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眉头紧锁,他迅速判断,这战王墓所在区域与黄家庄相邻,却并不在小君山范围之内,按理说与那宝藏藏匿地点应无太大关联。
但这些土匪,难道真就为了那块战王玉,便屠灭了整个黄家庄?
若真如此,那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并未审讯黄梅儿?
为何还要留着黄梅儿?
这显然不合情理!按这些土匪的习性,对黄梅儿这般柔弱的村庄姑娘用刑,她定然扛不住,届时若真知晓什么真相,必然会吐露出来。
留着黄梅儿,实在有违常理。
秦川正思索间,黄梅儿却出声说道。她似乎因盛怒后的冷静而格外清醒:“你刚刚说这些土匪和东瀛人勾结,是吗?”
秦川点了点头:“你有什么发现吗?”
黄梅儿说道:“那就要说起那十当家楚子旭了。”
“楚子旭?”
“是的,我总感觉这个十当家行为有些怪异。”
“你说说他哪里怪异了?”
黄梅儿皱了皱眉,目光看向房间外。
秦川却说道:“放心好了,我听力异常,他们若还想扒窗眼、扒门缝,我能听得到。你尽管低声说出来便是。”
黄梅儿这才说道:“这个楚子旭的生活习性和小君山其他当家大不相同,显得格格不入。而且他很少和其他当家有过密来往,说话口音也有些奇怪。”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山寨中的十当家极为横行霸道。上一次,九当家好像因什么事惹火了他,反倒被他扇了一个巴掌。”
“那九当家虽带着十几个土匪兄弟,却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地离开了。所以我觉得这十当家,应是隐藏在小君山中的一个神秘人物。”
秦川微微点头:“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这个十当家的身份的确值得怀疑。”
顿了顿,秦川又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保存自己的性命,帮我在这小君山山寨中做些探查。你就拿这十当家楚子旭为参照物,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土匪和他有一样的生活习惯,和他有过紧密接触,说话口音是否和他相似。”
黄梅儿却苦笑摇头:“今晚若你不碰我,恐怕我会十分悲惨。”
秦川说道:“我自有办法,这一点你无需顾虑。当然,会损伤一点你的名誉。”
黄梅儿却冷笑一声:“现在对我来说,名誉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恨不得杀光这山寨中所有的禽兽土匪!”
秦川却说道:“会有这样的机会的。你听我说,我在这小君山上的一切表现,都是为了之后做事更方便。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应该能听得懂我以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配合我演一出戏,我保你能在这小君山中一段时间内不受任何伤害。”
“嗯。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带你离开这座小君山。至于这些土匪,他们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一定会有应得的报应。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们终究会为自己以前的邪恶付出代价!”
黄梅儿这才点头。
秦川深吸一口气,接着迅猛地走到房间门口,一脚将门踹开。
远处有人提着灯火,似是守候,却始终不敢靠近秦川住所附近。
秦川手指着那个方位,怒目盯着黄梅儿说道:“给我滚!”
黄梅儿看着秦川的怒容,也配合着他哭哭啼啼地往外跑去。
有土匪赶到秦川身边,低声下气地说道:“秦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川瞪着那土匪:“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去把你们大当家叫来,我有事情要和他说道说道!”
那土匪一听这话,微微皱起眉头:“这个点儿,我们大当家喝了那么多酒,应该是睡着了,不如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啪的一声,一个大巴掌扇在这土匪面颊之上,脸瞬间扇红了。
秦川瞪着他:“让你去做事你就去做事,在这儿啰啰嗦嗦做什么?大当家睡着了,不会将他叫起来吗?他是我兄弟,我要问他一些事情!他也是不会怪罪的!懂了吗?”
当秦川还欲多言几句时,远处脚步声纷至沓来。
紧接着,便瞧见刘广义在二当家郑老二与几个喽啰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踏入这个小院。
“哎呀呀,我说秦兄弟,你这是闹的哪一出啊?这大半夜的,又灌了那么多黄汤,咋就发这么大火气呢?谁把您给惹毛了,跟兄弟我说说,我定不饶他!”
秦川目光如炬,直直地刺向刘广义,声色俱厉道:“我说哥哥,您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刘广义眉梢猛地一挑,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他眼神中寒光闪烁,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冰冷:“我说秦兄弟,你这话可就太伤感情了啊!我念你一路风尘仆仆,鞍马劳顿,特意好酒好菜伺候着,又怕你在这苦寒山寨里挨冻受冷,这才贴心派了个女人来给你暖被窝。你不但不领情,还这般数落我,是何道理?”
秦川盯着刘广义:“我说哥哥,你难道忘记了吗?”
“我曾经和你说过自己给自己算过的卦象!”
“我这个算卦的在四十岁之中有一个大劫,但凡是招惹的女人,那都会死于非命,而且在什么地方招惹女人,什么地方就要跟着一同倒霉。如今就在你这小君山的山寨当中,怎么着,你是想要看着兄弟我死于非命、暴毙身亡,还是想要看到哥哥你的山寨也跟着牵连进去呢?”
秦川这话一出,那刘广义顿时恍惚起来,陷入思绪当中。
过了一会儿,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哟,你看哥哥这记性,竟然忘了这件事情,也是怪哥哥糊涂才做了这样的安排。幸好兄弟还记得这么清楚,否则就要酿成大祸了,是哥哥我的疏忽,罪过罪过。”
“这女人就重新关起来吧,既然不能给兄弟享用,那就给我山寨中的其他兄弟去暖被窝吧。”
秦川却摆手:“那不行!”
刘广义皱了皱眉:“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川说道:“这女人既然进了我的房,暖了我的被窝,虽然没有男女之事,但她已经是我的了。我四十岁之前不能碰女人,四十岁之后还不能吗?你把它给我留着,日后我要把她娶了,当一房小妾也是好的!”
“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可舍不得!”
……