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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璧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看来是了,”萧业说道,寒眸满含嘲讽和轻蔑,“你想把卷宗烧掉,这世上就没有证据证明你恩将仇报、陷害同僚了。谢璧,你真该死啊!”

萧业说完,阴骘充满算计的黑眸盯上了谢璧。

谢璧一心求死,没有辩驳,“你说得对,我的确该死。”

萧业缓缓蹲下身来,酷寒如渊的眼眸紧紧盯着他,轻哼一声,薄唇轻启,“真的想死,看来不是了。我父亲的认罪状子不在卷宗里,被你取走了?”

谢璧的眼睛微微转动,没有回答。

萧业又道:“不对,若是在你手里,现在就该拿出来给我看了。取走它的另有其人!

让我想想,架阁库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可你不是刑部的人,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未被追究?

哦,对了。姚知远,他曾是刑部的员外郎,他帮你遮掩了过去。你上次想问他要的就是我父亲的认罪状子吧?东西在他手里!”

谢璧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他竟聪颖至此,仅凭一句话就能轻易琢磨人心,更想不到他能将那些看似散乱、毫不起眼的细枝末节串联一起,轻松就推演出了答案。

谢璧的眼中有着激动和欣慰,那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赏识和慈爱,傅兄说得对,他的儿子的确聪颖绝伦,他可以放心了,自己死也能瞑目了!

但他不能承认,否则他一定会继续查下去。

缓缓的,谢璧答道:“你错了,那把火是意外,不是我放的,那状子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前半句话是事实,那把火的确是意外,在姚知远发现他潜进架阁库偷卷宗后,两人起了争执,撕扯之中,碰倒了火烛……

萧业讥笑一声,站起身来,“若是与你无关,为何你听到状子不见一点儿也不惊讶?谢璧,不要再遮掩了。你不肯交代,我只能找上姚知远了。

你谢家的人不怕死绝,不知道他姚家的人怕不怕死绝?”

谢璧平静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一些惊惧,他和他谢家可以以死赔罪,但姚家的人是无辜的!

“傅询,你不要牵扯无辜!姚知远对此事一无所知!他和你父亲素不相识,和你父亲的死没有关系!”

萧业冷笑一声,“没有关系就不能杀吗?我进京以来杀的那些人和我有什么仇?他们只是挡了我的路而已!”

谢璧瞠目结舌,俄而,喃喃道:“你和你父亲真的不一样。”

萧业嗤笑道:“我若和我父亲一样,早死八百回了,还能站在这里和谢大人叙旧情?”

谢璧望着眼前不羁狠辣的年轻人,终于低下了灰白的脑袋,“你不要枉害无辜,给我点儿时间,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拿回来。”

萧业冷哼一声,阴冷的声音提醒道:“还有你查到的东西!”

谢璧抬头看着他,目光复杂,隐隐有丝期望,沧桑的声音说道:“你这么聪明,或许你真的有法子去做我做不了的事,为你父亲洗刷冤屈。我答应你,等我拿到东西,会把我查到的线索都告诉你!”

萧业黑眸微眯,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幽幽的,他警告道:“谢璧,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只给你七日时间,若到时我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每过一日,我便杀姚家一人!

你也可以去告发我,那你谢家和姚家一夜之间便会全部死绝!你放心,我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谢璧对这威胁毫不动容,他平静答道:“你放心,我不会去告发你。我希望你活着,好好活着……”

萧业不想再听他说这些“忏悔”的话语,他将父亲的亲笔信和那几张泛黄的婚书揣进了怀里,冷冷问道:“她在哪?”

谢璧浑浊的眼睛带着茫然,“谁?”

“谢姮!”萧业眸光凌厉地看着他。

谢璧思索了几瞬,似乎反应了过来,喃喃道:“姮儿是我的女儿,是谢家的人,你们之间有着血仇,你们……”

萧业俊颜阴冷,寒声打断了他,“怎么?害怕被我连累,想要悔婚?”

谢璧慌忙道:“不是,不是,我是怕你介意她……”

萧业冷笑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我父亲属意的儿媳,我介不介意,她都是我傅家主母!”

谢璧脸上现出愁苦,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担忧。

他低头哽咽道:“你说得对,说得对,傅兄亦希望如此,你带她回去吧……”

萧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朝楼下走去。

楼下,寒冽的冷风中,姚玉净、谷易和绿蔻仍在守着。

见到他下来,姚玉净紧张的脸上现出巨大的恐惧。声音忍不住颤抖,“你把他怎么了?”

萧业沉声道:“岳母放心,小婿只是来接妻子回府,不会对岳父不敬!还请岳母告知姮儿在何处?”

姚玉净瞪大了眼睛,“你可以杀了我们泄恨,为什么一定要带走我女儿?”

萧业轻扯了下嘴角,冷笑道:“岳母,杀人犯法,我身为大理寺卿,自然不会知法犯法。

何况,姮儿是我的妻子,她负气回了娘家,我亲自来接。岳母理应劝和,怎能从中阻挠呢?”

姚玉净想起自己一向孝顺懂事的女儿今晚竟被逼到谋害亲父的份上,如何肯让他带走谢姮?

心下一横,便跪了下来,“萧大人!您位高权重,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我谢家与你有仇,你何苦留我女儿在你面前碍眼?

你不想杀人犯法,那你可以羞辱我们谢家!你休了她,就以七出之条休了她!哪怕是不守妇道我们都认!”

说着,姚玉净哭出声来,她仅有这一个女儿,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如何舍得她受苦!

萧业不为所动,轻笑道:“岳母真是爱女心切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如若我母亲还在,恐怕她也会这般心疼我吧!”

姚玉净听了,失声痛哭起来,狠话再也无法说出口。她们谢家欠了他几十条人命,而他不过是想接回自己的妻子,如何拒绝?

她只能不住地给萧业磕着头,求他大发慈悲,放过谢姮。

姚玉净的哭喊声传到了楼上,引来了谢璧,他来到跟前,拉她起来,要她不要胡搅蛮缠。

可是姚玉净心疼女儿,恼恨着他这个“罪魁祸首”,不停地厮打着他。

“都是你作孽,害了我女儿,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他会折磨死我女儿!他会害死我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