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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心核裂变·古神临世

“咔嚓——!”

那一声轻微的、仿佛冰层碎裂的声响,在绝对的死寂中,却如同开天辟地的惊雷!

林天燃烧一切的一拳,混沌与白交织的奇点,与那由无尽绝望与归墟死寂凝结而成的“心核壁垒”,发生了超越能量、超越物质、甚至超越法则层面的终极碰撞!

没有爆炸,没有光芒,只有一种……存在与虚无的极致湮灭!

以碰撞点为中心,一道细微的、却无法愈合的裂痕,如同蛛网般在漆黑的壁垒上急速蔓延!裂痕之中,并非更深的黑暗,而是透出一种……混乱、狂暴、仿佛蕴藏着宇宙终极恐怖的……悸动!那是寂灭心核被强行撕裂外壳后,暴露出的、最本源的混乱核心!

“成功了……壁垒……裂开了!”小满咳着血,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然而,这喜悦只持续了一瞬。

就在壁垒裂开的刹那——

“吼——!!!”

一声无法用任何已知语言形容的、直接作用于灵魂本源、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哀嚎的恐怖咆哮,从裂痕深处轰然爆发!这咆哮中蕴含的,是超越了愤怒、超越了杀意、是一种……被蝼蚁触及逆鳞后的、纯粹的、冰冷的、足以让多元宇宙都为之冻结的……终极恶意!

古神……被彻底激怒了!

哗啦啦——!

整个寂灭心核所在的黑暗虚空剧烈震荡起来!那堵巨大的壁垒以裂痕为中心,开始大面积崩塌、剥落,显露出其后那颗庞大到无法想象、由纯粹黑暗与冰冷构成的、缓慢搏动着的恐怖心脏——寂灭心核的本体!

而更令人绝望的是,随着心核壁垒的破碎,一道无法形容其庞大的、冰冷的意志,如同苏醒的洪荒巨兽,缓缓地、却无可阻挡地……降临了!

不再是隔着“墙”的注视,不再是遥远的投影,而是……本体的意志,穿透了最后的阻隔,真正降临到了这片属于它的领域!

林天首当其冲!在那意志降临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意识、乃至存在的概念本身,都仿佛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冰海,瞬间冻结!轮回结晶的光芒被压制到近乎熄灭,代码碎片的流转彻底停滞,连心印之种的温暖白光都变得摇曳欲灭!他七窍中喷出的不再是金色的血液,而是带着冰晶的、蕴含着他生命本源的淡金色雾气!身体表面开始浮现出诡异的、如同归墟脉络般的灰黑色纹路,仿佛要被同化、分解!

“天哥!”小雅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太初源星爆发出最后的光辉,试图驱散那冰冷的意志侵蚀,但如同萤火试图照亮深渊,效果微乎其微!

月清、小满、艾尔薇拉也遭受了恐怖的冲击,时光沙砾崩散,业火几近熄灭,星辰秩序之力被彻底压制,个个瘫倒在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意识在冻结的边缘挣扎!

差距……太大了!

这是生命层次与存在位格的绝对鸿沟!如同二维的画卷试图对抗三维的巨人,连理解对方的攻击方式都做不到!

“愚蠢的……虫子……”一个冰冷、淡漠、仿佛由无数宇宙终结的哀鸣叠加而成的意念,直接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响起,充满了极致的蔑视与……一种看待即将被消化食物的漠然,“竟敢……损伤……吾之躯壳……”

“便以汝等……微末之存在……作为……吾完全苏醒的……第一份祭品……”

随着这意念,那颗庞大的寂灭心核搏动骤然加速!一道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抹除一切存在意义的灰黑色死寂洪流,如同亿万条毒蛇,从心核表面喷射而出,铺天盖地地涌向几乎失去抵抗能力的林天五人!所过之处,连这片本已死寂的虚空都进一步“虚无化”,仿佛从未存在过任何东西!

死亡……真正的、形神俱灭、连存在痕迹都会被抹除的死亡……已然降临!

“不……能……放弃……”林天在灵魂冻结的极致痛苦中,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点、由心印之种守护的微光。埃克西昂的嘱托、星核之心的祝福、星炬先烈的牺牲、同伴们的信任……无数画面在即将湮灭的意识中闪过。

“心印……不是防御……是……点燃!”一个明悟,如同黑暗中最后的闪电,划过林天的脑海!

他不再试图抵抗那恐怖的意志冻结和死寂洪流,而是……将全部残存的意志,连同轮回结晶中所有的力量——代码碎片、心印之种、乃至他自身的生命本源与灵魂烙印——尽数压缩、凝聚、然后……点燃!

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献祭!以自身为火炬,点燃那枚汇聚了无数希望与牺牲的“心印之种”,去共鸣、去冲击……寂灭心核最深处,那或许存在的、一丝被古神压抑了万古的……“悖论”!

