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旨将《民间医方集成》印刷出来,发往全国各地的医馆和官府,让更多人受益。
叶挽宁正在医馆整理药材,裴执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印刷好的《民间医方集成》。
“恭喜你,挽宁。”裴执将医书递到她手上,“你的验方终于能流传开了。”
叶挽宁接过医书,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心里暖暖的:“谢谢你,裴执。”
这是她第一次没加“大人”的称呼,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裴执眼睛亮了一下,温柔地说:“不用谢,这都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
两人对视着,房间里弥漫起淡淡的暧昧。叶挽宁能看到裴执眼底的深情,心里像被小兔子拱着,怦怦直跳。
她连忙移开视线,假装看医书:“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以后还要收集更多民间验方,救助更多的人。”
“我支持你。”裴执笑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叶挽宁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心里一阵温暖。
她知道,有裴执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只是前世的阴影还在,让她不敢轻易接受这份深情。她只能轻轻点头,把这份感动藏在心里。
裴执看着她略带羞涩的样子,没有逼她,只是笑着说:“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豆沙糕,放在桌上了,记得吃。”
话一说出口,顾修远就朝着门口走去。
叶挽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拿起桌上一块豆沙糕咬入口中,口中甜香,心里也甜滋滋的。
这些天,叶挽宁遇到件棘手事。她看上了寒门少年陈生,想收他为徒,这事却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遭到不少反对。
陈生今年十五岁,父亲早逝,母亲身世普通,母子俩靠洗衣做饭为生。
他从小对医术感兴趣,可家里穷没人肯收徒,就自己看医书,还偷偷给村里人治好了几个小病。
前些日子,陈生母亲重病,没钱请大夫,他抱着最后希望,领着母亲来叶挽宁的医馆求助。
叶挽宁见陈生懂事聪明,还懂些医术,很是喜欢,便想收他为徒。
谁料消息传开,京中一片骂声。
这天,叶挽宁正在医馆教陈生辨认药材,几个京城贵妇来了,为首的是礼部尚书家的王氏。
“叶夫人,你怎么能收寒门男儿为徒?”王氏皱着眉不满地说,“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像什么话?”
“就是!”旁边李夫人附和,“陈生身份卑贱还没户籍,根本不配拜师,只会丢裴家颜面!”
陈生站在一旁,脸色惨白,低着头紧紧攥着衣角,羞愧不已。
叶挽宁放下药材,拍了拍陈生的肩膀,对王氏等人说:“医事不言贵,不分男女,重的是天赋和性情。”
“陈生出身寒门却聪颖好学,还有治病救人的仁心,比那些纨绔豪门子弟强多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王氏不依不饶,“豪门有豪门的规矩,传出去说裴家没章法!”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叶挽宁语重心长,“我开医馆是救人,收徒是传医术,与出身性别无关。”
“只要陈生肯学、有仁心,我就愿意收他!”
“你……你太过分了!”王氏气得发抖,“我们已经跟柳判状打过招呼,你执意如此,我们就去裴老夫人那里告状!”
说完,王氏带着贵妇人们气愤地离开了。
陈生红着眼眶对叶挽宁说:“叶夫人,对不起,都怪我给你惹麻烦,我还是走吧,别连累你。”
“你没错,不用走!”叶挽宁眼神坚定,“我说收你为徒就一定收,那些闲言碎语有我顶着!”
可没料到,连柳文彦都找上门来。
“叶夫人,收徒的事你再想想。”柳文彦叹气,“京中贵妇意见大,何况陈生没有京城户籍,按规矩不能久留拜师。”
“没有户籍就不能留在京城?”叶挽宁皱眉,“陈生是好苗子,怎能因户籍耽误传艺?”
“陈生确实是好苗子,但规矩就是规矩,我也没办法。”柳文彦摇头,“没有大臣帮忙,户籍难办。”
叶挽宁知道柳文彦说得对,心里着急却不知该找谁。
春桃在边上说:“小姐,你可以找裴大人啊!他是宰相,肯定能解决户籍问题。”
叶挽宁犹豫——她不想总麻烦裴执,可眼下没人能帮陈生。
就在这时,裴执从外面进来,显然已经知道这事,笑着说:“挽宁,我都听说了,陈生的户籍我帮你办。”
叶挽宁愣住:“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裴执拍了拍陈生的肩膀,“陈生是好苗子,不能因户籍耽误。”
“我已经让人去办了,不出三天,京城户籍和住处都会安排好。”
陈生又惊又喜,连忙道谢:“谢谢裴大人!谢谢裴大人!”
“起来吧!”裴执扶起他,“好好跟你师父学医,以后做个人人称赞的好大夫!”
叶挽宁看着裴执,心里满是感激:“裴执,这次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裴执笑道,“你培养良医造福百姓,该我谢你才对!”
两人对视着,眼里满是默契。裴执的支持,让叶挽宁心里暖暖的。
三天后,陈生的户籍真的办下来了,裴执还在医馆附近给他找了间小院安顿。
京中贵妇们得知后虽不高兴,但裴执已经办妥,她们也不敢再多说。
陈生正式拜师,叶挽宁举行了拜师仪式。
仪式上,陈生给叶挽宁磕了三个头,恭敬地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徒弟一定好好学医,不辜负师父和裴大人的期望!”
叶挽宁扶起他,递给他一本医书:“好好学,医术不仅是谋生手段,更是救人的责任!”
“徒弟记住了!”陈生接过医书郑重应答。
仪式结束后,裴执拉着叶挽宁走到后院,笑着说:“现在放心了吧?没人再反对你收徒了!”
“谢谢你,裴大人。”叶挽宁说,“要是没有你,陈生就不能留在京城学医了。”
裴执笑了笑,眼神温柔:“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