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
“走开啊！走开！！救命啊……”
“叫啊，继续叫，你看清楚了，这里是猛虎寨，在我的地盘儿，就算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空气，安静得可以听得见人群中吞咽口水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言溪身上，她抿着一双唇，脸色冷到极致，一双美眸已经染上了猩红。
里面传来的声响一次比一次大，验证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是如何反抗的。
“砰！”
言溪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开了门。
那一刹那，在场的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声响在她踹门的瞬间戛然而止。
言溪闭了闭眼，才有勇气往前踏一步。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房间，狭小的空间摆放着矮桌矮凳，地上有摔碎了的碗碎片，有蜡烛，有其他东西，杂乱无章。
而床上，女子身上的衣物被扯得凌乱，露出肚兜的颜色，两条麻花辫散开了来，一个男人正压在她上方抑制住她的双手。
见到这样的一幕，言溪此刻居然是庆幸。
还好，还好，她没有来晚。
柳翠脸上满是泪痕，已经挣扎到没了力气，这时看见言溪的出现，眼泪抑制不住地再次流了出来。
“小姐……”
她的声音吼到沙哑。
她的眼睛哭到红肿。
她的脸颊，有明显的手指印。
这些，言溪都看在眼里。
心口，是被利器割过一样的疼。
猛二是猛虎寨的二当家的，这会儿看见一个穿军装的女人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叫你小姐，你就是大哥要娶的压寨夫人？”
“呵，果然是个美人儿，就是这身衣服，不适合你。”
被人打扰，猛二没了兴致便从柳翠身上起来下了床，只是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砰！”
对着他下裆的枪口，一缕轻烟飘过。
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子。
“啊……！！”猛二睁大了眼睛，一张脸因为疼痛扭曲到变形，当即就跪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言溪，“你……”
言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仿佛开枪的人不是她一般。
柳翠在枪声响起的刹那捂住了耳朵，亲眼看着猛二被废了命根子，也是呆得没了反应。
“砰！”
“砰！”
又是两枪，子弹分别打中他的两只胳膊。
“啊——啊——啊——”
猛二连中三枪，整个人倒地不起，哀嚎不止。
到这时，言溪眼底的红还未褪去。
她很想一枪打爆他的头，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脏。
会脏了她的手。
外面的人清晰地看着这一幕，却是没人敢吱一声，安静得诡异。
只是冷汗，已经湿了一背。
末了，言溪将枪丢到一旁，将手狠狠地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朝柳翠伸出手。
“柳翠，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小姐……”
柳翠的手抓着衣服，逃似的从床上起来，投入了言溪的怀抱，紧紧地拥着她，“小姐……”
言溪轻拍着柳翠的背部，听着她的抽泣声，她的心也在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