么还要来?

景昭帝眼睛里的纠结快要掩饰不住,他身体里的剧痛不断撕扯,景昭帝的额头突然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眼神里的纠结散去,只剩下坚定和决绝。

“阿政,我不行了,这个给你,这是祁氏每一任皇帝的手环。”

景昭帝颤颤巍巍的将自己手腕上的一个手环取下来,递给祁政。

祁政看着景昭帝,眼神幽暗的让人心惊,景昭帝有些不敢直视祁政的眼神。

“父皇,我想让你下一道旨意,以后不管是任何人继承了皇位,都不得对夏国公府的任何人执行死刑、抄家、流放,削爵的刑罚,要是违抗此令者自动取消皇位继承资格。”

景昭帝呆愣的看向祁政,没有说你是下一任皇帝你可以自己下旨的话,也没有问他为何突然之间提这样的要求,而是点了点头。

祁政手掌握紧:“那就现在写了圣旨让张公公去传旨去吧。”

景昭帝看向张宏良:“拿纸笔过来。”

祁政看着景昭帝颤颤巍巍的写好圣旨,盖上了大印,直接收起圣旨对张宏良说道:“去吧。”

张宏良看了一眼景昭帝匆匆离开了。

祁政看向楚阳,楚阳的眼底有挣扎,祁政神色一凛,楚阳跟上张宏良离开了。

“政儿,你我父子多年,竟然生分至此。”

景昭帝的神色满是悲戚。

祁政没有理他,只是打量自己手里的手环。

“这就是你给祁嵘带的东西?他以为他要做皇帝了,欢天喜地的带上,没想到这不是他的登天梯,反而是他的催命符。”

景昭帝听了祁政的话,神色有些苍白:“你……你都知道了?”

祁政在景昭帝震惊的表情中戴上了手环。

“别带了!”

景昭帝突然伸手阻止,可看着祁政已经带上了,他有些无力的垂下了胳膊。

这手环一旦戴上除了死是摘不下的。

一时间屋子里金芒大盛,比祁嵘带时发出的光还要耀眼许多。

“你真的有灵根!”

景昭帝有些震惊,其实他刚刚一直在心里一直不断的告诉自己祁政没有灵根,这个手环对他不会有任何作用。

可现在看着祁政手上金光熠熠的手环,这是他等了二十多年的谋划,可他心里竟然没有高兴的感觉。

祁政看向景昭帝,眼中满是冰霜:“你装了这么多年的慈父,不就是在等今天吗?”

景昭帝不再看他,声音里同样满是冰渣:“将太子押去地牢。”

四个黑衣人闪现。

祁政却自己站了起来:“我自己去。”

祁政看了一眼曾经禁锢住祁嵘的枷锁,没有丝毫犹豫走了上去,枷锁在祁政靠近的一瞬间和手环同时发出了金芒,枷锁竟自动将祁政牢牢禁锢住。

景昭帝颤颤巍巍的下来,看着已经被禁锢住的祁政,他手上那把挖过祁嵘灵根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景昭帝怔愣的看着祁政,过了好半晌儿,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慢慢走到祁政面前:

“儿子,这辈子是爹对不住你,我会很快的,不让你受太大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