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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投胎投的好,才会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朱妍沉思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感觉陛下不是真心待陈家,不然不会动不动就把抄满门这种话挂在嘴边。”

“你……你的意思是……”

陈如卿如今也正是心绪动摇的时候。他以前多风光啊,走到哪里都是被人羡慕嫉妒恨的份儿。

他出身世家,长得也算是风流俊朗,再加上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尚书一职,更是让京城里的姑娘对他爱极了,说媒的人都要踏破他家门槛了。

现在可倒好……不仅娶不到自己的心上人,还要被皇帝以抄家的名义逼迫着娶一个悍妇!

这,这可是他打死也不会想到的结局啊……

不行,他不能娶白初一。

娶了那只母老虎,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安宁?!!

朱妍又说,“我平时不是在江湖里混嘛?有些小道消息就是说,陛下看白初一不顺眼,是打算把她手里的兵权拿过来之后把她弄死的。你想啊,到时候她死了,你又被置于何地?陈家又被置于何地?陛下不会那么宽容的。他现在记着你陈家的好,往后可不会了。”

“陛下以前多器重白家啊,你看看现在,还不是巴不得快点把那个女人杀掉!白初一就是一火坑,咱们不能跳。”

陈如卿被她说的心惊胆战的,连连点头,觉得她说的有理。

“师妹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的意思是……等你把那个白初一娶进门来了,慢慢把她毒死,或者直接做掉……”朱妍眼中划过一丝狠毒的色彩,“我们决不能留到陛下要动手的那个时候。”

陈如卿听着这话的意思,一下子握住了朱妍的手。

他含情脉脉的说:“师妹,你,你同意了?”

朱妍抬起小拳头轻轻打了他的肩膀一下,“那不然呢?我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吧?陛下既然对陈家不好,咱们就不能再‘愚忠’了。你得为自己以后做打算,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

“是,是……”

两人在房间里商议了很久。

-

白初一回到府里,那嬷嬷就迎了上来。

老嬷嬷手中还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白初一认得,里面装的是药粉。

她今天干脆利落的在脸上划了一道,把嬷嬷他们都吓傻了,都以为自己疯掉了。

得知是不想成婚后,老嬷嬷老泪纵横:“若是老将军他们在,哪儿容得了小姐你这么糟践自己啊……那陛下也是的,明知小姐你不愿意,还……”

老嬷嬷确实认为陈如卿是个好归宿不错,但要是小姐不喜欢,那陈如卿好成什么样子老嬷嬷都不会再动心思了。

小姐这几年过得太苦了,眼泪都往心里憋,以后的日子不能再苦了。

老嬷嬷把白初一拉到房里去,颤抖着手,一点一点给她上药。

刚才小姐划了一道简单的摁了点止血药就没管了,这一路走过去,上面的血痂都干了,药粉也都变成了深褐色,让那痕迹看的越发恐怖。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狠得下心,对着这样的小姐还能硬生生的把婚赐下来。

老嬷嬷越想越难受,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将军的嘱托,照顾不好小姐。

她眼里的泪不住往下掉,擦都擦不完。

白初一看着心疼,最后接过了她手中的药瓶,放在一旁的桌上。

原身不苟言笑,但不是面瘫,她想笑还是可以笑的。

她弯弯眼睛,“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那陈如卿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陛下说是要她当妾,我当正妻的。”

“我打听过了,那个师妹也不过只是市井中会点儿武功的普通人罢了,上不了台面,也威胁不到我。我可以利用她,毁掉这桩婚事。”

“放心吧嬷嬷,我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我做。”

老嬷嬷乍一看见小姐的笑容,人都愣住了。

小姐多长时间没笑了啊?

喔——自从老爷他们的尸身安葬之后,就没笑过了。

本身小姐就不是个嘻嘻哈哈的性子,遭了那样的变故,更是沉默的让人心疼。

小姐的容貌原本就是好看至极,不过在战场呆多了,身上难免沾了些血腥气。纵然身上涂抹了再多的香粉,也是盖不住的。

大家都对这样的小姐避之不及,宛若她是蛇蝎,是真的“煞神”……

明明小姐是保家卫国的大功臣啊!那些公子都是瞎了眼的,注定以后娶不到再像小姐这样的好姑娘了。

小姐若是降生在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该是多好啊,肯定会被宠成小公主的……

老嬷嬷又是一口气叹出去。

她知道小姐这是安慰她呢,她也不想让自己这老东西再惹小姐费神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老嬷嬷才离开,让她好好歇息。

白初一看着镜子里那个瞬间容貌值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的自己,扯了下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衣柜里的红衣居多,所以她懒得折腾,拦下了要去让人赶制嫁衣的嬷嬷。

“说来也是奇怪,陛下赏了那么多东西,就是没有赏衣服料子……”

白初一不以为然:“省了麻烦。”

老嬷嬷无奈的说:“小姐,到底是你的大喜之日。”

“不是我的。”

白初一看向不远处的天空,“啊,真想念边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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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夜,白初一随便拉了个人替她拜堂成亲,然后在屋顶上一边翘着二郎腿喝酒,一边赏月。

别的不说,这京城的月亮啊又大又圆,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仿佛伸手就可以碰见。

白初一惬意的坐了会儿,就听见新房的门开了又关,没过一会儿又开了。

——果真,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证明陈如卿正是“守身如玉”,连盖头也不想掀开,自然也没发现跟自己拜堂的不是那个丑八怪。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穿着红衣的新郎做贼一样出了院子,朝后面一个小院儿奔去。

白初一知道,那里藏着正儿八经的心上人嘛。

她从天而降,推开新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