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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啪”的一声,梁氏重重放下手中的筷子,厉声斥责道:“你大哥说的哪句有错?不过是侥幸立个功就狂得没边了,顶撞兄长言语讽刺,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盛星野深吸一口气,“那母亲又可曾把儿子放在眼里过?对大哥的岳家,向来是礼厚三分;对将军府,就因为我先去岳家而发诘问信,母亲是生怕我与昭昭不生隙嫌吗?”

“什么诘问信?”

盛国公面色沉沉地踏入花厅。

梁氏眸光微闪,别开脸冷声道:“你先问问你的好儿子到底做了什么!”

盛国公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转而落到盛星野身上,“你跟我来。”

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为父得到消息,这次差事,四皇子在皇上面前盛赞你的功劳,皇上本就对你印象颇佳,想来封赏必不会少,你准备作何打算?”

面对盛国公赞赏欣慰的眼神,盛星野面无表情道:“儿子没什么打算,国公府若容得下儿子,那儿子就待我旷园安安稳稳过日子;若不待见,那儿子就分家别居,实在不行,儿子也可以上将军府入赘去。”

“混账东西!”

盛国公猛拍下桌子,“老子还没死呢!”

盛星野不语。

父子俩沉默对峙许久,最终还是盛国公先开口。

“你个混账,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次立功,对你来说可是千载难逢入仕的好机会。不然以你文不成武不就的德行,一辈子就只有混吃等死的份儿。”

盛星野讥讽一笑,“我若是入朝为官,只怕母亲就更睡不着了,回头还得骂我大不孝。”

“你母亲那是妇人之见。”

盛国公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为父在朝堂上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依然挡不住盛家的衰败之势。若将来,国公府真落你大哥手里,以他眼高手低的愚蠢性子,只怕…盛家百年基业难保。所以,这国公府世子之位,必须是能者居之!”

盛星野闻言微微挑眉道:“爹娘除了同样摒弃我这个小儿子,倒是没一处同心同德。”

盛国公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为父与你推心置腹,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地说风凉话。

我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盛家,为了你们这些不肖子孙!

眼下正是入朝的好时机,你应该好好把握,不然你想一辈子都被云氏骑在头上,被人嘲讽你妻纲不振?”

盛国公自以为说到了盛星野的痛处,哪知对方浑不在意道:“那又如何?只要昭昭不嫌就行。”

“你,你……”

“再说了,大哥不行,不还有三哥嘛。”

盛国公难得沉默了。

“你三哥的确不错,但他…毕竟是庶出,姨娘又只出自县府之家,外家无法提供助力,岳家虽还不错,但你三嫂没有嫡亲兄弟撑腰……”

“爹倒是想得长远,不过我倒是觉得国公府就这样也挺好,毕竟,皇子们都大了。”

这话一出,盛国公恍然地怔了怔。

盛星野不再多言,起身出了书房。

“六爷,夫人有请。”

盛星野无声地笑了笑。

果然,为了她那心爱的大儿子,哪怕刚被他这个不孝子下了面子,转头也能没事儿一般来找他。

“走吧。”

等到了主院,才发现除了梁氏,黎氏竟然也在。

“母亲既然有事和六弟商量,那儿媳就先告退了。”

梁氏摆了摆手,“嗯,去吧。”

黎氏走了到大门口,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回问:“对了,六弟,不知菲儿的伤势如何了?这次你们返程怎么没带她一起?”

“哦,她又伤了。”

“什么?!”

梁氏皱起了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路上遇刺,也不知她抽什么风非要往前凑,最后被误伤了。”

盛星野轻描淡写道。

“这……她不是为了救四皇子才受的伤吗?四皇子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

黎氏脸色有些难看。

盛星野轻抚下巴,沉思少许道:“唔,四皇子表示,以后请离他远一点,他不需要一个一无是处只会拖后腿的女人救。”

“你!”

“好了,黎氏,赶紧派个人去问问情况,顺便照顾好菲儿,直到她痊愈回来。”

“是,婆母,儿媳这就去。”

黎氏走之前,狠狠地扫了盛星野一眼。

“坐吧。”

梁氏和颜悦色地朝盛星野招了招手。

“啧,母亲还真是……实在,以往儿子在主院可没这待遇。”

梁氏压了压眉心,语重心长道:“我知道,这些年我确实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你大哥身上,对你我这个母亲有愧。可你也应该知道,你大哥不得你爹喜欢,要保住他的世子之位容不得我有一丝懈怠。你打小就聪明,不会不理解母亲的一片苦心,不是吗?”

“所以呢?这次又想让我做什么?”

“不让你为难,就你在受嘉奖的时候,替你大哥美言几句,若是…能用你此次的功劳换他将功抵过…自是更好。”

见盛星野的面色阴沉下来,梁氏又急忙道:“你若不愿换功劳,母亲也不勉强,只要你记得替你大哥美言,别让他就此沉寂。

就当母亲求你,这也是为了咱们母子三人的将来,毕竟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母亲既知有有求于我的时候,怎地还能做出向将军府发出诘问信的事情?”

这话一出,梁氏平和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

“你这是为了外人责问我这个亲生母亲?”

“外人?”

盛星野嗤笑,“比起母亲,岳母这个‘外人’对我这个女婿可好太多,当成亲生儿子也不为过。母亲把远近亲疏分得这么清,儿子在母亲眼里又何尝不是外人?”

“你!”

梁氏被气得浑身发抖,夏嬷嬷忙上前一边安抚一边谴责道:“六爷,你可是夫人十月怀胎生下的亲子,这般说…是剜夫人的心啊!”

“呵,什么亲子,不过是你家夫人保住她大儿子的世子之位,保住她国公夫人荣耀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梁氏气了个倒仰。

这话几乎是把她的脸皮撕下来往脚下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