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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娘娘宫斗套路有点野 > 第六十七章 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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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嫉妒得发狂,也有人……在冷静地盘算着自己的下一步棋。

永和宫内,一派岁月静好。

林知夏从坤宁宫回来后,并未将殿内那场大戏放在心上。她换下朝服,只着一身家常的舒适宫装,正歪在窗边的软榻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话本子,一边享受着午后暖融融的日光。

然而,她安逸得下来,她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却早已是心急如焚。

含翠和鸣琴二人屏退了殿内其他宫人,凑到林知夏身边,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担忧与焦急。

还是性子更沉稳的鸣琴先开了口,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殿外,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林知夏耳边道:“主子,您瞧……如今丽婕妤和陆容华都有了身孕,这宫里,怕是很快就要有新的皇子公主降生了。咱们……咱们这边备着的药,是不是……该停了?”

这药,自然指的是林知夏入宫前,母亲悄悄为她备下的、用以避孕的汤药。

林知夏闻言,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

含翠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急切地道:“是啊主子!您看今日,陆容华不过是刚报了喜,皇上龙心大悦,当即便晋了她的位份,赏赐更是流水似的送了过去!可见皇上对皇嗣是何等的看重!您若是也能……”

她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林知夏看着两个为自己操碎了心的小丫鬟,不由得失笑。她放下书卷,坐起身来,先是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不急。”

她轻轻地吹了吹茶碗里的热气,声音平稳,听不出半点波澜,“我们不着急。”

她内心的小算盘,却早已打得噼里啪啦响:急什么?现在是急的时候吗?这后宫好不容易才出了两个活靶子,所有的明枪暗箭都会朝着她们去,我这时候跳出去跟着凑热闹,不是上赶着给人当炮灰吗?

她看着两个丫鬟那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继续道:“你们想啊,这宫里一下子多了两个有孕的,月份还差不多。你们觉得,最高兴的是谁?最着急的,又是谁?”

鸣琴和含翠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

林知夏在心中默默地为她们解说着这后宫的“职场现状”:最高兴的,自然是皇上和太后,KpI有望超额完成。但最着急的,怕是另有其人。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位看似稳如泰山的皇后娘娘。中宫无子,只有一个公主,这便是她最大的软肋。别看她现在地位尊崇,可一旦有皇子诞生,生母的地位水涨船高,她这个嫡母的位置又能坐得多安稳?再者,便是珍妃,眼看着自己成了“过气顶流”,新人靠着“孩子”后来居上,她能不急吗?还有张婕妤之流,本就靠着青春貌美,如今更是新人辈出,再没个一儿半女傍身,未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所以啊,”林知夏放下茶碗,看着两个丫头,眼中闪着慧黠的光,“现在这后宫里,人人都盯着晚香居和听雪轩,咱们永和宫,反倒是成了最清净的地方。这,便是我们的时机。”

“可是主子,”含翠还是有些不甘心,“您看她们刚有身孕,皇上就给升了位份……”

“好含翠啊,”林知夏被她这副实心眼的模样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家主子我,没怀孕,不也一样从贵人升到了婕妤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在这宫里,孩子固然重要,但能不能让皇上时时都记着你,念着你,才是根本。”

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时机未到,懂吗?别着急。”

见两个丫鬟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林知夏也不再多解释。她话锋一转,直接抛出了一个新的议题,成功地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咱们现在,该想想另一件要紧事了。”

“什么事啊,主子?”

林知夏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后娘娘的千秋节,快到了。咱们该送份什么样的贺礼,才能送到娘娘的心坎里去呢?”

与此同时,延禧宫内。

德妃刘氏正临窗而坐,手中端着一盏茶,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棵已经开始凋零的秋海棠上。

心腹宫女锦绣从殿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娘娘,方才坤宁宫的事,奴婢都打探清楚了。那陆容华确实是有孕了,她宫里的人嘴严得很,竟是半点风声都未曾露出来。”

德妃没有说话,只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

锦绣忍不住道:“这个陆容华,也太能藏了!竟能瞒这么久!”

“错了,”德妃终于开了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人家现在,是陆容华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是她能藏,是我们的眼睛,瞎了。”

锦绣心中一凛,连忙跪下:“娘娘恕罪,是奴婢办事不力。”

“不怪你。”德妃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你忘了?自中秋那件事后,皇后借着由头,拔了我们多少人。”

她身边的刘嬷嬷上前为她添了些热茶,劝慰道:“娘娘莫要动气。此事……确实是出人意料。”

德妃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出人意料。本宫竟忘了,她也是个有本事的。也是,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好使了。”

刘嬷嬷连忙道:“哪里的话,娘娘您还年轻着呢,宫里头多少人羡慕您有大皇子傍身,前程无量。”

“年轻?”德妃闻言,发出了一声极轻的、近乎自嘲的叹息。

她比皇上……还要年长两岁。当年她刚入潜邸时,不过豆蔻年华,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俊朗的少年太子。她陪着他,从青涩走向成熟,从太子一步步成为九五之尊。她以为,这份情谊,这份资历,是无人能及的。可她忘了,君王永远喜欢新鲜,而她,早已不再新鲜了。

她看着窗外那片萧瑟的秋景,喃喃自语:“她们……才是真的年轻呢。”

她们不仅是年纪轻,更是那份未经世事打磨的天真,那份初入宫闱的好奇,那份能让君王在疲惫之余感受到新鲜与活力的资本。而她,早已在年复一年的宫廷斗争中,被磨去了所有的棱角与天真,只剩下日渐增长的年岁和一颗为儿子筹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