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龙湘儿双眼喷火看着龙七七,只觉得她十分碍眼。偏偏她一脸淡然地看着她,没有一丝以前的惶恐和懦弱。
“湘儿,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龙湘儿扭过头,看到一位身穿雪白锦袍,衣服上绣着金蟒的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朝自己微笑。她立马收敛怒气,笑着走过去。
“鸣轩哥哥,我来护国寺准备闭关结丹。”
龙鸣轩闻言,眼底闪过赞赏之色。
“湘儿真不愧是龙隐王朝排名第三的天骄,这么快就要冲击金丹了。”
听到龙鸣轩夸奖自己,龙湘儿脸上露出喜色:“我哪里比得上鸣轩哥哥,你都已经是金丹了。”
龙鸣轩轻轻一笑,目光缓缓扫过龙七七姣美的脸庞。
“那位姑娘是郡王府的什么人?以前怎么从未见过?”
“她啊……”见龙鸣轩的注意力被龙七七吸引,龙湘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是龙七七,在府里排行七十七。”
“哦?”龙鸣轩笑着朝龙七七点点头,继续问道:“郡王怎么把一个庶女带到护国寺来了?”
“她是陪着天机阁的七少爷来的……”龙湘儿挥出一道灵力阻挡别人听到两人的谈话,然后把龙七七和白若虚之间的事告诉龙鸣轩。
死而复生!一夜之间成了筑基修士!龙鸣轩闻言,立马对龙七七以及那位天机阁的七少爷产生了兴趣。
龙七七看着龙鸣轩头顶橙色的气运光柱,心里暗暗打起算盘。
龙琰郡王领着白若虚见过驸马后,两人有说有笑来到主殿,看到龙鸣轩跟龙湘儿站在一起,他笑着给白若虚做介绍。
“七少爷,这位是明玉公主和驸马的独子,龙鸣轩。”
“七少爷。”
龙鸣轩笑着打招呼。
“龙世子”
白若虚笑着点头。
龙琰郡王见此,笑着说道:“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湘儿,为父带送你去修炼室。”
“好吧!”
龙湘儿依依不舍地看了龙鸣轩一眼,跟在龙琰郡王身后往护国寺的修炼室而去。
这一边,目送龙湘儿离开,龙鸣轩笑着凑到白若虚跟前,一脸试探:“七少爷,听湘儿说你可以让一个没有灵根的人一夜之间修炼到筑基期?”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也是七七跟我有缘。”白若虚朝龙七七挥挥手,龙七七笑着走过去:“龙世子,你看看,七七体内灵气稳定,完全没有修为提升过快后的虚浮感。”
龙鸣轩闻言,放开神识,待发现龙七七的修为确实如白若虚所说,立马问道:“七少爷,你看看,本世子是否与你有缘?”
白若虚盯着龙鸣轩看了一会儿,压低声音说道:“龙世子的金丹似乎是凭借外力硬提上去的,丹田县里的灵力虚浮的很,若是想要再进一步,以往的路子怕是走不通。”
他每说一句,龙鸣轩的脸色就白一分,到后面他的脸直接冷了下来:“七少爷,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龙世子,七少爷说话有些直,你别往心里去。”见龙鸣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龙七七忍不住递给白若虚一个眼神。
白若虚歉意地笑笑,说道:“我说这么多,自然是因为我们有缘,七七,我嘴笨,你来给龙世子说清楚。”
龙鸣轩闻言,脸色立马好看起来,他朝龙七七看过去,眼底满是期待。
龙七七朝主殿内打坐的僧人看了一眼,龙鸣轩立马反应过来,他手一扬,说道:“本世子在护国寺有一处院子,我们去那里谈。”
白若虚和龙七七相视一眼,笑着点点头。
却说夏茶和夜叉还有黑娃三人一路边走边逛,到龙隐王朝都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冬天。
这一日天刚刚下过一场雪,路上的积雪还未清理,整个都城挟裹着一层薄纱般的寒意。
“大哥,夏姐姐,前面那家面馆的生意看着不错,我们进去吃碗面再逛。”黑娃注意到城门口的一家面馆门口有许多人进进出出,有诱人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忍不住出声说道。
“好啊,正好听听这都城里有没有什么灵物的消息。”夏茶笑着点点头。
“嗯。”夜叉答应一声,目光淡淡扫过都城最高处的护国寺。
黑娃闻言,立马快步跑过去,掀起厚重的帘布,三人进去后寻了张靠窗的木桌坐下。
“小二,来三碗羊汤面!”黑娃的神识在热闹非凡的面馆里扫了一圈,看到吃羊汤面的人最多,大声喊了一句。
“好嘞!”
店小二听到他洪亮的声音,笑着答应。
没多久,三碗热气腾腾的羊汤面端了上来。黑娃端起碗就开始吃,夏茶和夜叉就没他那么急切。
就在这时,邻桌的一位修士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了没?郡王府的龙湘儿小姐在护国寺闭关三月,金丹未结成倒是起了心魔,修为直接跌到了筑基八层。”
对面的另一位修士闻言,冷声嗤笑:“金枝玉叶又如何,心魔一起八成是废了!”
一位书生打扮的修士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叹息道:“可惜了,她可是近几年龙隐王朝最出名的天骄之一!”
另有一位女修突然插话:“我倒是听说郡王府还有一位庶出小姐,名叫龙七七,她一直在府内不受重视,三个月前更是被郡王赶出郡王府后身死,人都被丢到乱葬岗了,竟然又死而复生,修为一夜之间从无涨到筑基期。前几日她在护国寺重测灵根,被发现是木系单灵根,郡王府又出了一位天骄!”
“这样一来,龙琰郡王也没什么损失!”
最先说话的修士笑着放下手里筷子。
夏茶听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夜叉倒是对那位郡王府的龙七七起了疑。死而复生,修为一夜之间从无涨到筑基期,莫非是靠着什么邪术或灵物?
三人正吃着,厚重的门帘被人吃力地掀起,一位面容俊秀的年轻书生脚步踉跄地走进来。他身上的青衫沾染着泥水,发髻松散,眉宇间笼罩着化不开的灰败。
“小二,一碗清汤面带走。”
他的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过粗糙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