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晁见好就收,安定好河东郡后便命张辽屯兵两万在河东边境大阳城,与弘农郡峡县李儒隔江对峙,自己则率小部兵马,凯旋回师,返回晋阳。
此番平定河东之战可谓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占据河东全境,并州也因此名声大震。
此时的袁绍,还在四处拉拢冀州世家大族,为平定粮价而焦头烂额。
值得一提的是袁绍放下面子,向袁术借粮之事,并未顺利进行。
只因吴郡孙坚趁着董卓身死之际,快速占据丹阳郡,屯兵丹阳,操练水军,隔江威逼,袁术不得不屯兵,严阵以待。
因此本打算借给袁绍的粮食,也被其用于军需,两兄弟因此反目成仇。
袁绍无计可施,也只能全力拉拢其他世家大族,在崔家的鼎力相助之下,耗时近半年之久,这才勉强平定粮价。
这还是刘晁不愿让冀州百姓继续受苦的原因,若非如此,以甄家为首的几名粮商只需略微出手,便足以让冀州陷入饥荒之中。
当然,孙坚之所以这么做,自然也是受了刘晁的请求。
除此之外,公孙瓒也趁机占据了幽州全境,威势大增。
在他进攻河东期间,因董卓之死,青州黄巾军也开始躁动,大举进攻兖州。
时任兖州刺史的刘岱,不听济北相鲍信劝阻,执意出战,最终战死沙场,兖州陷入“无主”状态。
东郡太守曹操临危受命,趁乱占据兖州,收降了数万青州兵,一举成为兵力仅次于刘晁袁绍袁术兄弟的大诸侯。
位于青州平原郡的刘备虽未能阻止曹操崛起,但也凭借关羽张飞之名,跟在后面收降了近万青州兵,占据了青州要地齐国,立下青州根基,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曹操的崛起。
对此,刘晁只能说曹操不愧是手握天数之人,兖州这一富饶之地,几乎就如同一块馅饼,突然就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头上。
……
“军师,如今天下群雄四起,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能否趁机离开晋阳,建立起属于我等的基业?”
刘辩私下找到郭嘉,如是请教道。
“大王所言在理,不过若是贸然离开恐走遭刘晁暗算,却是还需从长计议,若是能有人在外与大王里应外合就好了。”
郭嘉想到刘晁临行前的安排,不由故作叹息的说道。
刘辩闻言果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说道:“军师以为此人应擅长智谋,还是擅长武力又或是统率,政治?”
经过长时间的累计,他终于再次东拼西凑,从郭嘉,秦琼,冉闵,以及一些忠于汉室的老臣身上获得好感。
他没有去提升自身。
而是准备再次用来召唤英魂。
如今正好需要有人与他里应外合,建立起自身根基,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政治。”
郭嘉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
“哦?如今乱世,当以保命为本,为何不是武力呢?”
刘辩闻言不由微微皱眉,有些不情愿的问道。
“大王此言差矣,昔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所以能够成功,便是因有能臣文种辅佐,治理邦国,负责在越国推行休养生息、发展生产、整顿吏治等政策,这才为复国积累了坚实的国力基础。”
郭嘉虽不知刘辩心思,但却得到刘晁吩咐,不能让其崇尚武艺,若是问其所需人才皆以政劝说。
“嗯,如此也好,学生受教了,多谢军师指点,吾正巧识得一名政治大才,不日便可让其与吾里应外合,建立自身根基。”
“哦?此人姓甚名谁?”
郭嘉见状,顿时故作好奇的问道。
刘辩见状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选择了暗中召唤类型——政治文臣。
因为他是第一次召唤文臣,所以享受到了和前三次召唤不受自身属性影响的相同待遇。
也不知是否是自身气运爆发,竟让他召唤出了后世鼎鼎大名的前秦丞相王猛,全能型人才。
他辅佐苻坚扫平群雄,统一北方。
他在政治上,整顿吏治,选拔人才,加强中央集权。
他在经济上,劝课农桑,兴修水利,使前秦的国力迅速增强,被称作“功盖诸葛第一人”。
植入身份乃太原王氏分支子弟,忠诚于汉室。
“此人姓王名猛,不仅有治理天下之能,还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有其效忠,本王定能建立根基,他日取代并州也不在话下。”
“王猛吗?”
郭嘉暗暗点头,随即记下了名字,暗自决定回去后,便立即发动锦衣卫力量,寻找此人。
绝不能让此人落入刘辩之手,即便落入那也要向他这般,身在刘辩,心在晁。
对于刘辩的为人,他了解极深,不仅能屈能伸,还颇具识人之能。
唯一可惜的就是太傻了。
被刘晁和他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如今所做一切,不过都是在给刘晁做嫁衣罢了。
当天夜里,正在回师的刘晁便收到了锦衣卫信息。
“王猛?!!”
刘晁差点因为过于激动而导致跌落马下。
王猛是谁?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相传其智谋不输诸葛。
后世功盖诸葛第一人。
三国耗尽英雄气,两晋尽是鼠辈出。
虽然刘晁觉得其中有着时势所致,他的对手也不如诸葛丞相的对手,但功绩却是实打实超过的。
即便差也不可能差多少。
肯定是达到了绝顶谋士水准。
哪怕是放在三国,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这种人物他怎么可能放过?
截胡!
必须截胡!
“呼,传令下去,立刻吩咐所有锦衣卫在晋阳周围待命,严查王猛之名,万不可泄露半分,一旦找到此人便以弘农王之名,将其带入刘府之中好生招待,等我归来。”
如今的晋阳城,早就已经被他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有心之下,即便是只苍蝇,也能休想飞出。
……
晋阳城外,一处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
一名中年文士夜观星相,悄然走出隐居之所,看向晋阳城说道:
“大汉倾颓在即,却是合该吾出山,挽大厦于将倾,扶狂澜于既倒。”
次日一早,晋阳城外。
“放开我,尔等是什么人?”
中年文士刚一入城便被几名身穿飞鱼服之人强行带走。
“弘农王所属,先生随我们走一趟吧。”
“哼,汝等制服乃是锦衣卫,休要诓骗于我。”
“抱歉,还请先生随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