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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请罪道:“请公子责罚!”

萧业看了两人一眼,平静道:“起来,不是你们的错。”

樊兴闻言,将两人扶了起来。萧业又道:“那个摊贩去探查一下,到底是有意还是巧合,需弄清楚。”

樊兴应了下来。这时,谷易走了进来,禀道:“公子,摸排发现谢璧是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根据目击者描述,就是一辆很普通的马车。”

谷易说着,将一张画纸递给了萧业,萧业视之,的确是一辆普通的两轮马车,这样的马车街上随处可见。

“沿着这条线索,按图索骥。”萧业说道,但他心中知晓,很难找得出来了。

在刚刚听十一哥两人的讲述时,他那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可是对方到底对他知晓多少?为何不直接冲他来?

萧业还未理清,他需要做些无用功,去迷惑对方。

谷易刚走,吉常又来了,“公子,梁王派人接走了殷管管,还说请公子也去。”

樊兴听了,紧张起来,懊恼道:“哎呀我这狗记性,有件事忘了跟公子说了,谈裕儒今日去了梁王府!”

吉常等人闻言,神情紧绷,“公子,谈裕儒不会将您卖了吧!”

萧业神色如常,从怀里取出那张给谈裕儒的真真假假名单,照着又抄了一份,揣进了怀里,对吉常道:“去梁王府。”

来到梁王府,吉常等在了外面,萧业则又被宫人领着去了暖阁。

暖阁里除了梁王和弹琴的殷管管外,还有魏时慕。

见到那不凡之人就是萧业,魏时慕颇感震惊,显然不明白自己的父王何时与萧业这般亲近了。

萧业云淡风轻,上前见了礼。

梁王让魏时慕亲自将其扶起来,赐了座。

“孤听说了你岳父之事,务旃要节哀啊,若是有需要孤帮忙的,尽管开口。”

萧业谢了梁王的好意,言道:“臣岳父一向为人和善,此次突遭横祸,不知何人所为。案子目前已移交了刑部,还未有眉目,若是有需仰仗王爷的地方,臣一定请王爷援手。”

梁王颔首,又道:“时慕,将你今日做的文章拿给萧大人看看。”

魏时慕听从父命,将文章恭敬的双手奉上,“请萧大人指点。”

萧业亦双手接过,谦逊道:“世子天资聪颖,才思敏捷,多有盛名,指教不敢当,下官有幸瞻仰。”

梁王笑道:“你先看看题目,这篇文章,恐怕无人能出君右!”

萧业打开视之,原来是三年前殿试的策问题——“安国全军之道”,他便是靠着这篇文章得了梁王的青睐,随后在客栈结识了前来拉拢的秋松溪。

既知此,萧业便不再客套,直接点出关键:“世子,安国全军之道,在于君、在于将,在于民,所谓政治开明,民心归附,上下同欲者胜。然则君如何,将如何,民如何,则又是另一番道理了。”

魏时慕道:“萧大人所说的‘上下同欲者胜’便是世间一般的道理,关键的是‘君如何,将如何,民如何’。

我也曾深思,然而总不能将这三者串联一起,君、将、民,虽是相辅相成,但更多的是难以同心,世间真有一法能使上下同欲?”

萧业赞赏道:“世子果然辩思巧捷,上下难以同欲是人性,使之上下同欲,便是策,大到谋国之策,小到谋人之策,皆是手段。”

魏时慕听后,稚嫩的脸上现出失落,“如此说来,这手段定不能比这题目光正伟大了!”

萧业闻言,黑眸中闪过一丝异彩,谦恭道:“下官失言,还请世子勿怪。”

魏时慕道:“我并非是怪萧大人,只是想到世间之事皆在汲汲营营中,未免有些灰心……”

“咳咳……”

话还没说完,卧褥香炉上坐着的梁王咳了几声,魏时慕赶忙住了嘴,知道自己的父王不喜欢听这些“消极之言”。

宫人奉上了茶水,梁王润了润嗓,叫停了琴音,对殷管管和魏时慕道:“你们姐弟二人下去吧,孤有事与萧大人说。”

魏时慕起身告退,殷管管抱着琴走在后面,待来到萧业面前时,萧业连忙伸手接过了琴,情意绵绵地说道:“管管先去,稍后我来抱琴。”

殷管管娇媚一笑,应了声“好”,暗中则递了一个眼神给他。

两人走后,梁王开门见山的说道:“谈裕儒今日来了,给孤看了一个名单。”

萧业接口说道:“可是方度同为首的那个名单?”

梁王笑着颔首,“看来你也知道。”

萧业连忙从怀里取出自己写的那个名单,奉给了梁王,答道:“臣想王爷还是以这份名单为准。”

梁王接过来看了看,这上面牵扯到的寒门党比谈裕儒那张更多了些,人员也更重要些。他不禁微微变了脸色,“这张名单哪里来的?”

萧业正色道:“从燕王处得来,谈裕儒的那份名单亦是燕王派臣送去的,只是燕王留了心眼,做了些假。而且,臣以为,这一份或许也不见得多真。”

“燕王真有这样的本事?”梁王说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萧业诚恳说道:“臣以为,或许不是燕王,而是陛下。陛下有意让臣亲近燕王,又在朝中抬举燕王。

谈裕儒出山后很快借由信国公府寿诞结交上了燕王,陛下又授予其子兵部侍郎之职,用意不言而喻。

陛下既有心栽培燕王,那除去寒门党的功劳怎么舍得给他人?王爷与陛下周旋多年,对陛下的本事应该有所知晓。

臣想一个名单应是难不倒他,否则为何之前户部尚书、刑部尚书,无论是王爷还是齐王属意的人选,陛下皆是不用?想必其早就心中有数了。”

梁王见他分析的不无道理,心中的疑虑渐消,叹道:“孤这个皇兄的确很有本事,信国公府,豪门党,寒门党,谈裕儒,齐王,燕王,甚至孤,都在他的手掌心中!

不过,他定想不到还有个你,你这个暗棋走的很好,既得他的信任,又得燕王的信任,去年你自荐入京是对的!”

萧业连忙拜道:“臣一心忠于王爷,对陛下和燕王皆是权宜之计,还请王爷明鉴!”

梁王笑道:“怕什么?孤岂会疑你?”

萧业起身道:“多谢王爷。”

梁王又道:“不过,事已至此,也不能任由燕王胡作非为,你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