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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全国真实灵异故事 > 第263章 废弃的老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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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不敢再靠近屏山那片区域,哪怕开车路过,都会下意识加快油门,仿佛稍慢一点,就会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缠上。那件事过去快五年了,我换了三次工作,搬了两次家,却始终没能摆脱那些画面,就像有个冰冷的影子,一直贴在我后背,呼吸都带着霉味。

2019年夏天,我刚毕业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整天在网上闲逛,偶然刷到一个叫“城市探险小分队”的社群。里面的人都热衷于探访废弃建筑,分享各种惊险经历和诡异传说。我那时候年轻气盛,觉得所谓的灵异事件都是瞎编的,无非是风声、影子加上自己吓自己,直到我跟着群里的人去了屏山那所废弃的学校。

出发前,群里的资深成员“老鬼”特意发了公告,说这地方不是普通的废墟,是几十年前的达德学校,网上能查到不少传闻,让大家务必小心,遵守规矩:不单独行动,不破坏现场,晚上十点前必须撤离。我当时只当是噱头,还在群里开玩笑说要抓个“鬼”回来,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无知者无畏。

我们一行五人,除了我和老鬼,还有一对情侣阿哲和小雅,以及一个专门来拍照片的男生阿凯。老鬼说他查过资料,这所学校建于1931年,选址在当年的乱葬岗上,抗战时期当过野战医院和刑场,后来又出过学生离奇死亡、教职工上吊的事,九十年代末彻底停办,之后就一直荒废着。车子开到屏山脚下,远远就能看到那栋U型的青砖校舍,被茂密的树木围着,灰蒙蒙的一片,即使是大白天,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下车后,我们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往前走,脚下时不时踩到碎石和枯枝,发出“咔嚓”的脆响。越靠近学校,周围越安静,连鸟叫声都听不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有人在耳边低语。学校的铁门早就锈得不成样子,一半倒在地上,上面缠绕着藤蔓,被老鬼轻易推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突兀。

走进校园,一股混合着霉味、铁锈味和淡淡腐臭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皱眉头。操场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水泥地面开裂,露出下面的泥土,隐约能看到一些暗红色的印记,不知道是铁锈还是别的什么。教学楼的窗户大多破了,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去,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随着风晃动,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移动。

“听说这操场下面埋过不少人,有抗战时的伤兵,还有被日军杀害的村民。”老鬼压低声音说,“以前有附近的老人说,深夜能听到操场上有人跑步、喊口号,还有女人的哭声。”小雅吓得往阿哲怀里缩了缩,阿凯却兴奋地举着相机四处拍照,嘴里念叨着“这氛围太绝了”。我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有点发毛,总觉得暗处有眼睛在盯着我们。

教学楼的大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更浓烈的霉味涌了出来,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走廊里的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砖块,墙上还残留着当年的标语,字迹模糊不清。天花板上的吊灯垂下来,电线裸露在外,轻轻一碰就摇晃不止。老鬼让我们分成两组,他带着阿凯去一楼东边的教室,我带着阿哲和小雅去西边,约定半小时后在走廊尽头的礼堂汇合。

我拿着手机照明,光线在黑暗的走廊里晃来晃去,照亮了散落一地的破旧桌椅。桌椅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有些椅子倒在地上,像是被人推倒的。小雅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声音发颤:“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有人来过?”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张课桌上的灰尘有被擦拭过的痕迹,上面放着一本破旧的语文课本,书页泛黄,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李玉婷。

“可能是之前的探险者留下的吧。”我故作镇定地说,但心里却有点不安。课本的字迹娟秀,像是个女生的笔迹,翻了几页,发现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一行字:“二楼女厕所,别进去。”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极度恐慌中写的。阿哲笑着说:“这恶作剧也太老套了。”说着就要往上走,想去二楼看看,却被我拦住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行字,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二楼有危险。

我们在一楼的教室里转了一圈,阿哲发现墙角有个破旧的黑板,上面用白色粉笔写着一些数学公式,旁边还有几个模糊的小人画。他伸手想去擦,却被小雅阻止了:“别碰这些东西,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呢?”我也觉得不妥,拉着他们往礼堂走。礼堂很大,中间有个破旧的舞台,上面散落着几块木板,舞台两侧的窗帘破烂不堪,垂下来像招魂的幡。

刚走到礼堂门口,就听到老鬼和阿凯的声音,他们正从东边的走廊过来,阿凯手里的相机还在不停拍照。“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老鬼问。我把那本语文课本给他看,老鬼翻到最后一页,脸色一下子变了:“这名字……我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传闻七十年代末有个叫李玉婷的女生,晚自习时去二楼女厕所,再也没出来,后来被发现死在隔间里,校服裙都变成了红色。”

