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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昕的脑子宕机了。

她重生后,从来是欺负付静言、戏耍殷天泽、把付子正耍得团团转,这是第一次觉得脑筋不好使了。

此刻,她不知道是应该先挣脱林枭的搂抱?还是先拒绝他的爱意?还是先回答他的问题?

她莹润的粉唇微启,眼睛睁得大大的,用洪荒之力启动心神。

“我……那是胡说的,你万不可当真,我怎么会知道皇上的事,况且是退位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林枭低声问:

“你还是不信任我,是不是侯爷和翠芝让你堤防我?我没有怀疑他们,那件事是万贵妃离间我们。”

容昕缓过神,轻轻推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臂:

“他们没有说你什么,我当然信任你,只是你的深情厚谊我实在受不住,我们还是保持以前的距离,叫您襄王殿下吧。”

林枭浓眉微蹙。

他收回手放在腿上,缓缓攥拳,叹了口气,嗓音低沉:

“算我自作多情,多有得罪,抱歉。”

“您也没有做什么,别这样说,以后我们还是朋友,你愿意为东宫做事,以后我和付静言绝不会亏待你。”

容昕紧张地看着他。

林枭勾起一侧唇角轻笑,没有说话。

容昕眼眸闪烁,觉得气氛越发紧张,她抿抿唇,谦卑地说:

“襄王殿下,若是您不愿意为东宫做事,我也不强求,能不能求您替付静言保守身份秘密,我不胜感谢,若是您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鼎力相助。”

她思虑片刻,补充道:

“这件事拜托您也不要告诉付子正,他对付静言一直有敌意,我怕他会害他。”

林枭沉默。

容昕额角渗出细汗,她呼吸有些急促,两只手相握,轻轻捏着手指。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为了让他保守秘密自己牺牲色相吧?

轿子停住。

林枭没有再说话,先出了轿子下地,向她伸出手。

容昕迟疑片刻,伸出手放在他掌心,跳下马车,林枭大方用手轻扶她的肩膀,旁若无人大步走进军机处。

两人进到会客厅,副将送上茶,便退下,阖上门。

容昕转头看了一眼门,咽了咽喉咙。

林枭没有让她,自己径直坐在桌边椅子上,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江清流提了一串要求,简直是狮子大张口,又要求你去禾州面谈,我觉得他们这是虚晃一枪。”

“是在试探我们的态度?”容昕连忙问。

林枭放下茶盏,点点头:“皇上或许会让你去,也试探他的态度。”

容昕蹙眉:“襄王殿下觉得应该如何?”

林枭微微抬起下颌,眼神清冷疏离,他故意轻轻摇头:

“我不知道。”

他明显在置气,容昕抿了抿唇,思虑片刻,迟疑着走到他面前,轻声说:“这么小气?”

林枭没理会她,低头看着桌面,浓睫低垂,脸上没有表情。

容昕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将林枭散在肩膀上的头发轻轻往后捋了捋,林枭眼眸微闪,抬头看着她,弯弯浓眉下,一双眸子漆黑迫人。

“我知道你喜欢殷瑶公主,我长得像她,只要不过分,我也不会计较。”

容昕将手停在他肩膀上,手有些抖。

林枭的肩膀宽阔挺拔,常年征战沙场,和付静言想比,他周身有强大的杀伐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敌人颅腔里的热血溅满。

狮子也是要哄一哄的,就是不知道这只狮子自己是否哄得了。

容昕微微咬唇,抬起手,轻轻抚摸他下颌上的浅痕。

林枭知道她让步了,既然能让一步,就可以让一百步,俘获她的心,那只手微凉轻柔,林枭喉咙轻滚,轻声说:

“我没事了。”

容昕长长出了口气,心里一松,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笑道:

“林枭,你都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襄王殿下,还跟小孩子一样要我哄,比付静言也强不到哪里去。”

林枭看了她一眼,微微抿唇:“这个时候提静言,说给我听?”

容昕嗤笑,恢复了平时的自信和满不在乎:“是啊,提醒你不要太过分,我可是动不动就会翻脸的那种。”

林枭弯起唇角,他翻着桌子上的案卷地图,嗓音低柔:

“静言会吃醋吗?”

容昕撇撇嘴,不会吃醋,会喷血。

此时,东宫。

御林军层层包围,密不透风。

大殿中,太监宫女躲在柱子帷幔后面,偷偷往内殿窥探,窃窃私语,惊恐不已。

“里面怎么没动静了?”

“喊了一夜,自然是嗓子也哑了,也没有力气了。”

“从来没见过大殿下这么凶,他发起怒真是可怕,以前总以为二殿下暴躁易怒,在大殿下面前根本像只耗子。”

“皇后娘娘知不知道?用不用去通传?”

“你没看到外面的御林军?你去试试,大殿下去砍了你的脑袋才怪?大殿下发怒能把东宫掀了……”

……

内殿。

殷墨寒蜷缩在地毯上,他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得碎成布条,血迹渗出来,将衣服黏在身上,身下白色的地毯已经染成红色。

他浑身颤抖,惊恐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付静言脊背挺直,面无表情,看着他,身上的白衫被血溅满。

他伸手将垂到额前的乌发往后拢了拢,将沾血的皮鞭丢在地上,往前走了一步,吓得殷墨寒然后缩了缩。

付静言走到他面前,低下身子,单膝触地,将手臂搭在膝盖上,垂目静静凝视他,眼神如冰刀。

他打手语:

【我说过,不要动容昕,她是我的底线,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你三番四次要害她,我实在容不了你,你不要怪我心狠。】

殷墨寒吓坏了,他从未见过付静言神色如此冷漠,眼中的杀意如此清晰。

他忍着浑身剧痛爬了两步,抱住他的腿,嘶哑着声音说道:

“阿兄,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亲弟弟啊,她只是个女人,你怎么能因为她杀我?母后知道也不会原谅你……”

付静言不为所动,俊逸的面孔冷酷如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