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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师尊,师娘又入魔了 > 第209章 守望者与虚无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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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弱的“存在”波动,如同投入死寂深潭的一粒石子,在无光魔尊高度凝聚的感知中漾开圈圈涟漪。在这绝对的“无”之背景上,任何一丝“有”的痕迹,都显得如此突兀而又清晰。

她刚刚稳住真界的雏形,正以混沌模拟虚无,艰难地维持着存在与湮灭之间的平衡。这道外来波动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她的高度警觉。

是敌?是友?抑或,是这“无”之本身孕育出的、清理“存在”的某种机制?

她收敛心神,将真界的“存在感”压制到更低,如同一块在虚无之海中随波逐流的顽石,所有的感知却如同最灵敏的触须,悄然向那波动传来的方向延伸。

距离在这里失去了通常的意义。那波动并非位于某个“远方”,而是仿佛存在于另一个“层面”,需要调整自身存在频率才能勉强触及。无光魔尊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混沌核心,让自身真界的规则震荡与那波动产生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

瞬间,一幅模糊破碎的“景象”涌入她的感知。

那并非视觉图像,而是一段残缺的、蕴含着强烈执念的“信息流”。

信息流中,充斥着绝望的坚守与漫长时光带来的磨损。

她“看”到了一个黯淡的、由无数精密几何符号构成的光罩,在虚无的侵蚀下明灭不定,光罩上布满了裂痕,正缓慢而坚定地崩解。

她“感知”到光罩核心处,一个冷静到近乎非人的意志,正以令人惊叹的效率重复着计算、修复、抵抗的过程,但每一次循环,光罩都黯淡一分,那意志也如同被磨去的玉石,逐渐失去光泽。

一段断断续续的意念随之传来:

“……坐标……丢失……逻辑壁垒破损率百分之九十二点七三……能量……不,定义维持模块持续衰减……‘寂静’即将覆盖……”

“……坚持……记录……必须……留下痕迹……”

“……后来者……警惕……‘低语’……”

信息流到此戛然而止,那微弱的波动也随之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无光魔尊心中凛然。

一位先行者!一个或许和她一样,打破了自身樊笼,抵达这绝对虚无,却最终未能站稳脚跟,正在被虚无彻底同化的超脱者!

从那残留的信息判断,这位先行者走的是绝对的理性与逻辑之路,试图以完美的数学架构和定义壁垒来对抗虚无。这让她想起了源点之海中那个巨大的几何结构印记。显然,这条道路在此处行不通。绝对的理性,在绝对的“无”面前,失去了推演的基础,其构建的防御再精妙,也如同沙滩上的城堡,终将被“存在”本身的反向浪潮冲垮。

而信息流中最后提到的 “低语” ,更是让她心生警惕。

那是什么?

她凝神感知着周围绝对的“静”。起初,只有自身真界规则运转的微弱嗡鸣(这是她为了维持存在而必须付出的“代价”,是无法完全消除的“噪音”),以及外界虚无那永恒不变的、试图抹平一切的“压力”。

但渐渐地,当她将感知调整到某个极其敏感的频段时,她捕捉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不是声音,不是意念,也不是任何已知的信息传递方式。它更像是一种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质的……背景干扰。一种极其微弱、无处不在、仿佛从虚无本身渗透出来的“涟漪”。

这“涟漪”中,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一种对永恒宁静的承诺,一种放弃挣扎、回归本源(即虚无)的深切呼唤。它并非强制,而是如同催眠曲,轻柔地安抚着任何“存在”的躁动,消磨其坚持的意志。

这就是“低语”?

无光魔尊尝试着接触一丝这虚无的低语。瞬间,一股强烈的倦意席卷了她的意志核心,仿佛经历了亿万年征战的疲惫同时爆发。真界的扩张停滞了,规则的运转变得迟缓,就连她守护自身存在的执念,都仿佛变得可有可无。

“归于无吧……一切挣扎皆是虚妄……”

“存在是苦役,是错误……宁静才是永恒……”

“放下……融合……你本属于这里……”

低语如丝如缕,无孔不入。

这比那纯粹的压力更加可怕!压力是来自外部的物理性排斥,而这低语,是来自存在内部的、针对意志本身的瓦解!

她猛地斩断了对那丝低语的感知,混沌核心剧烈震荡,强行驱散了那诡异的倦怠感。好险!若非她意志历经无数磨难,坚不可摧,方才那一瞬间的松懈,就可能导致真界存在感的骤然降低,引来外部压力的猛烈反扑,甚至可能让她在浑浑噩噩中自行解体!

她明白了那位理性先行者为何会失败。或许他的逻辑壁垒还能支撑,但他的“意志”,他那作为存在基石的“自我认知”,先一步在这永恒的、消磨性的“低语”中动摇了,崩溃了。

这绝对虚无,并非死地。它更像是一个拥有自身生态系统的……“环境”。那无形的压力是它的“气候”,而这瓦解意志的“低语”,则是它无处不在的、致命的“微生物”!

她必须找到应对之法。

仅仅依靠混沌模拟虚无来规避压力是不够的,还需要一种能够持续对抗、甚至免疫这“虚无低语”的手段。

她的目光投向自身真界内部,那由无数文明印记、吞噬而来的力量融合而成的混沌核心。理性、幻梦、战意……这些力量在面对低语时,似乎都效果有限。

忽然,她想到了被自己吞噬、已然成为混沌一部分的 “织梦者残火” 与那些蕴含强烈情感的羁绊印记(如星耀战神的遗志,乃至与顾倾城等人纠缠的因果碎片)。

情感,尤其是那些炽热的、执着的、与“存在”体验紧密相连的情感,是否是这冰冷“低语”的克星?

低语诱导的是放弃,是寂灭。而强烈的情感,尤其是爱、恨、守护、不甘等,正是对“存在”最极致的肯定!

一个构想在她心中形成。

她不再试图完全屏蔽低语,那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它源于这片领域本身。她开始尝试,以混沌为核心,调动那些蕴含强烈情感与意志的碎片,在真界内部,更准确地说,是在她自身的意志屏障上,构建一层无形的 “心之火壁”。

这层壁障并非硬性防御,而是一种持续的、活跃的“背景噪音”。它以炽热的情感记忆、不屈的战斗誓言、守护的承诺、乃至对自由的渴望为燃料,发出独属于她无光魔尊的、“存在”的宣言与赞歌,以此来对抗、中和那试图瓦解她的虚无低语。

当低语再次如潮水般涌来时,它遭遇的不再是寂静或理性的壁垒,而是一首由无数世界生灭、无数情感交织而成的、喧嚣而炽热的混沌交响诗!

低语带来的倦怠感被大大削弱了,虽然依旧存在,却难以再撼动她坚定的意志核心。

她找到了在这绝对虚无中,长期坚守下去的方法!

而就在她初步构筑起“心之火壁”,意志变得更加凝练的瞬间,她感知到,那遥远的、仿佛存在于另一层面的“虚无”中,又有一道新的、截然不同的微弱波动,轻轻拂过她的感知边缘。

这道波动,带着一种……灼热的侵略性,与之前那位理性先行者的沉寂绝望截然不同。

这片无之海,看来比她想象的,要“热闹”得多。

无光魔尊的混沌之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以及……一丝遇见挑战的兴奋。

她的真界,如同黑暗森林中悄然燃起的第一堆篝火,虽然微弱,却已引来了暗处目光的注视。

真正的超脱之路,现在才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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