阿凯听得眼睛发亮:“真的假的?那我们必须去二楼看看啊,说不定能拍到点什么。”我和小雅都不同意,觉得太危险了,但阿哲和阿凯坚持要去,老鬼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们一起上去,速去速回,看完就走。”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铁制的,锈迹斑斑,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随时都会塌掉。楼梯扶手轻轻一碰就晃动,锈屑簌簌往下掉。走到二楼,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明明是夏天,却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二楼的走廊比一楼更暗,手机的光线似乎都被吸走了,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女厕所就在走廊尽头,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到水滴声“滴答、滴答”地响。阿凯抢先走过去,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涌了出来,让人胃里翻江倒海。他举起相机,打开闪光灯,照亮了里面的场景:四个隔间的门都关着,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地面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谁要进去看看?”阿凯回头问。没人说话,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突然,最里面的隔间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条缝。小雅尖叫一声,紧紧抱住阿哲。老鬼脸色发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符,攥在手里:“不对劲,我们赶紧走。”

就在这时,阿凯的相机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自动拍了一张照片。他低头看了一眼,突然脸色煞白,手里的相机“啪”地掉在地上:“里面……里面有人!”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最里面的隔间里,隐约有个红衣身影趴在地上,长发披散着,遮住了脸。

“快跑!”老鬼大喊一声,转身就往楼梯跑。我们吓得魂飞魄散,跟着他往外冲,小雅跑得太急,摔倒在楼梯上,膝盖磕破了,阿哲赶紧把她扶起来,一起往下跑。跑到一楼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二楼的走廊里,那个红衣身影缓缓站了起来,没有头,却像是在盯着我们。

跑到操场时,小雅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我要回去……我要回学校……”她的力气变得异常大,挣脱阿哲的手,就往教学楼跑。我们赶紧拉住她,她却疯狂挣扎,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嘶吼着:“放开我!她在叫我!”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

老鬼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把糯米,撒在小雅身上。小雅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过了几分钟才平静下来,眼神恢复了清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浑身发冷,膝盖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我们不敢停留,扶起小雅,跌跌撞撞地跑出学校,直到坐上车子,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阿凯捡回了相机,调出那张在厕所里拍的照片,照片里的隔间空空如也,只有斑驳的墙壁和湿漉漉的地面,根本没有什么红衣身影。但奇怪的是,照片的角落有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穿校服的小孩,正低着头,看不清脸。

更诡异的还在后面。第二天,阿凯发群里说,他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时,发现有一段自己没拍过的视频。视频是在礼堂拍的,画面晃动,能看到舞台上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像是一群孩子在朗读课文,声音整齐划一,却听不懂在念什么。视频的最后,镜头对准了舞台上方,那里挂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横幅,上面写着:“达德学校第三届毕业典礼”,而横幅下面,站着一个穿红衣的女人,正对着镜头微笑。

我们赶紧把视频删了,再也不敢提起那次探险。小雅之后生了一场大病,持续低烧,去医院检查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后来请了个师傅看了看,说她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做了场法事才好。阿凯再也不敢玩探废了,把相机都卖了。老鬼也解散了那个社群,从此杳无音信。

我后来又查了很多关于达德学校的资料,发现网上有不少人分享过类似的经历:有人在二楼女厕所听到哭声,有人看到过红衣身影,还有人说拍到过奇怪的照片。有个网友说,他爷爷当年是附近的村民,抗战时期曾看到日军在学校里枪杀村民,尸体就埋在操场下面;还有人说,那个叫李玉婷的女生,其实是被人害死的,死后怨气不散,一直留在学校里。

这些传闻真假难辨,但我知道,那天在废校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小雅膝盖上的伤口留了疤,我手机里至今还存着那张语文课本的照片,每次看到,都会想起那个红衣身影,想起小雅空洞的眼神和嘶吼。

现在,那所废校依然矗立在屏山脚下,被茂密的树木包围着,像一个沉默的噩梦。我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了,也劝那些喜欢探废的年轻人,有些地方之所以被废弃,是有原因的。那些被遗忘的角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可能藏着无法预料的危险。有些东西,不信不代表不存在,敬畏之心,从来都不是多余的。

直到现在,我偶尔还会梦到那所废校,梦到自己又回到了二楼的走廊,听到女厕所里传来“滴答”的水滴声,还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每次从梦里惊醒,都浑身冷汗,后背凉飕飕的,仿佛那个冰冷的影子,又跟到了我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