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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服务员所说,三天前有两个汉子,送来了这么个玩意,说是家里用不到的,就放在店里寄卖。

“这破玩意啊,也看不出干嘛的,他们非要卖五十块,放店里没人问,估计也卖不出去!”

张学强道,“那麻烦你给我拿下来看看!”

服务员踩着凳子将一件青铜制成的古怪东西拿了下来。

张学强没上手,先弯腰嗅了嗅。

一鼻子的土腥味,显然不是传世的物件,他敢断定这是新坑,出土不超过一个月。

张学强看到四处没人,偷偷塞给服务员五斤全国粮票。

压低声音问道,“这两个人你认识不?”

服务员急忙将粮票塞进口袋摇头道,“不认识,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城里的,口音应该是柳树青那边的!”

张学强点了点头,把那两个人特征记在了心里,拿出一百二十斤粮票,递了过去。

“老哥,我兜里钱不够了,你看这些粮票能抵五十块不?”

服务员四处踅摸一番,急忙把粮票揣兜里,“成交!”

回到车上,黄三抱着那个铜锈斑驳的东西皱眉道。

“张爷,这玩意儿,鼎不鼎彝不彝的,是个啥啊?”

张学强发动车子轻笑道,“你看着像啥?”

黄三歪头道,“我看啊,像是个瓢,可也不对,瓢把子怎么朝里呢?”

张学强哈哈笑道,“虽说它不是个瓢,可是用处和瓢一样,这东西叫匜,属于上古时期的礼器,后来作为盥洗用具,就是盛水洗手洗脸啥的!”

黄三道,“那这是什么时候的呢?”

张学强道,“看花纹和造型,应该不是商周的,我断秦代。”

黄三露出惊讶之色,“那得老值钱了吧!”

张学强哈哈一笑,“东西是挺稀罕,可不敢拿出来卖啊,留着吧!”

先秦时期的物件,还是青铜的,谁敢拿出来?

张学强悄悄地把东西放进了空间,和那些青铜剑放在了一起。

又转了几个委托店,扫了不少金货,这才回到了招待所,叫上疯子和苗秀兰出去吃饭。

疯子道,“公安派人来了,又问了一遍证词,还给小苗出了个证明,她可以直接回生产队了。”

张学强道,“正好,下午咱们起程,先去柳树青把她的回城手续办了!”

对于返回大队苗秀兰仿佛还心有余悸,但看到疯子的鼓励眼神,这才挺起了胸膛。

吃过饭之后,把黄三留在天津卫,接上了周冰。

作为父亲周向学十分心大,就这样把女儿托付给了张学强。

开车的依旧是疯子,张学强本来想坐副驾,结果被苗秀兰抢了先。

他只好上了后面,和周冰坐在一起。

周冰见到张学强虽说没露出厌恶表情,却也摆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张学强看在老周面子上不和她一般见识,上车就开始打盹。

睡着睡着,他感觉肩膀上像是压了什么东西,睁眼一看竟然是周冰也睡着了,把头枕在了自己肩头上,嘴角还流了哈喇子。

张学强一阵头大,他心里明白,绝对不是这姑娘主动靠过来的,肯定是她睡着之后无意识的行为。

借人家靠一下肩膀没什么,可她流口水这就太恶心了。

张学强刚想叫醒她,就看到疯子和苗秀兰向着后车镜指指点点还一阵阵的轻笑,仿佛在看笑话一样。

张学强气不打一处来,轻轻抖动肩膀,“哎,哎,小冰,醒醒!”

周冰一机灵睁开了美眸,当她发现自己竟然枕在张学强肩头,脑袋几乎都贴在他脸上的时候,顿时惊叫了一声。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张学强决定让她彻底社死,拿出纸巾递了过去,“枕一下没事,你可别流口水啊,你看我衣服,快点擦擦吧!”

周冰这才发现自己嘴角凉冰冰的,顿时想象出来自己睡熟了靠在对方肩头还流口水的样子。

顿时羞得捂上了脸,恨不得从车上跳下去。

张学强轻轻一笑,心想这下你还敢给我瞪眼,将来见了我得躲得远远的。

周冰忽而抬起头来,从张学强手中抢走了纸巾,擦了好几遍脸颊和嘴角。

张学强看她还正常,决定再补一刀,指着自己肩头被口水打湿的地方道。

“别光擦自己,我这边的卫生也得打扫一下!”

周冰狠狠瞪她一眼,竟然没有反驳,抽出纸巾来,给他仔细地擦了擦。

张学强心里直翻白眼珠,这姑娘脸皮可是够厚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难道是她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张学强没再理会周冰,轻轻敲了敲苗秀兰。

“交给你个任务,到大队之后悄悄打听一下,最近你们那边有谁去城里了。”

苗秀兰点头嗯了一声。

如果在十几年之后,整个地区上万人,谁也不知道谁去过城里,但是这年代大队里的人去一趟城里比出国都难,只要有人去过肯定能打听出来。

窗外已经夜幕降临,大地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雪亮的车灯撕破黑夜,一辆212吉普驶进了柳树青大队队部的院门。

两个队员打着手电迎了上来,一人高声喊道。

“是县里哪位领导来了?”

苗秀兰在车里轻声说道,“是大队长和民兵连长!”

车辆停稳之后,疯子先开门下了车,“我们从城里来,你们应该接到通知了吧?”

大队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立刻伸出双手,“接到了,接到了,你是京城来的张同志,我们一直等着你们呢。”

最后他又补了一句,“我们的小苗同志在车上吧?”

苗秀兰这才开门下了车,张学强最后下车。

疯子道,“我不姓张,我是司机,张同志是那位!”

大队长惊讶于张学强的年轻,脑海中立刻将他和某些二代划在了一起,于是更可气了几分。

可他没提吃饭的事,不是他们小气,而是这年代生产队真穷,也没有招待费这项开支。

倒是住宿可以安排,但也得安排在别的老乡家里,像是安排知青一样。

张学强也不想在这里耽误太长时间,简单交流几句,就拿出了介绍信,要大队长帮苗秀兰办手续。

大队长拿着介绍信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却露出了为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