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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崽,是她一手带大的。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认命地,她重新调整视角,继续操作。

耳边传来少年压抑的喘息声。

与此同时,她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就当,玩了个超真实VR游戏好了。

她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

毕竟眼前发生的一切太离谱了,离谱到她只能用“游戏”来解释。

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烫。

时间好像过了好久,久到她几乎以为这一分钟能拉成一小时。

她甚至开始怀疑。

再这样下去,屏幕会不会真的被她的手指磨出一层包来。

终于,那阵令人窒息的喘息声渐渐缓了下来。

少年整个人像是被彻底抽空了力气,软软地瘫在那里。

紧接着,手机屏幕哗地一下,突然炸开了一片刺眼的雪花。

白色的噪点疯狂跳动。

整个画面瞬间被一片白茫茫覆盖,什么也看不清了。

她盯着那片雪,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游戏……太难了。

不是操作难,不是关卡难。

而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真实感,让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搅动得不得安宁。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游戏?

盛初夏都没等少年在画面里完全恢复意识,直接伸出手,狠狠戳了退出按钮。

手机屏幕瞬间一黑。

所有的画面、声音、情绪全都戛然而止。

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指尖冰凉。

可脸颊却烫得厉害。

她根本不敢抬头看别人,生怕被人看出什么异样。

她再这么干,真的要被自己笑死,咳咳!

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她忍不住干笑了两声,结果呛了一下,连忙捂住嘴咳嗽起来。

呜呜,嘿嘿(*\/\*)

她一边咳一边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那笑声里又夹着几分羞恼,像是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尴尬什么。

晚上她又做梦了,但这次不一样。

梦里竟回到了那个树洞。

不是漆黑一片,也不是冷得刺骨,而是有种奇异的温暖。

光线柔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青草香。

树洞的墙壁像是会呼吸一般,微微起伏。

她站在一旁看着,竟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团光的情绪。

开心、雀跃、毫无戒备。

它们不再是之前那种紧张对峙的状态。

反而像是久别重逢的伙伴,在用光的语言诉说着什么。

早上刷牙时,她对着镜子,无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指尖一碰,就感觉到那里的肉明显变少了。

以前那两层厚厚的脂肪堆叠着,像叠了两块软糯的年糕。

现在却只剩薄薄一层,勉强算是一层了。

穿裤子的时候也觉出来了。

以前裤腰总是勒得紧紧的。

尤其是坐下时,大腿根那圈肉会被挤出来,形成难看的褶皱。

可今天,腰带轻轻一扣就上了,裤子松松地挂在髋骨上,一点都不勒。

一开始瘦,她还怕是身体出了问题,甚至偷偷量了体温,查了血糖。

可折腾一圈啥也没查出来。

现在她开始怀疑,该不会真跟那破游戏有关?

等等,她做梦,不也是从玩那游戏后才开始的吗?

这两件事……有关系?

她停下刷牙的动作,牙刷还叼在嘴里,泡沫顺着嘴角流下来都没察觉。

眉头皱成一团,脑子里像有根线,正慢慢把这两件事串在一起。

难道……

瘦是因为生命在于运动?

而且是那种……

超剧烈的运动?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她猛地甩了甩头,像是要把那不该有的画面甩出去。

某人当场脸红到耳根。

她对着镜子瞪了自己一眼。

盛初夏心情刚美起来,嘴角还挂着一丝轻松的笑意。

一抬头,视线穿过清晨微凉的空气,看见了公交站台上面的陆羽。

他站在站牌下,穿着一件浅灰色卫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可对自从他跟盛悦悦在一起,就天天骑电动车载她,从不坐公交。

两人总是靠得极近。

盛悦悦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头贴着他宽阔的背,画面甜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今天,他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陆羽也看见她了,目光对上的一瞬间,他明显愣了半秒。

但很快,他还是扯出那副温柔笑脸,声音平静地打了招呼。

“早啊。”

“嗯。”

“那个……”

他突然开口,语气吞吞吐吐。

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情,眉头微皱。

盛初夏挑了挑眉,抬眼看他。

目光平静,带着一丝冷淡的审视。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

“你妹妹……最近好点了吗?”

咋忽然改口了?

她没答,反问:“她没跟你说?”

提到昨天,陆羽表情瞬间垮了,像吃了口馊饭,眉头拧成疙瘩。

可一察觉她还在看,立马换脸,又变回那副温柔又心疼的模样。

“昨天碰见你妹妹了,脸色差得吓人,听说去医院了……今天好点没?”

要不是亲眼见过他刚才那副嫌弃表情,她真信他多爱盛悦悦。

热血少女 vs社会油腻男。

现在,她看着陆羽这满脸的“关心”,跟刚才那副恶心相,简直像两个人。

一个是演戏入骨的演员,一个是藏不住真实情绪的小人。

反差太大,令人作呕。

“我就说要好好休息嘛!你家悦悦最坚强了!”

盛初夏知道,这回的高兴,是真真切切的。

可他的喜悦不是因为盛悦悦病好。

而是因为债务风波可能就此平息。

盛初夏明明记得,昨天曲晓婷亲口说今天还钱的。

她一大早走进教室,心里还盘算着能拿回那笔1200块。

够买一双新鞋,也能帮妈妈付半个月的药费。

结果等了一上午,曲晓婷人影都没见。

课间操、第一节课、第二节课,座位一直空着,手机也不回。

她没等来钱,倒等来了代理班主任,被叫进了办公室。

屋里除了老师,还站了个身材粗壮、眉毛浓得像扫帚、眼睛吊着的盛初夏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曲晓婷的妈妈。

那女人穿着件褪色的碎花衬衫,手里攥着个旧布包。

站在那儿就像一堵墙,挡住了门口的光。

她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这种架势,不是来还钱的,是来闹事的。

果然,那女人一看到她,立刻瞪圆了眼,眼球暴突,手指直直地戳过来,张口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