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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任,早。”

“早。”

“主任,稻香村新出的芙蓉糕,您给品鉴品鉴,看看怎么样。”陈嘉随手把两盒糕点放在金月英办公桌上。

金月英笑着拎起糕点端详,道:“哟,排了长龙才买到的吧。”

陈嘉笑道:“昨儿没事儿睡得早,起的也早,看着稻香村门口的人排到了胡同里,我就上去凑了凑热闹。”

“谢谢了。”金月英客气道。

“两盒糕点,您还跟我客气。”

给出去两盒糕点,包里还装着两盒,陈嘉一溜烟拐到了隔壁司书室,把两盒糕点放在吴美娟桌上。

“美娟,昨天谢谢你了,你那外套我给洗了,等干了再还给你。”

“没事儿,一件外套而已,不值几个钱,再说了我家多得是,别还了,送你了。”

吴美娟一张口说话就莫名带着冲意,让人喜欢不起来,但陈嘉知道她是什么性子,明白她说话不过脑子,直肠子一根。

陈嘉笑着邀请她:“南大街开了一家洋菜馆子,我定了位子,咱们去尝尝?”

吴美娟犹豫了一下,她现在的心情很微妙。

最初,两人因为一张桌子茬了几句,但事后陈嘉就像没事人一样。

那次在洗手间帮助过她,给她送过红糖水后,也没有再对她有过什么交集。

直到昨天,两人才算真的破冰。

她朋友很多,但胜利后,大多都出了国,她回到家,也是无所事事,似乎很需要交个朋友打发时间。

“好啊。”吴美娟想了一刻,抬起头应下。

“那行,下班了我来找你。”

陈嘉预想的很好,通过一顿饭,和吴美娟拉近关系,成为可以一起打牌逛街看电影的小姐妹。

但现实往往出其不意。

上午十点多,办公大楼被突然封死,所有人不得随意走动,更不得走出办公楼。

陈嘉透过窗户往外看,院内不知道从哪儿涌出一群穿黑衣服的人,端着枪在院内巡逻。

三步一岗,两步一哨,戒备森严,很明显,是出了大事。

不一会儿,金月英从外面回来,面无表情的向文书室的几人传达命令。

“站长下令,全站戒严,所有人,一律不得走出办公楼大门,包括去食堂吃饭,今日所有饭菜,都由专人给送过来。”

陈嘉淡定的坐在位子上,喝茶看报,心里嘀咕,看这架势,一只苍蝇都别想从保定站飞出去。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想到这里,她用红色的内线电话,给吴美娟拨去。

“美娟,不好意思啊,站里临时戒严,中午的约会要泡汤啦,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时间?”

“晚上啊,也行,我晚上没什么事儿。”

“那行,咱们暂定今晚,要是晚上还不能出去,就改明天?”

“不用,站里戒严是因为中午有行动,行动结束,就能放咱们自由活动了。”

陈嘉没继续探听是什么行动,和她说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会是什么行动呢?

想是想不出来的,陈嘉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把信息塞进指定的位置,向杨正军传递消息。

中午吃过饭,陈嘉趴在桌子上补觉,早上起太早了。

孙凤仪对着镜子修剪分叉的头发,曾倩仪翻看着报纸,金月英仔细的补涂妆容。

一间办公室,四个人,各有各的事干。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躁动,似乎有人正在摔摔打打,还有人在骂娘。

孙凤仪吓得手一哆嗦,咔嚓一剪子剪掉了一把头发,陈嘉也被惊醒,茫然的睁开眼睛。

金月英淡定的说:“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是行动组的人在泄火呢。”

她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行动组的那群地痞流氓把任务搞黄了。

……

“不是,你们的情报到底准不准确,我们顶着风在那蹲了几个小时,连根毛也没看见。”

“是不是你们的人露了马脚,把鸟给惊飞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的人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你他么的把嘴放干净点!”

情报组和行动组互相甩锅,两方吵得不可开交,会议室瞬间沦为菜市场。

杨站长坐在首位,闭上双眼似乎在打盹。

两组的负责人吴天保见场面越来越混乱,大喝道:“都给我闭嘴!”他一发火,几人立即噤若寒蝉。

杨站长睁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解释。”杨站长的声音很低沉,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吴天保跟了杨站长多年,知道他动了怒,连忙站起身,毕恭毕敬的汇报。

“站长,昨日上午,我们抓到了红党冀北省委的高级联络员,名叫李广林,他受了伤,简单处理后,便开始突击审讯。”

“今早,我们突破李广林的心理防线,拿到了一个重要消息,今天中午十二点,他要与一个潜伏在保定多年的地下组织负责人接头,时间,地点,接头暗号,全部掌握。”

“抓捕行动是秘密进行的,李广林蒙着头进入保定站,我敢保证,抓到他的消息谁也不知道,全站都在戒严中,绝不可能走漏半点消息。”

杨站长听完,只问了一句:“为什么接头人没来?”

抓捕行动、审讯、接头,都是吴天保一手布控的,他自认布置的滴水不漏,执行任务的人都是自己兄弟,绝对的可靠。

原以为这次能抓到一条大鱼,谁也没想到接头人居然没出现,他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自己还一头雾水,又如何向站长解释。

但站长的话不好不答,顿了顿,他支支吾吾道:“这,这,也许哪里出了纰漏,又或者接头人临时有事。”

杨站长环顾四周,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张了张嘴,说出一句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话语。

“有没有这种可能,接头人被戒严令所限制,被关在了这栋大楼里,失去人身自由,故不能按时出现。”

吴天保惊了一瞬,眼睛直勾勾望着杨站长,不敢相信又有些兴奋的问:“站长,您的意思,咱们站里有红党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