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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中的救援迟迟未到。

一众人一开始还有些失落。

可随着灵气复苏的到来,看到了钟小凉等人的异能之后,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奔头。

不再每日去看东边是不是会有直升机飞来,而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获得异能。

时间一天天过去。

所有人对直升机的期待已经降到了冰点。

庇护所下养起了野鸡,周边种上了木薯。

甚至有的人还在想,如果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好像也挺不错的。

钟小凉正盘腿坐在溪水边,像个老道士一样垂着眼眸,掌心朝天。

通过这段时间的摸索,钟小凉发现,只要她越安静,那些涌入身体的能量就越多。

好像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需要认真的去感受大自然,才能得到大自然的馈赠。

小仓一郎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脚步。

他来到溪边,抱臂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许久之后,钟小凉睁开双眼。

对待小仓一郎,钟小凉始终带着防备和厌恶,所以语气中都夹杂着冰冷。

“有事?”

小仓一郎点头。

几分钟后,两个人来到了悬崖边。

他开口就是王炸。

“钟小凉,我们站着的这片陆地,正在下沉。”

“嗯,然后呢?”

小仓一郎惊诧转头。

“你不惊讶吗?”

钟小凉收回看向悬崖下的视线,不咸不淡的道。

“你觉得,人都能出现异能了,一个会下沉的陆地,还值得让我惊讶吗?”

“小仓一郎,我看到三笠宫贞子了。”

听到这个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名字,小仓一郎先是一愣。

眼眸中似是被点亮了一盏明灯,可很快,那耀眼的光芒逐渐散去,又恢复成了古井无波的样子。

小仓一郎强行将自己的脸转朝悬崖之外,语气淡然的道。

“钟小凉,在你说出她的行踪之前,能不能先听我说个故事?”

钟小凉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脚放到悬崖外晃荡着,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小仓一郎双臂放下,但又感觉好像很不舒服,再度抱回胸前。

这些小动作,充分的表达了他的焦虑与不安。

“小仓一族,从立族伊始,就是为了三笠宫这个姓氏而服务的。

在踏上这座海岛之前,我从来不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反而认为,能为三笠宫姓氏服务,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我作为小仓一族的继承人,从小就被养在三笠宫贞子阁。。三笠宫贞子的身边。

有的时候,我甚至都比较羡慕那些奴隶,至少奴隶还有些许个人时间和空间。

而我作为三笠宫贞子的影子,我需要无时无刻的生活在她的身边。

白天,我要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生活,晚上还要接受小仓一族的忍者特训,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

这样的日子,我一过就是二十六年。

上了海岛之后,我同样坚守小仓一族的职责,尽心尽责为了三笠宫贞子争取她想要的任何东西。

原本我以为,我的生命都将要一直为了三笠宫贞子而燃烧。

可在最后一战中,她死了,我却活了下来。

猛然失去了存活的意义,我一度想要追随三笠宫贞子而去。

甚至我都想过,杀了你,然后再自杀,以全我小仓一族的名声。”

小仓一郎回首,一双眸子枯如古井,无波无澜盯着钟小凉。

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到一点神色上的波动。

可惜没有。

见并没有看见想要看到的东西,小仓一郎继续道。

“可惜,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

这都不是以命换命,或者以命换伤的问题了。

我发现,哪怕自己用尽二十六年的所学,甚至都不能对你造成哪怕丁点伤害的时候,我放弃了。

然后我就跟着你们上了这个岛中岛。”

小仓一郎话锋又是一顿。

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吐出。

“我每天跟着他们伐木,狩猎,搭建庇护所。

你作为整场争斗的胜利者,竟然能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甚至能平等的对待我。

我能够感受到你对我的杀意,可即便是这样,你都没有苛责我。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我似乎在这平平淡淡的日子中,找到了我奢望了一辈子的东西。

我可以睡一个饱饱的觉,我可以用自己的劳动换取食物,我可以不用因为听到某个人的一点细微动静而被惊醒。

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活在了天堂里一样。

钟小凉,你也许并不能感受这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感觉。

也许当你说出她的去向的时候,我又得回归到我命定的路线上去。

但无论如何,我都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话毕,小仓一郎面朝钟小凉,行了一个忍者之间至高无上的礼。

钟小凉起身,大大方方的接了他一礼,冰寒的眸色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小仓一郎起身,万年寒冰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诚挚的笑容。

“感谢你愿意听我说话,现在你可以。。。嗬嗬~”

突然,钟小凉上前一步,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扼住了小仓一郎的脖子。

那冷冽的声音也传入了小仓一郎的耳中。

“我确实没有体会过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感觉。”

“但我可以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被扼住咽喉到底是什么感觉。”

“小仓一郎,命运永远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就像现在一样。”

钟小凉手掌缓缓收紧,强烈的窒息感袭来。

小仓一郎一双眼球凸起。

他拼命的吸气,想要在她的魔爪之下争得一丝氧气。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在小仓一郎即将因为缺氧而晕厥之前,钟小凉如丢垃圾一般将他撇在地上。

空气窜入鼻腔,深入肺腑。

小仓一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一边咳嗽,一边猛吸氧气。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钟小凉扭头就走。

脚盆鸡国,她再了解不过了,这些崽种,一旦被洗脑之后,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懒得做这种无用功。

这个狗玩意,连死都只想着对自己出手,并没有把主意打到身边人的身上,钟小凉还是决定留他一条狗命。

要不然,刚才她就已经把他从悬崖上丢下去了。

“对了,岛心下沉的事情,就由你通知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