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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命令。”

“从今天起,龙息草和变异金蚕花的培育,列为神农谷最高机密。由林骁将军亲率禁军,十二个时辰轮班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另外,告诉周管事,安神香的生意,可以放缓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赚钱。”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是备战。”

消息,再次通过不同的渠道,送回了京城。

这一次,三位“荣誉合伙人”的反应,却出奇的一致。

靖王府。

萧珏看着密信,二话没说,直接从暗格里取出一只玄铁打造的令牌。

“莫锋,你亲自去一趟神农谷。”

他将令牌递过去,声音里满是杀伐之气。

“告诉林骁,从今天起,神农谷的防务,由我靖王府全权接管。他那五百禁军,只配在外围站岗放哨。”

“另外,把这块令牌交给云知夏。”

他顿了顿,语气里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告诉她,这是本王府库的钥匙。她要什么,自己去拿。别总想着去求别人。”

京兆府。

顾晏尘看完信,只是沉默了许久。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从最顶层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尘封多年的紫檀木盒。

盒子里,是一叠厚厚的信件,和一本手抄的《大乾律例详解》。

那是他当年,为了应对那场退婚风波,连夜为她准备的后路。

他将那本《详解》取出,在扉页上,重新写下一行字。

“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若律法不能护你周全,我便为你,重修这大乾律法。”

他将书和一份新的密令一同封好。

“送去神农谷。”

江南。

慕容熙正躺在美人榻上,听着手下汇报各地的生意。

收到信时,他挥退了所有人,一个人在屋里,来回踱步。

“量产蚀心散?”

他摇着扇子,脸上的笑意,第一次带上了几分寒意。

“这个裴砚之,胃口倒是不小。”

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他想要《神农百草注疏》,那我就让他……看个够。”

他对管家吩咐道:

“去,找江南最好的刻书匠,把我们手里那几本关于药材种植的孤本,全都给我仿制一遍,做得越像越好。”

“再找几个落魄书生,照着云姑娘的笔迹,给我伪造几本假的《神农百草注疏》。”

“我要让这京城里,一夜之间,冒出十几本真假难辨的‘神农秘籍’。”

“我倒要看看,他裴砚之,有没有这个本事,从一堆沙子里,找出那唯一的一粒金子。”

三份“支援”,再次踏上了前往神农谷的路。

而此刻的神农谷,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这天,云知夏正在实验田里,查看变异金蚕花的生长情况。

一个军垦老兵匆匆来报,说谷口来了一个自称是“京城故人”的年轻公子,点名要见她。

云知夏心中疑惑,走到谷口。

只见一个穿着华贵,面容俊秀,却一脸病容的年轻男子,正站在那里。

看到云知夏,那男子眼前一亮,挣扎着就要上前行礼。

“云……云大夫……”

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激动。

云知夏看着他,眉头微蹙。

“你是……钱侍郎家的公子?”

“正……正是小人。”

钱多多咳了两声,脸色更白了,“家父让我来,是想……是想求云大夫一件事。”

“他说,他知道一个关于‘蚀心散’的秘密。”

“这个秘密,可以换我一条命,也或许……能助云大夫一臂之力。”

钱多多的话,像一块石头,在云知夏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涟漪。

“说。”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只一个字,冰冷,干脆。

钱多多被她这股子气势慑住,不敢再卖关子,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原来,他父亲钱坤,并非真的被蚀心散所控。

裴砚之为人多疑,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给钱坤下的,是一种名为“子母连心蛊”的奇毒。

母蛊在裴砚之手中,子蛊则种在钱坤体内。

每隔一月,钱坤必须服用一次裴砚之特制的解药,否则,子蛊便会发作,啃噬五脏六腑,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那解药的配方里,最关键的一味药引,正是来自长春宫宸贵妃所用的秘香。

“我爹说,那香,是裴砚之亲手为贵妃调制的,名为‘醉梦甜’。”

钱多多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恐惧。

“每月初一,裴砚之都会亲自去长春宫,为贵妃送去新制的香料。而我爹的解药,就藏在那香料的夹层之中。”

云知夏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

醉梦甜。

好一个醉梦甜。

名为安神,实为续命。

裴砚之这一手,玩得真是炉火纯青。

他用宸贵妃做幌子,既掩盖了自己与后宫的勾连,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控制朝臣的解药,通过最安全、最不引人怀疑的渠道,送了出去。

“你爹想让我做什么?”

云知夏问。

“我爹说,他愿意……替您换一次药。”

钱多多鼓起勇气,抬起头,眼中满是恳求。

“后日,便是月初。我爹会借口向裴相汇报工部事宜,想办法换掉那份送往长春宫的香料。”

“他只求……云大夫能给他真正的解药,让他摆脱裴砚之的控制。”

云知夏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也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一旦她出手,就等于彻底将自己暴露在裴砚之的眼皮底下。

但若能借此机会,拿到那份特制的香料,或许就能分析出蚀心散真正的配方,甚至……找到克制它的法子。

“娘亲。”

云小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拉了拉云知夏的衣角,小脸上满是严肃。

“这笔买卖,划算。”

他抱着小算盘,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风险收益比,三比七。值得一搏。”

“而且,我们不是没有帮手。”

他扬了扬下巴,看向远处正在巡视药田的林骁和那队禁军。

云知夏的心,在这一刻,定了下来。

是啊,她不是一个人。

“好。”

她对钱多多点了点头,“你回去告诉你爹,这笔买卖,我接了。”

“让他后日午时,在城南的‘悦来客栈’等我。”

钱多多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走了。

云知夏立刻叫来柳钰。

“柳钰,你带上十个身手最好的老兵,换上便装,立刻去京城。”

“后日午时,在悦来客栈外接应。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杀人,是拿东西。”

她又看向苏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