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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个代价的确有点大了。皇上在愤怒,竟然一口气牵连出三万多人,全部下了大牢。】

【下大牢的都算是轻的了,还有好几千人,都因为这个谣言,没了性命。】

【重点还是,棠棠天子,竟然被拉住了,这不是活脱脱的笑话吗?】

【真想不到,白梨手段竟然这么低级,竟然想到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婉棠。】

【春杏已经死了,她身边是一个有用的人都没有了。看样子,她现在也醒悟了过来,知道光是凭借宠爱,是没办法对付婉棠,开始懂得用谋略了。】

【可不是,看她最近正在挑选能够用的人。】

婉棠听着脑海中弹幕的话,缓缓抬头。

看向一旁查看账目的小顺子:“最近我们新开的不夜城是谁在管理?”

“回主子的画,是祺家的表亲。”

小顺子兼职喊起来,将手中的账目给了婉棠:“主子,最近有很多新面孔,都是家庭不好,被父母卖掉的女孩。”

“按照您的吩咐,教她们读书写字,这几个孩子,是最出色的。”

婉棠看了一眼名单。

微笑点头:“不错。”

“对了,春杏不是死了吗?”婉棠似忽然想到什么:“梨嫔在宫中孤苦,总得有个说话的人才是。”

“挑选几个机灵的,没露过面的,给梨嫔送去。”

小顺子略微惊讶:“这不是便宜梨嫔了吗?”

婉棠目光一沉:“梨嫔对本宫是有一点偏见的,我们也做一次好人。”

“就让他们来一次偶遇就好。”

“让她好好留在梨嫔身边,不管梨嫔想要做什么,竭尽所能地帮助梨嫔。”

小顺子顿悟,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主子是想要在梨嫔身边……”

婉棠微笑点头。

慵懒的扶了扶额间配饰:“姐姐距离生产的日子越发的近了,本宫不想这宫中不太平。”

“梨嫔能适应这宫中生活倒也罢了,左右皇上也需要个贴心的人。”

“要是不能适应,非要碍眼……”

婉棠的眼神忽地一下冷了下来,语气陡然变得凌冽:“本宫留在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和她们浪费时间的。”

“是!”小顺子忙应下。

将整理好的账目收起来,又问:“主子,如今因为静心庵的事情,已闹得满城风雨,人人惶恐。”

“哎!”婉棠轻叹一口气:“皇上什么都想要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何能不累呢?”

婉棠看了一眼账目,随便丢了一本账本出去。

“将这个店铺所有盈利,用来安抚这一次受到牵连的人。”

特地加重一句:“特别是和前朝有关系的人。”

“是!”

小顺子带着东西,立刻出发。

夜间,秋娘伺候左右。

婉棠坐在银杏树下,看着天上的明月。

盛夏的夜晚,天上繁星点点,耳边虫鸣低唱。

婉棠靠在躺椅上,闭眼假寐。

银杏叶缓缓飘落,秋娘忙抬头去看,满脸喜色。

再看身边婉棠,眼眸中多了一声暗淡,自觉退后几步,走到院门口守着。

“能让秋娘看门,看来是你来了。”

婉棠没有睁开眼睛,闭眼说:“一直站在墙上不累吗?”

细微响动声,苏言辞缓步上前,走到婉棠跟前。

婉棠这才睁开眼睛,坐直身体,保持仪态。

瞧着他脸上那到浅浅伤疤,心中隐隐作疼,很快又将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压了下去。

莞尔一笑:“今天我可没有桃花酿。”

“巧了,我正好带来了。”苏言辞声音满是喜悦,将怀中一瓶桃花酿拿了出来。

他笑得干净,声音轻快,透着几分得意:“这一次,可是小妹特地给我酿的。”

自顾自地拿出杯子,斟酒,将酒杯推到婉棠面前。

“尝尝?”

婉棠伸手,白皙手指触碰杯子边缘,一口桃花酿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香醇回甘,果然,我这模仿着没能领悟到精髓。”婉棠微笑摇头。

苏言辞将一切收入眼中。

闭目,饮下杯中酒。

轻声道:“看来那位梨嫔娘娘对你的影响,还是不小。”

转动酒杯,眼底藏着令人看不透的情绪:“这杯酒,我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

“即使都是桃花酿,可娘娘的酒,更为淳厚,更值得细细品味。”

“甚至喝得多了,也让人沉溺其中。”

嘴上说着酒水,苏言辞的目光却没有从婉棠脸上移开过。

婉棠身躯微微一颤,垂首不语。

“酒也喝了,该说说正事了。”

苏言辞微微笑,轻轻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今日皇上让我将你那十万人马收入军营。”

“分散在各个军营之中。”

“你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婉棠目光瞬间沉了下来,嗤笑一声:“看来咱们这位帝王,始终就没有相信过我。”

“户部那边怎么说?”婉棠淡淡的问。

苏言辞笑出声来:“自然是叫苦连连,十万人马,需要多少钱粮?”

“若是对军营的捐助停止,户部又该如何?”婉棠问。

苏言辞长叹一口气:“如此一来,怕是那十万人马基本供给,都足够户部头疼了。”

“皇上让如何,就如何吧!”婉棠语气平淡。

只是目光之中,透着一股狠厉:“凤栖国最近的口碑可不好,这商队来往各国之间,自己的国家就是最大的底气。”

“当一个国家出现问题的时候,商队如何能赚钱?”

“既赚不到钱,又哪儿能捐献呢?”

婉棠有些无奈地摊摊手,苦笑着看着苏言辞:“如何一来,苏大人怕是只能问户部要钱了。”

苏言辞嘴角上扬,满眼都是婉棠那小机灵劲的样子。

点点头:“我可没法子,既管不了,那边只好上交皇上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何须将一切都讲得太清楚。

只是看苏言辞冒险前来,婉棠语气不免多了一丝幽怨。

眼角余光看着门口的秋娘,苦涩道:“苏大人如此帮我,又是为何?”

“若是要为谁赐婚,本宫必定有求必应。”

最后一个字说出,婉棠明显感到心口一疼。

苏言辞脸色陡然一变,狠狠咬牙。

垂首:“初次见你,你就像是受伤的小猫,蜷缩在那悄悄哭。”

“瞧着你身上的血,我在想,你定然是被逼得没法子了。”

“若你不是这后宫中人,那日,我便要带你离开。”

婉棠霍地抬头。

苏言辞感慨一声,纵身一跃,已到墙头。

月光下,苏言辞手腕上那不合适的镯子如此耀眼。

“那是……”婉棠忽地捂住嘴巴,一双眼明亮异常,“我给秋娘的镯子。”

“他竟一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