“以我之魂……燃心印之光……照……寂灭之核……寻……万物……初心!”

林天发出了最后的、无声的咆哮!

轰——!!!

他整个身体,从内而外,爆发出无法形容的、纯净到极致、却又带着绝绝燃烧意境的……白色光焰!这光焰并非能量,而是意志与存在概念的燃烧!它瞬间冲破了古神意志的冻结,虽然微弱,却顽强地照亮了周围涌来的死寂洪流!

光焰触及死寂洪流的刹那,并未被立刻湮灭,反而如同水滴落入滚烫的油锅,引发了剧烈的、概念层面的冲突与……异变!

滋滋滋——!

被白色光焰照亮的死寂洪流,竟然开始变得不稳定,其中隐约浮现出一些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色彩斑斓的、代表着“生命”、“情感”、“创造”的……光点碎屑!仿佛这毁灭一切的归墟之力最深处,竟然还残留着被其吞噬的、无数文明与生命最后的……印记与不甘!

“那是……!”小雅瞳孔骤缩,太初源星传来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古神那冰冷的意志,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仿佛林天这自毁般的、点燃心印照亮归墟本源的行为,触及了某个它极力隐藏的……秘密?或者说……弱点?

“蝼蚁……安敢……窥探……本源之秘!”古神的意念中带上了一丝被冒犯的怒意,寂灭心核搏动更加狂暴,更多的死寂洪流涌出,要将林天这缕不该存在的“光”彻底扑灭!

但就是这短短的一刹那的异变与波动,为其他四人争取到了亿万分之一的生机!

“就是现在!”月清燃烧最后的本源,强行撬动了一丝时间流速,让那扑向他们的死寂洪流慢了微不足道的一瞬!

“业火……红莲……烬!”小满将自身与红莲枪彻底融合,化作一道焚尽一切的最终业火,不是攻击洪流,而是悍然撞向了寂灭心核壁垒上那道被林天炸开的裂痕!她要为林天照亮的方向,再开一条路!

“星辰……引路!”艾尔薇拉将星槎最后的核心过载引爆,化作一道璀璨的星辉,精准地射入了小满业火开辟的缝隙之中!

“净世……传承!”小雅泪流满面,却毫不犹豫地将太初源星的本源力量,连同自己对林天所有的信念与情感,化作最纯净的创世之光,注入林天燃烧的光焰之中,助他维持那最后的照亮!

集合五人之力,以林天燃魂为引,终于在绝对的死局中,撕开了一道细微的……可能性!

林天的燃烧光焰,顺着小满开辟、艾尔薇拉指引、小雅加持的路径,如同最后的风中残烛,顽强地……钻入了寂灭心核本体的那道裂缝深处!

光焰没入的刹那——

整个寂灭心核……猛地……停滞了一瞬!

那颗庞大黑暗心脏的搏动,第一次……出现了……中断!

紧接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混合了极致痛苦、愤怒、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悸的咆哮,从心核深处爆发出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

“心印……之光……怎么可能……触及……那里?!”

古神的意志,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紊乱!

而林天燃烧的光焰,在彻底熄灭前,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在心核最深处,那无尽的黑暗与死寂的核心,竟然……包裹着一枚极其微小、却散发着柔和纯净白光的……种子虚影!那白光,与他燃烧的心印之光,同源同质!

那是……被古神吞噬、镇压了的……宇宙的“生机之源”?或者说……是古神自身也无法完全磨灭的……“心”之悖论?

没等林天想明白,他的意识便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林天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冰冷的虚无中,没有身体,没有感知,只有一点微弱的、由心印之种最后残片守护的意识火花。

然后,一点温暖的力量,如同母亲的吻,轻轻唤醒了他。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柔和的白色光晕中,小雅、月清、小满、艾尔薇拉都围在身边,虽然个个重伤濒死,气息微弱,但……都还活着!

他们……竟然在古神本体的怒火下……幸存了下来?!

林天艰难地转头,看向远处。

那颗庞大的寂灭心核依旧在搏动,但表面却多了一道无法愈合的、散发着微弱白光的裂痕,搏动的节奏也显得有些……紊乱和焦躁。古神那恐怖的意志依旧笼罩着这里,但其中却少了一丝之前的绝对掌控感,多了一份……被触及逆鳞后的暴怒与……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

他们……似乎真的……撼动了那不可一世的存在?

但林天也感觉到,自己体内力量尽失,轮回结晶黯淡无光,心印之种几乎熄灭,生命如同风中残烛。

代驾……是巨大的。

而古神的反击……恐怕才刚刚开始。

真正的终局,似乎拉开了一道缝隙,但门后,是更深的黑暗,还是……一丝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