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她小声问，“那只紫色的小孔雀……”
金翎点点头，声音沙哑，“那是我的精神体。我们真的……在精神层面融合了。”
沈妙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两人同步的心跳。“这绝对是双修，”她在心里肯定地对自己说，“而且是精神海层面的高阶双修。”
金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突然笑了，“看来老三的理论是对的。”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不过我的效果肯定比他好。”
沈妙无奈地摇头，却在心里暗暗记下：需要找时间测试一下四位兽夫的双修效果是否有差异……这个念头让她脸红了。
接连几日，金翎和韩绍白早晚换班陪伴沈妙。
两人性格不同，和他们相处起来也不同。
金翎炽热如火，韩绍白冷静似水，两种截然不同的双修方式却同样有效地恢复着沈妙的精神力。
一日早上，沈妙懒懒地起身，韩绍白还没来换班，金翎还在沉睡，长睫毛在鼻翼投下淡淡的阴影。
沈妙想着和他们几个的关系，可能是通过精神连接双修，她感觉和彼此的精神世界刚接近了，也就没什么隔阂，像平常夫妻那样相处起来。
“敌袭！全员战斗准备！”通讯器里传来副船长的声音，冷静中带着紧绷。
金翎猛然惊醒瞬间弹起，慌忙去抓床边的衣服。
沈妙也想跟着起来，却被他按住：：你起来干什么，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可是……”
“你的精神力还差一点没有恢复，如果你受伤了，老三那家伙会把我鼻子打歪，你想看到我漂亮的鼻子被打歪吗？”
沈妙在紧张中又感到那么点无语。二哥还是以前那个二哥，什么时候都更在意自己。
金翎说完，黑风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他穿好衣服，手指在门锁面板上快速输入密码，把门关紧。
首领的睡眠仓在飞船最安全的位置，沈妙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颤，很快飞船就恢复平静。
约莫一个小时，战斗结束，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人慌乱地跑来跑去。
沈妙意识到这次偷袭跟以往不同，她穿好衣服，破开门禁冲出房间。
大批人往治疗舱跑，她想到白嘉礼，也赶紧跑了过去。
来到地方，眼前的景象让她眼前一黑。
治疗舱被炸开一个大洞，医疗设备冒着黑烟，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血腥气。
其他伤员被推在急救床上转移，唯独没看到白嘉礼。
她慌乱地寻找白嘉礼的治疗舱，终于在临时拼凑的手术台上看到了他。他的腹部缠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脸色灰白得像个死人。
金翎和韩绍白都在，释放精神力维持他生命体征。
“你怎么来了？”韩绍白的声音嘶哑，“一枚炮弹击中治疗舱，大部分药物被毁。老五维持生命的仪器也……”
金翎一拳砸在墙上，金属舱壁凹陷下去。“该死的巡逻队！等我以后遇到他们，非把他们烧成炭！”
沈妙颤抖着手指抚上白嘉礼的额头。
他的精神力微弱得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白嘉礼是家族最小的孩子，他擅长的是精神方面的攻击，物理防御本就是兄弟中最低的。
“除了药物，还有什么办法，”她抬头看向两人，“精神力治疗法行不行？”
韩绍白推了推破碎的眼镜，“他的伤太重，普通精神力输送...”
“不是输送，”沈妙咬住下唇，她已经看到了两兄弟精神力输送的效果，很缓慢，而且他们俩现在是飞船上的顶梁柱，绝不能倒下。
“是双修。就像你们帮我恢复那样。”沈妙重重地说。
舱内突然安静得可怕。
金翎和韩绍白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到了晚上，白嘉礼短暂恢复清醒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飞船被炸出一个洞，人员正在紧急抢修设备，身体上的疲惫让他意识到什么。
他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床边，声音虚弱但清晰，一字一句地交代着后事，首领之位传给沈妙，十万海盗归她统领；金翎负责军事和对外战争，韩绍白主管医疗和内部管理；他的私人珍藏分给其他四位兄弟和沈妙……
“闭嘴。”金翎粗暴地打断他，“你会好起来的。”
白嘉礼苦笑，“三哥的医术我清楚，可是没有药物和设备……”
他只能像一条搁浅的鱼，默默等待死亡来临。
“我说你会好起来。”韩绍白罕见地提高了音量，手指捏得发白。
沈妙看着三人，再次下定决心。
等白嘉礼再次陷入昏迷，三人退到走廊商议。
“双修是最快的方法，”韩绍白推着眼镜，声音冷静得像在讨论病例，“直接的精神海交融比外部输送效率高十倍。”
金翎点头，“老五也喜欢你，这算是...成全他。”
沈妙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你们真的不介意？”
金翎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五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审美出奇地一致。”他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我们之前就有过这种想法，也许会喜欢同一个雌性，现在只是应验而已。”
“而且，”韩绍白补充，“老五醒来会很开心，我们也可以结束漫长又无聊的争执。”
沈妙耳朵一热，确实该结束了。
在海盗星球上，晏熙就和她明确地说过，希望她能接纳他们五兄弟为兽夫，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帝国。
如果因为自己，让他们五兄弟陷入漫长的争执，只会分散彼此的力量。
金翎见她难为情，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们爱你，也爱他。这很复杂，但很真实。”
沈妙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韩绍白扭过头不看这一幕，但等金翎放开沈妙，他也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印下一吻，眼神温柔充满鼓励。
金翎嫌弃地翻个白眼。
准备工作进行得很迅速。
韩绍白亲自为昏迷的白嘉礼清洗身体。当温水擦过白嘉礼结实的腹肌时，他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三……哥？”白嘉礼的声音虚弱而困惑，“我已经……溃烂到需要你亲自……”
他怀疑这是死前清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