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虚空震动,恐怖法则弥漫全场。
不灭的拳光闪耀,缭绕了一股极为可怕的气息。
“嗯?”
田翰面色骤变,感受得到秦宁这一拳的可怕,威力显然已经是超出了他的意料。
若是秦宁以九条灵脉加之五种法则之力,还不足以对自己带来太大的威胁,但此刻,融入了第六种法则之后,让得秦宁这一招九星拳的力量,得到了至少不止一个档次的提升,田翰丝毫不会怀疑,若是自己不能尽快想办法应对的话,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嗡!”
他不敢有任何的犹豫,一身的修为被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磅礴灵力疯狂汇聚,一招玄龙爪猛探而出。
“咔嚓!”
然而,让得田翰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倾尽全力的一击,在秦宁的面前,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只见在两者发生接触的刹那,玄龙爪瞬间就发生了崩毁,被那恐怖的拳势给生生泯灭成了飞灰。
而秦宁的九星拳,威势丝毫不见减弱,持续朝着田翰所在的方向压落了下去。
“轰隆!”
最终,一声巨响爆发,震天动地,仿佛整个比赛的会场都是跟着摇晃了起来,甚至波及了整个圣城。
“噗!”
惨叫过后,只见田翰整个人都是大口咳血,身子被远远的震飞了出去,狠狠砸倒在了擂台的边缘处。
这是秦宁刻意为之,目的便是不让田翰被直接打落擂台,不然的话,自己便再也没有继续出手的理由。
他深知自己这一招可将对方打伤,却并不致命。
而秦宁所要做的,是斩草除根!
他不可能放任着这么一个潜在的威胁继续活下去。
即便田翰未来对自己几乎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威胁,但为了身边之人的安全着想,秦宁必须将一切的隐患都给一一根除。
毕竟,姜家曾经的一切,如今依旧是让得他历历在目。
“噗!”
田翰大口咳血,已是被秦宁一拳打成了重伤。
他艰难爬起,意识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秦宁必然要狠下杀手,要是不能趁早退下擂台,主动认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唰!”
然而,事到如今,秦宁又岂会让他如愿?
一个纵身,就来到了田翰的面前,抬手探出,一指抵在了他的眉宇之间。
“你……你敢杀我?”
田翰面色惊变,感受得到秦宁眸子中所流露而出的杀意,但他并并不相信秦宁敢杀自己,亦或者说,不愿相信。
“为何不敢?”秦宁冷笑,看着对方。
“我若死了,太泽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沉着脸开口,自己好歹也是太泽殿的大弟子,“虽说太泽殿的实力远不如你们羽化宗,但若是拼死一战,也必然能够让得你们羽化宗付出惨痛代价!”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点。”
秦宁不屑,“你是觉得,太泽殿会为了你一个弟子,而冒着被灭门的风险,来与我羽化宗正面叫板吗?”
“若太泽殿的高层都是这样的傻子,你们太泽殿只怕也混不到今天的地位了。”
强者为尊,修仙界向来如此。
以弱衅强,不惜自毁根基也要讨回一个颜面,这样的事情听上去很是悲壮,可实际上,又有谁真的会如此呢?
太泽殿真的会为了一个弟子而挑衅羽化宗,给自己惹下灭门之患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田翰作为大弟子,的确是对太泽殿有着很高的价值,毕竟培养出这样一位天才,他们花费了多年的精力与资源。
但绝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弟子,而主动去招惹比自己强大了数倍乃至十倍的势力。
这完全就是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做法。
只要太泽殿的高层不是傻子,就绝对不敢这么做。
即使自己今日真的杀了田翰,他们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且无法将自己如何。
“秦宁,还请留田翰一命,我太泽殿愿以任何条件相赎。”
便在此时,观众席的某处,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掠身而来,出现在了擂台的下方。
他眉头紧皱,面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
“你们的条件,我看不上,而且,盛会不限杀人,既然他参加了,便该早已做好被杀的准备,何况,还是他对我显露杀意在先,死不足惜。”
秦宁摇头,十分干脆的拒绝道。
事情闹到了这样一个地步,田翰必须要死。
“砰!”
话落,他不再犹豫,体内灵力倾涌,凝聚于指尖之上,化作了一道指光,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洞穿了田翰的眉心。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田翰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人给杀了。
而且,还是死在了一个掌生境九重小人物的手中。
他睁大了双眸,身体直愣愣的往后倒了下去,死不瞑目,这辈子直了。
全场无言,众人都是沉默在了原地,没有一人说话,能够感受得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那方才现身出来想救下田翰的太泽殿老者,也沉着脸,一语不发。
他最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给田翰收尸,心中纵然是对秦宁有着滔天恨意,也绝对不敢多言,更不敢放出任何的狠话,不然的话,元山等人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田翰就这样死了吗?”
“竟然是秦宁赢了?”
“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做梦吧?”
短暂的安静过后,全场顿时爆发出了一片哗然。
没有人能够忍住不惊讶的。
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完完全全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太泽殿的大弟子,拥有着不朽境五重实力的田翰,竟然死在了秦宁一个掌生境九重的人物手中。
试问又有谁能够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太可怕了,秦宁的战力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掌生境九重便可杀不朽境五重强者……很难想象,他一旦也迈入了不朽境,战力又该是何等之逆天?”
“此子……日后必可成为庆州最顶尖的雄主之一!”
“经此一战,秦宁之名,试问庆州境内,又还有何人不知?”
诸如这样的议论,在观众席中不断传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