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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自语,转头一看,大胡子面色潮红,直喘粗气。

再一看萧信脸色绯红,如何饮酒一般,眼波潋滟,正乜着他。

林一针不由自主的跟着一笑,乐淘淘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厮生的这般好?”

对上林一针猥琐眼神,萧信脸一黑,手按在桌上,眼中顿时杀意腾腾。

林一针蹬蹬倒退两步,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抛了过去,一脸的讨好:“含两颗,压一压。”

萧信与大胡子分了药,横了林一针一眼。

“这是什么药?”大胡子上下打量着林一针,“我跟大人都中招,你怎的没事?”

林一针哈哈大笑,一副幸灾乐祸:“我自然是百毒不侵!”

随即,他挤挤眼睛,自以为压低声音,手挡在嘴边对大胡子说,“这药,是不是你寻来,给他洞房花烛夜助兴的?”

大胡子脸都变了,看了一眼萧信要杀人的眼神,忙捶了林一针一拳,撇清关系:“胡说八道!”

“这是旁人要在大婚那天,算计夫人的!”

林一针顿时骂了一句娘,“好狠毒的手段。”

萧信眼锋如刀:“这是什么药?”

“助的什么兴?”

林一针缩缩脖子,眼睛滴溜溜转:“给畜生配种用的烈性催情药。”

“方才只是燃了一点,就激发...”

他干笑几声,看了看大胡子和萧信。

“若是服用下去,就...”

“就怎么样?”萧信垂眸,手掌按在桌上,手背筋脉暴起。

“就不顾场合,驱使本能,求人交合...”林一针忖着萧信神色,悄悄后退几步,以免受池鱼之灾。

“咔嚓”一声,轻微声响,大胡子和林一针面色巨变。

萧信手掌下的书桌,本是紫檀木制成,质地坚硬。

却被他生生震裂!

面色铁青,满身杀意的萧信沉默一瞬,忽然问:“若是...再听见亲人死讯呢?”

林一针虽然知道这怒气不是对他,却还是苦着脸,硬着头皮说:“若当真如此...”

“药性如此烈,腹中孩子自然保不住...”

“再当众与人...”

“名声尽毁,腹中孩子小产,加上亲人死讯,身心重创,必定一心求死!”

大胡子倒吸一口凉气,“好恶毒的手段!”

萧信眼底猩红一片,他神情阴鸷,浑身气息暴戾。

书房内气氛顿时凝滞。

大胡子和林一针齐齐屏息,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萧信嘿然冷笑,“好!”

“好的很!”

“这是当我萧信,是死的了!”

“去查!”

大胡子忙正色应下。

萧信脸上满是戾气,“想必是诏狱太空,叫他们都忘了我的手段!”

“她背后,必定还有其他人!”

“单她一个,有几个胆子,敢算计我的夫人,敢在我大婚的时候闹事?”

“这京都,倒真是卧虎藏龙!”

“我倒要看看,是哪只黑手敢躲在阴诡地狱搅弄风云?”

........

大婚当日,萧信府邸。

诸事齐备,只等吉时去陈家迎回陈婉清。

萧信一身喜服,大胡子正跟他回禀着:“我们的人,将陈家里里外外都筛了一遍,除了那周染芳与外人勾结外,还在夫人陪嫁队伍中,发现了江阴侯府的季瑛。”

“季瑛?”萧信眼中戾气一闪,“上次他在城外救了夫人,就蹊跷的很。”

“现在还出现在夫人陪嫁队伍中?”

“他怎么混进去的?”

大胡子忖度着萧信脸色,“属下查了,是舅爷安排的。”

“那季瑛也口口声声说他残废,舅爷是可怜他,也为报答他对夫人的救命之恩。”

“我这舅兄,是没长脑子么?”萧信面色微沉,“居然将季瑛安排进陪嫁人中?”

“今日大喜的日子,什么妖魔鬼怪都现形了!”

大胡子试探着问:“大人您看,要不要...”

他做了个手势。

萧信冷冷一笑,“婚事要紧,先将夫人迎娶过门,再跟这些人算账!”

“叫人盯紧了他,放他进府,我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大胡子应了一声。

“吩咐下去,全员戒备!”萧信双眼微微一眯,眼中杀气腾腾:“花轿经过方圆一里,清道。”

“不要叫人冲撞了花轿。”

“府里外松内紧!”

“是!”

萧信沉吟片刻,“叫人让开道路,给舅兄一点教训!”

“暗中盯紧了,只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他脸上满是不屑,“蠢货!”

“什么人都信,也不怕害了他妹妹!”

这话,大胡子却没敢接。

陈家。

出嫁的正日子,陈林两家女眷,都早早的赶来做陪,宁安院中一时热闹的很。

萧信遣的人分做两拨,一拨照管着喜娘为陈婉清梳头更衣、一拨招待着来宁安院的女眷,倒将陈婉清自己的人挤开了去。

陈婉清既是乡主,又有了诰命身份,大婚时自然按照外命妇装扮起来,着凤冠,身穿大红通袖袍,佩碧玉窄带,带系金镶嵌宝七事。

原本才及笄的陈婉清装扮起来,顿时有了几分命妇的气度威严,她本就生的好,再着意打扮,更是光彩照人。

凤冠既高且重,自戴上后,陈婉清动作幅度就小了,越显端庄。

众人见了陈婉清这个样子,顿时赞不绝口。

一旁的林妙婉,看看陈婉清,又看看陈韵秋:“怎么看着和姑母的画像一般?”

林妙嫣笑着摇头:“母亲也有一套和这类似的诰命夫人装扮,那画就是照着母亲按品大装样子画的。”

陈韵秋爱怜的抚摸着陈婉清,“姑母老了,哪像我们婉婉!”

“诰命就不说了,这乡主可是满朝独一份呢!”

陈婉清莞尔一笑,没有说话。

陈韵秋原本不满萧信,但见他一心为陈婉清打算,讨来封赏诰命的份上,倒是能入眼几分。

今日嫁女的大好日子,陈韵秋和陈婉清母亲严氏,言谈间倒是分外和睦,不再像以往那般疏离。

白氏自从靠向陈婉清,儿子得了实惠,顿觉自己决定正确,夸陈婉清夸的真心实意。

满屋子欢声笑语中,周染芳双手死死抓住帕子,盯着盛装打扮的陈婉清,眼中满是愤恨。

她大婚时,冷冷清清。

何时有这般热闹?

个个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